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室里。
劉洪林坐在了暗黑色的圓木桌子前面,他的前面放置了一杯方向的咖啡,他立即就有些無語的看著這一杯咖啡。
「想不到這小子還挺會享受的。」劉洪林用手觸踫了這一下那杯做得非常精致的牛女乃玫瑰咖啡。
咖啡芳香不止,里面還夾著淡淡的女乃香,雪白的女乃茶在咖啡的杯子上弄出了玫瑰花的樣子。
「這小子不在乎這點兒小事情,他能夠從那個變態的怪物手中安然無事,現在又告訴紫陌心不用擔心江東市的安全問題了。」
劉洪林左手食指拇指捏著右手大拇指上的翠綠玉板子,目光在咖啡中緩緩凌厲起來。
能夠做到那件事情的,也就只有秦恆了。
這小子如果不願意幫助的話,那就用點強硬的手段,劉洪林不在說話,但是眼神中的威懾力卻無比的鋒利。
「我再怎麼說也是做了很多年的官了,人心上面,這小子又怎麼能夠跟我媲美?」
「而且,他才二十歲出頭,別說平時不是注重這些心計方面,注重的是武功一道,就算他是注重算計人的一道上面,恐怕要在我手頭。」
劉洪林這樣想著,剛拿起咖啡杯要往自己的嘴巴里放去。
「啪!」
一只手掌重重的擊打在劉洪林的肩膀上面,嚇得他身體一抖,咖啡都灑落出來,咖啡中那只雪白的玫瑰牛女乃一下子就潰散掉了。
咖啡灑落的瞬間,一股風浪將它們全部席卷在其中,並沒有打濕劉洪林的褲子。
劉洪林嚇了一大跳,正要穩住自己的心神,想要對秦恆呵斥一聲,只是轉過頭去,看見秦恆正笑眯mi的看著自己,眼鏡框底下的眼神出現看透一切的烏黑深邃。
心中一驚,劉洪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準備了很多的話語一下子就丟得七七八八了。
「你剛才說……這小子不在乎啥,是說我麼?」秦恆露出了邪魅一笑,直勾勾的看著劉洪林。
沒有殺氣,沒有威脅,只是一雙淡淡的眼神。
這可比劉洪林這輩子看過的凶狠眼神更要可怕三分,他就好像是窺探了自己的內心。
「我沒說啥,自言自語而已。」劉洪林到底是個土皇帝級別的大人物,強行將自己的恐懼壓制下來,目光掃向了秦恆,露出了個笑容說道。
老狐狸。
秦恆心中將劉洪林罵了一句,但是臉上卻很是平靜,對方不對自己說老實話,那麼自己還需要這樣好客?
「我在開會呢,劉市長找我到底是什麼事情呢?」秦恆臉上露出了些許遺憾的神色,眼神還不時掃向了掛在牆壁上面的古樸大鐘。
一副很趕時間的樣子。
劉洪林的臉色變得鐵青無比,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這種狀態平時只有他會做,趕時間趕客人這可是每個領導都會做的事情。
劉洪林平時可不會去專門走到別人那里去看望,在江東市里他算是一把手了,就算是江東市的市書記都是他這邊安排的人。
「呵呵,如果不是大事,我也不會來找你了。」劉洪林尷尬一笑,重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這才緩緩說了起來。
「這一次是關乎風東來的事情。」劉洪林很認真的說道。
風東來?那個京城四大家族中風家的老祖宗級別人物麼?
說起這個跟自己有舊仇怨的老家伙,秦恆也將自己的嬉皮笑臉給收了,這事情如果放在以前不算什麼,但是現在的話,秦恆可是不懼怕風東來。
相反,別說自己了,就是自己的一些暗底下的人手,例如蔣文雨恐怕都能夠將風東來打趴下。
「風東來……怎麼了?」
秦恆坐在了黑色圓桌的另一邊,看向劉洪林很認真的說道。
「那家伙回到家族之中,將風伯成的母親和現任的家主風運城給控制住了,他將風家重新洗牌了。」劉洪林開始解釋了起來,說到這里,他不由也是眼神中多了一絲贊嘆的神色。
秦恆並沒有說話,只是仔細聆听著。
「換做是我的話,恐怕都沒有辦法做到這一切。風東來硬生生的將家族洗牌了,他重新擁有了家族所有權利,現在控制下來之後,風家算是穩定了。」
「他穩定下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找你的麻煩。」劉洪林看著秦恆很認真的說道。
「他要江東市?」
秦恆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冷笑,只是劉洪林看著自己的冷笑居然露出笑容,他反映了,收回了自己的表情。
「看來你小子是真的擁有對付他的實力了,他倒是想要江東市,但是最重要的不是這一點,而是不知道你怎麼的還得罪了冷家的那個小子,最近他挺上道的,已經被安排為下任的族長,權利比之曾經只大不小。」劉洪林說道。
「四大家族之一的冷家?」秦恆倒是有些印象。
「沒錯,就是冷家,最主要的是,之前你在古鎮被那些雇佣軍圍殺可沒有忘記吧?那些可都是那臭小子搞得鬼。」
「哼,再來一次,我會讓所有人都死在那里。」秦恆臉色冰冷下來。
那一次踫見陰魂,他差點就死掉了。
如果不是自己懂得克制陰魂的陣法,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現在好不容易在生死邊緣提升到練氣期第九層的層次,在踫到那些軍隊,壓根就不夠自己看。
「好重的殺氣。」
劉洪林被秦恆這一聲爆喝嚇得心中一顫,跟他不一樣,秦恆那可是從殺戮場上的,尸山血海比他搞軍官方面的可不一樣。
「哈哈,不好意思,一時沒忍住。」秦恆看見五十多歲的劉洪林市長在自己眼前一驚一乍的,心里也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冷家那小子聯合了風東來,兩大家族的實力非常恐怖,如果算起來的話,恐怕隨便一家都可以對付我。」劉洪林忍不住暗嘆了起來。
在江東市,他們或許對付不了劉洪林。
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在怎麼強都對付不了劉洪林。
但是如果去到京城,恐怕就不是這樣說了。
「那又如何,有本事就來對付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麼本事都給我用出來,我要是低頭一次,就是孫子。」秦恆笑了起來,笑容無比的滲人。
「我知道你是脾氣特別鋼的,但是他們可真的不好對付。」劉洪林看見秦恆這樣反而著急了起來。
秦恆一听這話,嘴角露出了笑容。
「劉大哥,我們也不玩那一套虛的吧,先不說這事情根本就不關你事,就算是跟你有點兒牽連的話,恐怕你也不會親自吧。」秦恆一針見血的說道。
劉洪林一听,臉色驟然一變。
「你會,而且會這麼著急,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秦恆輕聲說道。
「什麼可能?」劉洪林沉吟了起來,他想要听听秦恆怎麼看待自己。
「你的事情遠比我著急,而且跟那兩家人有關。」秦恆露出了笑容。
這話一出,劉洪林臉色一變,秦恆的麻煩程度遠超他的想象。
秦恆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劉洪林的臉色從驚訝到鐵青,最後平復,這大概花費了十秒鐘的時間。
或許這就是真正的城府極深的人才能做到的吧。
不過,秦恆也沒有在意。
劉洪林在此道上沉醉數十載,以為能夠欺負自己這個新人,但是卻沒想到自己卻在此道上面,沉吟了上千年歲月。
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你說得沒錯。」劉洪林嘆了一口氣終于承認了下來。
「他們覺得上幾次我都有幫助過你,所以下定決心來對付我。」劉洪林看見秦恆露出不相信的神色,很認真的說道︰「這是一個借口,但是已經足夠了,不管怎麼樣,你牽連到我是真的,他們早就想要找借口對付我了。」
「不過在江東市,他們沒有半點辦法對付得了我,想要對付我,只能在京城對最高領導來指控我,只有這樣才有希望。」
劉洪林說到口渴喝了一口咖啡,同時思索著,似乎組織著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