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風伯成打了一個哈欠,目光從電腦屏幕上面移了下來。
他看向對面炕上熟睡的倩如,自言自語了一句︰「不困,一點都不困!」
昨晚他整整一晚上為倩如打裝備,壓根就沒有睡過一分鐘。
「啊!」
風伯成突然大叫了一聲,隨後快速的捂住了自己嘴巴,擔心吵醒熟睡的倩如。
在他的眼前入目的是秦恆盤腿坐在炕上,他的身體正冒出了熱騰騰的蒸汽煙霧,這奇異的一幕看得風伯成吃驚無比,可是沒等他繼續吃驚的時候,秦恆的眼楮突然睜開了,一股精神奕奕的光彩閃爍其中。
「舒服!」
秦恆松了松自己肩膀的骨頭,看了一眼風伯成發現其一臉驚愕的神情,他這才想起來剛才那一幕應該不被風伯成給瞧見了吧。
其實那只不——過是他將體內的酒精給煉化掉產生的蒸汽,里面蘊含的酒精濃度是很多的,這一點兒的霧氣要是被吸食了,估計能瞬間醉死人。
「可惜了,我沒有東西能夠裝的住這一股霧氣呀!」
秦恆嘆息了一句,他看了一眼自己手指上面的珩蛇戒子,如果能夠催動這個戒子倒是可以捕捉住這一股霧氣,但是要催動這個戒子至少要練氣三層的修為,他現在還差得遠呢。
一旁的風伯成驚愕的站了起來,走到了秦恆的跟前,感受到那濃郁到極致的酒香,他不由得皺了皺鼻子,他是不喝酒的。
「你剛才怎麼身子著煙了?」風伯成看見秦恆松了松骨頭馬上要站起來的樣子,連忙好奇問道。
「小事,現在幾點鐘了,南空武術館幾點鐘開門?」
秦恆並沒有正面回答風伯成的話,反而問了一句。
「現在才七點半呀,你去南空武術館有事嗎?那里基本上九點鐘才會開門的!」風伯成想了想說道。
「嗯,那就行了,我先出去晨練。對了,你氣息非常混亂,體內精神不振,快去睡六個小時吧!」秦恆看了風伯成一眼,神識釋放而出感受到風伯成體內的氣息混亂,有衰弱的跡象,明白這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你小子不是醉酒了麼?怎麼會知道我沒有睡覺!」風伯成驚奇的問著,這小子整晚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半夜太黑他倒沒有看見秦恆坐起身子打坐,不過他確定秦恆是沒有睜開眼楮過的。
風伯成的吃驚,秦恆並沒有理會,他只是自言自語了一句︰「你好虛弱的身體!」
說完,他便離開了宿舍,留下了風伯成有些尷尬的站在了原地,不過風伯成倒是听話的往自己炕上走去了。
晨練了一個多小時,經過測試,秦恆感覺自己的體能比之前又要強上了三分,他明白這是玄武龜湯的練體效果。回到寢室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衣服,看見倩如在玩游戲,給她打了個招呼之後,就往南空武術館的方向走去。
南空武術館距離黑基高中並不是很遠,僅僅是相隔了幾條街,此時大多數賣早點的店鋪已經圍滿了各種各樣的人,秦恆擠進去買了兩個雪白晶瑩的水晶蒸糕,花去了十塊錢。
一直往前走著,秦恆並不擔心會認錯路,因為前面還有兩個穿著雪白色雕刻著南空兩字的練功服男學員,他們交頭接耳聊著昨天練武的困惑,秦恆靜悄悄跟在兩人後面,吃完手中的水晶蒸糕正好到了南空武術館的大門口。
「這里就是南空武術館麼?」秦恆看著那足足有四米寬的銀質大門不由感覺到財大氣粗,那絡繹不絕的學生有男有女,有的是為了過來泡女學生的,有的是真的想要過來學習真本事。
人流匯聚一條河,數十人數十人的往里面涌,秦恆僅僅是保守估計,恐怕學生的數量超過兩三千人。
秦恆跟在了人流里走了進去,只是他穿的是一身黑色的緊身休閑服,在這一群雪白練功服的學生之中略微有些顯眼。
剛進門口。
「你好,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麼能夠幫到你麼?」一個手臂上面抱著紅色小冊本的男子就走上對著秦恆禮貌的問道,這些進來的新來的如果加入武館他也能得到提成呢。
「你們這里是不是招聘武術教練?」秦恆看著這個和善的男子直接就說出了來意。
「是的,請問是你的長輩對我們南空武術學院的教練一職由興趣嗎?」。二十歲出頭的男子臉上笑容不減問道。
「不是,是我對你們的武術教練有興趣!」秦恆不慌不忙的說道。
「什麼?你是來搗亂的吧?」這名男子臉色不好看的問道,看著面前這個臉上還帶著稚氣的小子有些終究沒有忍住罵了一句︰「神經病!」
這名冊本男子罵完就打算往旁邊離開,只不過他的聲音有些大,听在了旁邊的一些學生的耳中,讓不少的人看向了秦恆,眾人停止了步伐擋住了他的去路,讓他沒有順利離開。
「你才神經病!」秦恆毫不遲疑的還了一句。
「你找死是吧?」那名男子怒罵一句,轉身掄起右手正準備給秦恆一巴掌,但是在他動作還沒有完全出來的時候。
旁邊一個染著黃色頭發的男子突然竄了出來,他一手抱住了這名男子的右手,對這男子笑了一下︰「師兄別生氣,他出門忘了吃藥,我幫你收拾他!」
黃頭發男子的話語聲響並不大,但是被秦恆完全听了進去,讓秦恆有些疑惑這個程咬金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哼!」
帶著冊子的男子有些不屑一顧的冷哼了一聲,這一聲讓秦恆險些沒有忍住給他一巴掌。
黃頭男子看向了秦恆,靠近了秦恆用兩人才可以听見的聲音說了一句。
「哥們,任賢讓我來找你的,他出了大事情了!」黃頭小子的聲音傳入了秦恆的耳中讓他眉頭猛然一皺。黃毛看見秦恆的表情點了點頭,知道這真的是任賢說的這樣,這個大哥是對他的事情上心的,隨後點了點頭繼續說︰「我們那邊聊!」
「帶路!」
秦恆平靜的答了一句。
黃毛帶著秦恆去到了三樓的二號休息室內,那里擺了很多的飯桌,此時只有幾個吃早餐的人在。
黃毛遞給了秦恆一瓶瓶裝的牛女乃,自己也打開了一瓶。
「這是怎麼一回事?」
秦恆沒有饞嘴喝,反而看向了黃毛直接問道。
「事情還得從您的身上說起呀,當時任賢得罪了邱波,他自知道事情並不會那麼簡單解決,為了避免大哥你被人威脅,于是只能找自己的父親任伯齊幫忙,但是當他將所有的事情告訴自己父親之後,事情並不是像任賢想象的一樣。」黃毛說到這喝了一口牛女乃,好像是有些嘆氣的樣子。
「任伯齊將自己兒子帶去邱海生的面前,直接打成了重傷,然後告訴邱海生絕對不會去惹事!」黃毛嘆了一口氣有些傷感的樣子將後面的事情簡單說了出來。
「什麼?自己老子將兒子打成重傷?」秦恆瞪大了眼珠子,他也沒有想過任伯齊作為一個親生父親,會如此的殘忍對待自己的兒子。
「其實這事情並不能夠怪任伯齊,他是為了自己的兒子著想,這事情即使是他也惹不起,當然即使惹得起也會對家族受損,所以他果斷用力負荊請罪的方式!」黃毛想了想雖然也有些惱怒,但是只能這樣解釋了。
「放屁,什麼惹不起,他這是撇清關系!」秦恆憤怒的罵了一句。顯然對任伯齊的做法完全是鄙視的態度。
「不過事情的確是這樣解決的,邱海生答應了不會去跟任家起任何的沖突!」黃毛看著秦恆說道。
「該死的,任賢有什麼話讓你帶給我不?」秦恆心中嘆了一口氣,這個任賢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人還是不錯的,跟自己不熟都能夠將事情往身上攬,如果自己能幫忙的話,他也可以幫一下。
「任哥就是有點可惜幫不到你了,最近他都在家里養傷出不來,讓我過來對你說一句對不住,還有這事情沒有解決掉,讓你邱海生,那人很不簡單!」黃毛對著秦恆說。
「?嗯,他的好意我心領了!」秦恆點了點頭,並沒有解說點什麼,事情的確如此,如果不是刑警們在查著上一件張冪的事件,這無形的壓制著邱海生,使得他不敢這麼明目張膽,不然自己早就遭到報復了。
「秦哥,任哥還讓我給你帶一句話!就是不知當講不當講!」黃毛男子突然冒了一句。
「當說無妨!」
秦恆點頭示意他講下去。
「離開江東城吧,警察壓制不住邱海生太久的,只要過了這一段時間,邱海生一定會找你麻煩的!」黃毛鄭重的說道。
「嗯?」秦恆感受到黃毛間的恐懼。
黃毛遲疑了一下,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紙包的厚實包裹。
「這里是二十萬塊現金!離開江東市找個安全的城市生活吧,是任少讓我帶給你的!」黃毛將紙包裹推到了秦恆的面前。
秦恆皺了皺眉頭,將手指拆了一些包裹的角,發現里面是厚實的一沓紅色的票子。
邱海生真的這麼恐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