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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氣再是惱再是不忿,也只能咬牙罵上幾句,她們雖是閨中密友,但說到了底也是外人。
季家行事不妥歸不妥,可葉語妍的那個身子骨也實在讓葉家一肚子苦楚,對方言而無信,自家卻並非全然在理……
「也就是咱們這般講規矩道理的人家,才吃這種虧,那季家倒是好,要臉面的時候唱戲,要另謀高就時又什麼都不顧了,好不容易豎起來的牌坊都要一並推倒了去……」杜四娘說得氣憤。
楚維琳一愣,從前從未听過杜四娘這般講話,仿若是氣急攻心連言辭都一並刻薄了起來。
想到她出嫁半年,董家又是忠勇伯府,里頭烏七八糟的事情怕是不少。
上回春宴時遇見的三姑娘董凌音就不是一個大度的,偏偏還和榮和縣主親近,對杜四娘這個和楚維琳熟稔的嫂嫂,想來也不會和善。
「這般憤慨,你在伯府里……」楚維琳低聲問她。
杜四娘搖了搖頭:「一家子里頭,就是那麼些的事,我便是不說,你們也能猜出一二,不過,不用擔心我,我到底是杜家的姑娘,豈會隨便叫人拿捏。話又說回來。各個都是大忙人,也不會日夜盯著我,她們要爭的多著呢。」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自是不好再問,楚維琳道:「能周旋,那是最好的了。」
杜四娘睨了一眼楚維琳,又看向葉語姝,見她一副若有所思模樣,不由緩了神色:「咱們不說這些了,倒是把這個大姑娘給嚇著了。將來不敢嫁人了可怎麼是好。」
楚維琳聞言。亦看著葉語姝,她知道葉語姝心境,豈不就是怕著不肯嫁常郁暉嗎?只是這些話不能與杜四娘講。
傍晚時,過府來的姻親們漸漸散了。
楚倫歆不肯叫常恆熙送。帶著楚維琳和常郁昀上車回常府。
馬車一路到了松齡院外頭。常郁昀扶了楚維琳下車。楚維琳又去扶楚倫歆。
里頭已經通傳了聲,老祖宗坐著等他們回話。
屋里沒有其他人,大趙氏也被老祖宗支開了。就是想听一句實話。楚倫歆心知肚明,她不想落井下石,也不會說什麼好話,原原本本把常恆熙的話轉告了老祖宗。
老祖宗長長嘆了一口氣:「我上回就和她說了,她娘家那兒這麼做不成的,這回好了,鬧成這個樣子。」
這個她,說的自然是大趙氏。
老祖宗惋惜葉語妍,可事已至此,也無可奈何,只讓段嬤嬤轉告大趙氏,季家反復,以後往來不得,這意思是那季家便是攀上了趙家,也別妄圖以趙氏姻親為名,來常府里走動,常家不會認這樣的親。
這也是情理之中,若季家能通過趙家與常府攀親倫故,老祖宗怎麼給葉家交代?常恆熙在葉家還怎麼抬頭?
至于大趙氏那兒,听了段嬤嬤的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卻無力反駁。換作是她,養著別人的小女兒,卻和害死別人大女兒的凶手論親戚,怎麼想都不是滋味。
老祖宗精神欠佳,也就不留他們一道用飯了,便各自打發回去。
常郁昀和楚維琳送了楚倫歆回宜雨軒,才慢慢走回霽錦苑。
偏頭看去,楚維琳一直若有所思,常郁昀不解她的思緒,可路上實在不是的地方,便壓住了疑問。
等回了房,只讓流玉守著堂屋,常郁昀示意楚維琳在東次間里坐下,又添了盞熱茶,道:「琳琳,想什麼呢?」
楚維琳抿著唇,一時沒有開口,水汽氤氳,模糊了視線,隱約是葉語姝笑意盈盈的臉龐,楚維琳眨了眨眼楮,猶豫之下,還是道:「葉家那兒是惱了趙家的,我听五姑母那意思,她也有些惱大伯娘。畢竟是一條人命,出了這樣的事,語姝給大伯娘做還妥當嗎?」。
常郁昀似是沒想到楚維琳在想這些,微怔之後,問道:「你不想她嫁進來?我看你和語姝表妹素來親厚,還以為你會願意和她做妯娌。」
就是因為關系好,才會舍不得……
妯娌也好,也罷,她們兩人親近,自是願意一道,這後院里煩心事本就多,能得一真心實意相待的人,肯定是高興的。
只是,常郁暉那個人……
「妯娌再好,也就是解個悶,她是要和六叔過一輩子,我只是怕她過得不好。」楚維琳嘆息道。
她不僅僅是怕,而是親身經歷過,見證過葉語姝的死亡,楚維琳又怎麼會忍心叫她重蹈覆轍?只是這些話她說不得,只能這般提及幾句。
常郁昀垂眸沉默,細長的手指握著楚維琳的手,拇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
他知道葉語姝會死在常郁暉的手中,只是兩人是女圭女圭親,他隔了房的兄弟輕易不好插手,張口就要壞了這段姻緣,老祖宗跟前他就交代不。
可看著葉語姝去死,他也狠不下這個心腸,何況葉語姝和楚維琳親密,等出了事情,楚維琳不曉得會多傷心。
他怎麼舍得讓楚維琳傷心……
不如去試一把,常郁暉不會防備他,只要肯費一番心思,要抓到些風吹草動,還是可能的。
至于這後頭的事,撕破臉就撕破臉吧,反正是不可能和長房那兒粉飾太平十年、幾十年的。
常郁昀拿了主意,這些事一時半會兒不能細細告訴楚維琳。等落定了之後再說吧。
又過了一旬,楚維琳正和寶槿說著院子里的事情,寶蓮笑著進來,福身道:「女乃女乃,楚府里,長房徐媽媽來了。」
徐媽媽是黃氏的得力人,怎麼會到常府來?
楚維琳疑惑,讓寶蓮請了徐媽媽進來。
徐媽媽紅光滿面,笑著問了安,才說了來意:「六姑女乃女乃。是我們三姑女乃女乃有喜了。太太讓老奴來給您和五姑太太報個喜。」
楚維琬有喜了?
楚維琳喜上眉梢,這還真是一樁開心事,細細問了徐媽媽幾句,又引她去了宜雨軒。楚倫歆一听笑得合不攏嘴。從梳妝盒子里抓了滿滿一把碎銀子賞了徐媽媽和院子里的丫鬟們。
徐媽媽回去了。楚倫歆打發了人出去守著,獨獨留了楚維琳:「我是日夜盼著,維琬出閣半年了。這有了動靜就有底了。維琳,听姑母一句勸,趁著年輕又是新婚,能早些懷一個是再好不過了的。別跟姑母一樣,從前總想著生了個兒子可以緩一口氣,結果這一緩,多少年都沒信兒了,大把年紀好不容易有了,卻是留不住。」
楚倫歆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楚維琳勸了幾句,她拿帕子印了印眼角,道:「趁著好生養的時候,一定不能拖了。」
楚維琳自是應了。
隔了幾日,日頭正好,楚維琳遞了帖子去了崇王府。
給心情大好的崇王妃請了安,才去了楚維琬屋里。
楚維琬正吃著安胎藥,見楚維琳來了,趕忙招呼她坐下:「可算是想起來看看我了。」
一句玩笑話,之前她備嫁出不了門,如今嫁了人,不過也就兩個月而已,哪里能時不時四處走動。
抬眼見楚維琬手上的珠串格外眼熟,楚維琳驚訝,道:「太後娘娘賞的?」
「是啊,」楚維琬應了一聲,「听說也賞了你,你可要帶上。」
說起珠串,自是說到了進宮謝恩上。為了楚維琬能懷上,慈惠宮里賞了珠串,楚維琬一診出喜脈,自是要去磕頭的。
太後受了她的規矩,仔細叮囑她要養好身子,這頭幾個月最不能馬虎,宣平侯府上,之前就是這麼沒了一個。
楚維琳不懂這話,便問了,才知前幾個月,趙涵欣又滑了一胎。
趙涵欣出閣後不久就小產過一回,宣平侯府上當她是年紀小,沒養好,安慰了一番也就了。
這一回再懷上,趙涵欣自個兒得不得了,可防不住榮和縣主那個刁鑽脾氣,偏生宣平侯寵愛女兒,根本不顧及的肚子,讓趙涵欣生生給氣得滑了胎。
慈惠宮里,榮和縣主已經不似小時候一般得寵了,太後曉得後招她進宮訓斥了一頓,可訓是訓了,想到宣平侯都不把趙涵欣的肚子放在眼里,又覺得這事兒沒滋味極了,更不願意管那些事體了。
趙涵欣受了委屈無處說,小產後身子骨養不好,听說躺到了現在還下不了床。
楚維琳听罷,詫異之余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宣平侯和榮和縣主的脾氣,她前世領教過了,宣平侯倒不是不看重子嗣,只是覺得靠「手段」進府的楚維琬也好,庶女出身的趙涵欣也罷,做個填房還馬馬虎虎,要生孩子,還需要打磨幾年再說。
榮和縣主是她的心頭肉,自是怎麼都要寵著護著的。
趙涵欣的性子又與楚維琬不同,不懂韜光養晦,與榮和縣主針鋒對麥芒,指不定要吃多少大虧,一病不起也是尋常。
一病不起?
楚維琳突然想通了什麼,她不由吸了一口氣,難怪趙家那般著急了。
若趙涵欣真的拖不住了,宣平侯府上舊事重提要娶找趙涵憶,她這回可不能以生病為由躲出京城,恐怕也沒有哪個庶妹肯替她嫁人了。
趙涵憶自己不肯去,就要早早定下婚事,宣平侯府上再橫,也做不成讓趙涵憶退親的事情。
季家想攀龍附鳳,趙家想速戰速決,兩家一拍即合,況且季家勢弱,可以由著趙家揉捏,趙涵憶也不怕在後院受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