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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瑾不管姐妹間的事,靳氏也不管妯娌間的事,而且自打圍一事後,張生燕請來了個先生給平哥兒開蒙,去二、二太太那兒的時候就理所當然的少了很多。
如此,一家人在侯府里偏安一隅,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過了一段時間的安生日子。
然後就到了年尾,這日天朗氣清,雖深冬風寒,卻也是個明媚的晴天。張瑾跟著靳氏學針線,平哥兒在一旁讀書,很是其樂融融。
張瑾手里雖捏著針,嘴里卻是和靳氏討論著玉樹的喜事。
前不久,她找了個機會跟靳氏提了想討玉樹的事。
因回京之後,原來留在侯府院子里的那些丫鬟婆子們漸漸又派上用場,靳氏身邊一時不顯得缺人。又想著張瑾將禾香給了平哥兒,身邊就只有秋梧一個大丫鬟,于是靳氏就允了她。
得了玉樹之後,張瑾自然不會虧待她,畢竟這幾年也虧得她體貼懂事,如今自要有一番回報。這第一件就是玉樹自個提過的,配人的事。
玉樹能做到侯府里嫡出的大丫鬟,自身條件自然也是不差的,其老子娘在府里當的也是體面差事。要不是跟著南下外放了六年,也不至于略耽誤了一些時候。
不過也不算太晚,二十二要配個合意的人,都還來得及。
「其實我還是不大喜歡那個吳算盤。太過油滑伶俐,管賬管賬,都說他睚眥必較,恐是個小人。」靳氏說著說著,搖了搖頭道︰「玉樹好歹跟在你三爺身邊這樣久,人品形貌都是上佳的,配個這樣的,總覺得鮮花插在牛糞上。」
吳算盤雖然也滎陽侯府的家奴,但卻是外頭當差的,為張生燕管著京里和周邊一些產業進賬。雖不是一把手。卻也算得上二三號的人物。
這人並不是張瑾選的,而是玉樹提的,因她提了,張瑾自然會順她的意思。想方設法使人如願。雖然靳氏所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張瑾心里畢竟還存著現代的思維,大約是強扭的瓜不甜。
因此她笑著打趣道︰「女乃女乃不懂種花,卻不知這鮮花就是該插在牛糞上方好養活呢。」
「胡說!」靳氏嗔道。一指戳在女兒額頭上。
一旁的芝蘭也跟著笑道︰「早知道姑娘愛養鳥種花,我說那些梅蘭菊怎麼都活得那樣好,原來就是靠著姑娘的牛糞呢!「
「可不是!」張瑾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呵呵笑起來。
靳氏撿這厚臉皮的女兒無法,笑罵幾句揭了,話題倒也沒有再回到鮮花牛糞上。
再論到玉樹的喜事時,張瑾就提出想自個幫玉樹辦。
靳氏目露驚訝,道︰「你才八九歲,又不曾教過你當家立事,哪懂如何辦這個?」
張瑾微微一笑,討好的摟著靳氏的手說︰「我可有女乃女乃的一半智慧,便不曾教過我,但我跟著女乃女乃耳濡目染了這幾年,難道一點沒進到心里去?您就看我的吧,一定辦得妥妥的。」
「這……」靳氏遲疑道。
張瑾撒嬌道︰「萬一辦得不好,女乃女乃不是還在這兒嘛,正好就著這事教我呢。」
靳氏無奈一笑,這才勉強應了,不過又喊了吳媽媽來,囑咐了許多。
張瑾要親自辦這場喜事,不僅是為了回報玉樹,也有激勵人心的意思。自從之前責罰了春里花亭等人後,雖然一時穩定了人心,但仍然不能解決遠去綿州這一根本矛盾。
所謂打一巴掌揉三揉,那麼這會子就到了揉三揉的時候。
對于辦喜事,張瑾既然敢張口,自然是胸有成竹,別說她自己往日里听的看的問的,只說她身邊還有馬氏、張繼才家的兩個老人,還有秋梧這個長袖善舞的,不怕辦不成辦不好。
論起這事時,張繼才家的道︰「姑娘,辦喜事不難,至于如何個辦法,全看您準備給玉樹花多少銀子。二十四抬,有虛抬,也有實抬。虛抬,兩件衣裳擺漂亮了,也是一抬。實抬,四套衣裳緊扎緊扎地壓了,還可以再放兩套進去。」
馬氏听了,就接口道︰「姑娘,您身邊這可才嫁第一個呢,且原來還是女乃女乃身邊的人,按理說,這銀子應是女乃女乃預備好了的,何須您來憂這個心。」末了又補到︰「再說,真要場面做大了,接下來那些個如何嫁,豈不是越發要花大錢造麼?」
張瑾看了馬氏一眼,知道她不僅是管著錢財賬目,也還對幾個秋字丫鬟有嫌隙,這才不失時機的上著眼藥。
這倒沒什麼,小又矛盾反而有利于管理。
張繼才家的見她不說話,生怕她听進去,連忙幫腔道︰「馬大娘多慮了,姑娘是滎陽侯府的姑娘,又不是那一般二般的小氣人家,難道還儉省嫁丫鬟這幾個錢麼?真個寒酸了,豈不讓府里其他幾位姑娘笑話。」
張瑾是不怕人笑話的,何況是沒放在心上的其他姐妹,不過這件事她和張繼才家的看法一致,那就是要辦好。
于是她將幾個秋字丫鬟都叫進屋子里來,爽快的交了底︰「我如今要嫁玉樹,以後自然也要嫁你們。我現在手里有一千兩銀子,加上管鶯,你們六個人,每人一百兩,還余五百兩,留給她們幾個小丫頭的添箱。張媽媽,你就按一百兩銀子幫我算個帳吧!」
「是,姑娘。」張繼才家的眉開眼笑,很是慈愛的看了看一眾丫鬟。
一眾丫鬟則看著張瑾,先是紅臉,後來面面相覷,再後來就只剩高興與感激了。唯獨秋雁還孩子氣,脆生生喊著「嫁人有什麼好的,我陪著姑娘一輩子好不好?」
這話一出,秋梧頭一個作勢要撕她的嘴,秋桂、秋萍幾個也笑罵秋雁沒羞沒臊。
倒是張瑾全不當一回事,即使馬氏眉頭緊皺的在耳邊說︰「姑娘太慣著她們了,這兒可不是徽州,侯府里頭長輩多著,若傳到外頭,只當姑娘多沒規矩哩。」
張瑾淡淡道︰「若真傳出去,那可不是我沒規矩,而是這屋里有人不規矩。」
馬氏啞然,張瑾見她欲言又止,又笑了,因為知道馬氏人雖眼皮子淺,對她還是忠心的,不至于做出什麼不好的事。因此拍了拍她手,輕聲道︰「有乳娘在,不就能防的人不規矩麼?」
馬氏目中一亮,連連點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