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貴榮妻 261真是不要臉

作者 ︰ 依月夜歌

朱月暖回到樹屋,一抬頭便看到烏老漢坐在那上面悠哉悠哉的喝著小酒,樹上,狼群隨意的圍成圈,她瞧了瞧,緩步走了。

「丫頭,他們走了?」看到她,烏老漢笑眯眯的問。

「嗯。」朱月暖點了點頭,目光再次在烏老漢身上打轉了一番,走到灰狼身邊,坐在一邊的石頭上,伸手撫著它的頭,思緒飄遠。

「那小子對你倒是挺上心。」烏老漢又啜了一口,吧唧了一下嘴巴,將木塞塞回了葫蘆口,撐著樹屋的地慢慢的爬了起來,「丫頭,你把這些狼帶遠一些,你不在,它們都圍在下面,我想去解個手都不能,憋死老頭子了。」

「好。」朱月暖听到這話,不由失笑,立即站了起來,拿出陶塤「嗚嗚」的吹著,離開了樹屋下面。

狼群一只不落的緩步跟在後面。

密林深處的山澗邊上,朱月暖停了上來,隨意的找了一處地方坐下,只管自己拿著陶塤吹著,指揮著狼群去附近打獵。

這段時間的訓練和實戰,加上兩頭狼崽對她的絕對服從,如今指揮起這些狼兵,她已熟練許多。

半個時辰後,她的腳邊已經堆了十幾只野兔和二十幾只野雞,她挑了兩只野兔和兩只野雞留下,其余的盡數扔給了狼群分食。

等到狼群吃飽喝足,朱月暖才領著散步返回。

經過一處山嶴,一抬頭便看到了山腳下的砦門。

砦門這一次重創。滿目瘡痍,遠遠的看去,就像一塊被燒焦的餅,此時,城中人來人往,正紛紛忙碌著收拾殘局。

朱月暖停步看了許久,才微咬了唇離開。

一連幾天,她都固定在同樣的線路上來回,看著砦門大片的灰敗漸漸恢復生機,緊鎖的眉才稍稍的寬解。

「丫頭。麻煩你一件事。」這一日黃昏。吃過了飯,烏老漢忽然開口。

「您說。」朱月暖停下收拾的動作,在烏老漢對面坐定。

「我的酒喝完了,你幫我去打些回來唄。這幾天天氣總是陰陰的。我這老寒腿似乎又有些不得勁了。懶得走動。」烏老漢解下解下的酒葫蘆,笑呵呵的放到桌上。

「……」朱月暖看著那酒葫蘆,片刻的呆愣。

「尤翠家的酒不錯。可惜她現在已經把酒館子轉出去了,我這酒啊,還是尤紅給我準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現在那家酒館里的。」烏老漢絮絮叨叨的說著,也不催她。

「好。」朱月暖微抿了抿唇,目光閃爍,伸手接下。

「辛苦了。」烏老漢笑得如得逞的狐狸。

「沒事。」朱月暖搖了搖頭,繼續收拾碗盤。

「這兒我來,我來。」烏老漢立即搶下她手里的東西,沖她揮了揮手,「你快去吧,記得早些回來,你不在,我看著那些狼發怵,尤其是夜里,那眼楮就跟鬼火似的,嚇人。」

「好。」朱月暖失笑,點了點頭,帶上酒葫蘆回到隔壁樹屋上。

門關上,她背倚著門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酒葫蘆,略一沉吟,便快步走到床邊上,從包裹里取了一套男裝換上,又給自己略作了些修飾,改變了容貌,這才將酒葫蘆掛在腰間,大步出山。

夕陽如血,映照著砦門的街道,被火烤得發黑的牆餃接上新的石頭,新舊分明,百姓們正忙碌的拌著白泥往外面糊,街上,隨處可見沖洗余灰的身影。

石承正站在布告欄前和幾位捕快說著什麼,幾位砦門的鄉紳剛剛走進衙門。

朱月暖目光一掃,若無其事的路過。

偶爾有幾個人看到她,也只是好奇的打量上一眼,便各自忙碌,並沒有放在心上。

「記住了沒?尤其是那一帶,要好好的找,有任何的蛛絲馬跡,立即回來稟報。」石承結束了對話,揮手送走幾位捕頭,一轉身,目光一頓,「咦?」

驚訝間,他快步走了幾步,目光轉為疑惑,自言自語道︰「難道是看錯了?」

盯著那街上的方向瞧了一會兒,他才皺了皺眉,模著自己的腦袋進了衙門。

夜漸漸的暗下,結束了一天的忙碌,眾人陸續散去,楚宜桐獨自坐在書房批閱著公文。

「大人,朱將軍的信。」關早和拿著一封封了火漆的信快步進門。

楚宜桐聞言,立即放下手中的筆,接過了信,放到燭上微微烤了烤,打開了信,片刻,他面露些許輕松的笑意。

「大人,可是有好消息?」關早和打量著楚宜桐的神情,關心的問道。

楚宜桐將信遞給了他,笑道︰「朝廷將不日派兵前來接手礦脈,以後,砦門安全無虞了。」

「派兵?那豈不是會曝露了那礦脈?」關早和擔心的說道,立即低頭看起了信,看罷,松了口氣,「原來是朱將軍派人過來,這倒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嗯,此事不宜聲張,到時候,便有勞關師爺多費心安排了。」楚宜桐點了點頭。

「總算有件舒心的事了。」關早和笑著,將信細細折好,雙手遞還給了楚宜桐,「礦脈一開,我們便能鑄造武器、制農具,眼下春分已過,這農事也得盡早落實了。」

「此事我已仔細參詳過,只待這幾天便……」

「叩叩叩~~」正說到這兒,門外傳來敲門聲,打斷了楚宜桐的話。

「門外何人?」楚宜桐抬頭瞧了瞧,淡淡的問。

「大人,妾身崔氏。」門外,知府家的三帶著兩個丫環,手中端著托盤,含羞帶臊的立在門外,低頭應聲道。

「崔氏?」楚宜桐皺了皺眉,神情疑惑。

「大人,是知府家的三。」關早和見狀,立即低聲提醒道。

楚宜桐恍然,眉頭卻不曾松開︰「三這麼晚過來,可是有事?」

「大人公務繁忙,身邊也沒個照顧的人,妾身心中實是不忍,特意到廚房炖了一盅燕窩粥,望能給大人解乏。」崔馨嬌聲說道。

「本縣身邊自有侍從,豈能勞動貴客?天色不早,衙內人員往來復雜,三還是請回吧。」楚宜桐淡淡的說道,根本不開口讓她進去。

「大人。」崔馨忙喊了一聲,委委屈屈的扁了扁嘴,說道,「您就看在妾身辛苦炖了這許久的份上,就收下吧。」

「不必,請回吧。」楚宜桐一听,連客氣話都省略了,語氣頗冷。

關早和默默的站在一邊,裝作隱形人。

「大人是怕妾身做手腳嗎?」。崔馨卻不氣餒,上前一步,一只手抵在了門把上,百轉柔腸般的說了起來,「妾身在砦門無親無故,唯一熟識的表舅如今也不在了,砦門上下,也只有大人您……」

朱月暖隱在屋頂,看著崔馨這一番做作,唇緊緊抿成一線,拳頭不自覺的緊握。

「妾身知道,大人您之前與我表舅有誤會,妾身也知,表舅為了我,得罪了,要是可以,妾身願意為大人尋回,以後……妾身自願伺候身前。」崔馨說到這兒,臉上飛紅,腦袋幾乎要埋進胸口。

「真是不要臉!」朱月暖瞪著崔馨的方向嘟噥了一句,想也不想,隨手抽了半塊瓦片,手上用力,疾射了出去。

「啊!!」崔馨一聲慘叫,手上熱騰騰的燕窩傾在門上,盡數飛濺,她整個人也不由自主的軟倒,撲在門上,硬生生的將門整個兒的砸落,跌了進去。

「!!」兩個丫環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家,一時沒反應過來。

屋中的楚宜桐和關早和齊齊抬頭,驚愕的看著這一幕。

「咳咳~~」崔馨咳了兩聲,哭著抬頭︰「大人……」

頭上、臉上、身上到處都是粘乎乎的燕窩粥,偏偏又要擺出一副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嬌弱模樣。

關早和只一眼,便忍不住笑,但他很快便克制住了,憋著笑別開了頭。

楚宜桐冷眼看著,倒是站了起來,走到了崔馨面前,忽然,他的視線落在門外的碎瓦片上,不由眼前一亮。

「大人……」崔馨見狀,立即紅了臉,嬌羞的抬起了右手。

豈料,楚宜桐卻直接繞過了她,從她雙腿上跨了出去,俯身拾起了碎成幾片的小瓦片,面露驚喜︰「暖暖……」目光四下搜尋,腳下已自動的到了院子里,望著屋頂喊道︰「暖暖,是你嗎?」。

關早和聞聲跟了出來,不過,他沒楚宜桐那樣不給面子,站在崔馨面前,沖著兩個丫環提醒了一句︰「還愣著作什麼?趕緊扶你們家回房,看看可曾傷到哪了。」

兩個丫環這才回神沖了上來,扶起崔馨。

楚宜桐已經出了院子,來到了衙門前,正巧遇上石承,一把抓住他問道︰「石承,可曾看到?」

「啊?在哪?」石承被問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識的反問道。

楚宜桐松開手,快走幾步,站在衙門前四下觀望,許久,他才黯然收回目光,低頭看向手中的瓦片,嘆了口氣︰「暖暖……」

「真是呆子!」朱月暖冷哼一聲,提著幾壇酒幾個紙包隱回小巷後面,繞過幾條無人的街巷,仍從城東順利的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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