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位裂開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秦恆知道現在的人對死去的人都有一種紀念的方法,那便是立牌位,剛好正著的這些牌位中都會佔染到一些死人的靈魂氣息。
如果靈魂出現了些問題,牌子就會有影響。
「大…大哥哥,你的燒烤串到了。」校服小女孩看著秦恆,雙手捧著一個大盤子,看起來有個好十幾斤的重量。
小女孩拿著還挺費勁的。
秦恆也顧不上听人了,立刻就上前將盤子拿了過來。
「大哥哥慢點吃,剛出爐,比較熱的。」小女孩翼翼的看著秦恆一眼。
這個大白領般帶著眼鏡的斯文大哥哥並不像是經常來燒烤攤吃東西的樣子。
小女孩往回走,秦恆立刻說道︰「慢著,小。」
「怎…怎麼了?大哥哥難道覺得不夠吃嗎?」。小女孩被叫住,轉過身來,滿臉的驚異。
秦恆看著小女孩無比的緊張,他笑了起來︰「別緊張,你過來。」看著女孩疑惑的緩緩移著步子。
他伸手入懷中,模出了兩張紅唰唰的票子。
「這是哥哥給你的小費,自己拿著,別給媽媽哈。」秦恆笑著將錢塞到小女孩的手上。
只是,讓秦恆驚異的是,看著自己的動作,小女孩那看似沒力量的手用力的往前推去,又將錢塞到了自己的手上。
「不,大哥哥,媽媽教過我不能隨便拿陌生人的錢。」小女孩說完,頭不回的往燒烤的方向跑去。
秦恆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一個小姑娘居然會有這麼好的心理想法。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小姑娘還真的挺不錯的。
「也跟家庭教導有點關系。」秦恆看向在快速炒菜的廚娘,他有些疑惑,「這家人的男人去哪兒了?」
稍微一想,秦恆再次將精神集中在眼前的燒烤串,喝著味道略差的茶水,一邊吃著手中的燒烤羊肉串。
「牌位裂開,那怎麼處理?」
「那種事情,實在太恐怖,後來沒有辦法,只能請了一個來自東山南據說比較厲害的一個大師去處理。」
「噢?」
閑聊的幾人听到這里,更加的來勁了,吃喝著,順帶著催促起知情的那位哥們快點講訴。
知道事情經過的哥們,似乎也是講到了興奮的地方,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酒,再次講訴了起來。
「那個大師看了之後說那是大事不妙,肯定是墳墓出來了問題。」
秦恆听到這里,嘴角流出些許微笑,暗道︰「想不到還有點有真本事的人,居然也知道墳墓出了事兒。」
牌位裂開了,靈魂就肯定出了事情。
本來不想這麼快管的,想不到這尸宗的事情卻這麼快惹上來了。
秦恆眯起了眼楮,他當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牌位出現問題,要麼就是陰山宗的那種將靈魂煉成為陰魂,要麼就是尸體出現了問題。
「陰山宗的大本營距離這里十萬八千里,絕對不會是陰山宗做的,但是這里跟冷家沒有太遠,那絕對是冷家那邊做的。」秦恆想了想,冷懷瑾雖然沒有將尸宗的事情說出來,但是尸宗的大本營距離這里肯定是不遠的。
「後來怎樣了?」
「據說那個大師去找了一下墳墓,發現里面的尸體不見了,大師說這或許就是尸變了。」故事男停頓了的一下,「那名大師追蹤了一下那些尸體,後來…」
「後來怎樣了?」別人听得挺興奮呢,怎麼突然就不講了呢。
「死了唄。」秦恆在一旁自言自語了起來。
眾人也听見秦恆的話,紛紛驚異的看來。
「對,傳言是死了,不過明面上的卻是失蹤了。小哥也知道這里的故事?」故事男奇怪的看著秦恆,想不起這個家伙到底是誰,貌似本村沒有這個人。
秦恆笑了笑,解釋道︰「我是一個旅人,經過,听說過而已,你們不用管我。」
故事男點了點頭。
他後面的話就更加的玄妙了,連茅山道士都來了。
秦恆只是笑笑,並沒有理會,他不是那種會喜歡路見不平,就將事情攬在身上的爛好人。
他只是來吃飯的,也想好好吃點燒烤而已。
「大哥哥,你的啤酒。」小女孩又來了,手中拿著兩瓶哈爾濱啤酒。
「謝謝你哈,小,對了,等會能打折嗎?」。秦恆厚著臉皮跟小聊著天。
「大哥哥真是太奇怪了,剛才還給錢我呢?現在怎麼就要打折的呢?」小女兒有些不理解的說道。
秦恆笑了起來,他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說︰「這是生活的一種態度。」
別說這次的燒烤錢不到一百了,就是到了一萬,他也不需要眨眼,只不過是覺得小女孩挺有意思的,逗著玩。
「奇怪的叔叔。」小女孩哼了一聲,該賺錢的地方,她可不會跟別人客氣,這也是她母親教的,于是她說︰「不能打折!」
「好吧。」秦恆故意露出個嘆氣的表情。
「萱兒,大事不妙了,你丈夫的牌子裂開了。」
一個老太太步履蹣跚的走來,對著正在炒菜的婦女急匆匆的叫著,皺巴巴的臉上滿是著急之色,眼角還流出了些許的淚水。
「媽媽,你先別著急。」
看見老太太這幅模樣,那原本還在炒菜的婦女廚娘,立刻就嚇得將手中的鍋鏟給放了下來,一疊河粉還在里面沸騰著油呢,但是她已經管不著了。
「怎麼能不著急,那可是我的兒子呀。」老太太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喊著。
婦女左眼看了一下河粉,咬了咬牙對著老太太說道︰「媽你先等會兒,我將這些錢收掉,然後就回去。」
校服小女孩听見自己母親等人在那邊哭喊著的樣子,她早就沒有跟秦恆繼續聊天下去了,一溜煙的就跑到了母親的身邊。
秦恆的耳力何其的厲害,將這一切所有的話都听了進去,他眉頭緊皺了起來。
「女兒,你將那些客人的飯錢都收掉吧,桌子椅子別收拾,你暫時在這里看著吧,我先回去看看怎麼一回事。」
婦女雖然著急,但是還沒有到六神無主的時候,她看著自己的女兒,吩咐了起來。
「留她一個人在這里?」老太太心雖然在自己兒子的牌位上,但是她也知道如果只是留孫女在這里,那就實在是太危險了。
「媽,你在這里陪著她吧,我一個人回去就行了。」寧宣看著自己的老母親,認真的說道。
「好吧,真的是造孽呀,怎麼會惹到我自己的兒子身上呢?」老太太還在那里哭泣著呢。
秦恆在猶豫著要不要插手的時候,他耳邊傳來了一側的那桌子的人的議論聲︰「哥們,好像又出事了。」
的正是那個故事男。
「你剛才說的實在是太玄了,我不太呀,這會兒,要不我們結個伴看一下。」那一桌中,一名精瘦的男子說道。
「要去,你自己去。這事情太邪乎,我可不想沾到滿身腥味。」故事男將自己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他不是傻子,可不想將自己給送進去。
雖然,故事的成分里有點兒虛構,但是大部分他知道是真實的。
「切,想不到你這麼膽小,之前的話,該不會都是騙人的吧。」那名不太確信的男子一下子就笑道。
「什麼騙人?」故事男心一下就憤怒了起來,他臉色難看的看著自己的伙伴,喝了點兒小酒下,讓他感覺如果在這里認了慫,恐怕會被人說很長的時間。
「嘿嘿,哥們別生氣呀,咱們不過是看一下而已,如果有什麼危險,咱們立刻就離開。」那名男子還挺會軟硬兼施的。
「那好吧。」故事男一想,也是這麼一回事,他們又不是一個人,而且事情這麼詭異,肯定也不止他們這批人。
想到人多,他們也就不害怕了。
「走!」
故事男看著自己的伙伴,那個說的男子也沒有小氣,在桌子上拍了三百塊的紅鈔‘票’。
「跟上去看看。」
秦恆想到了之前的小女孩,最重要還是對方顯然是不打算做生意了,自己也吃不下去了。
現在發現這群人也看看,他也跟在身後的了。
秦恆看見小女孩來到了自己的面前,對方或許因為家里的緣故,小臉上滿是愁容,秦恆從懷中模出了五張鈔‘票’,往桌子上一摔,也沒有理會驚異的小女孩,快步的往外走了出去。
一溜煙的功夫,小女孩都沒有來得及叫住秦恆呢,就連背影都看不見了。
出來了馬路。
那群講故事的人正在馬路邊上抽著煙呢,他們的目光都是集中在坐在電瓶車上的婦女身上,看見她開始移動了。
這伙人立刻就叫了一個的士,緩慢的跟著婦女前行。
畢竟沒有人知道這個婦女的家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所以只能慢慢的跟在後面。
秦恆也是如此,只不過他身形靈氣散發之下,能夠輕而易舉的將自己的身體隱匿在黑暗之中。
「這里的事情比較詭異,盡量不能引起尸宗的反應,一個宗門要是發現一個修真者在調查自己,恐怕會非常的緊張,到時候我就麻煩大了。」秦恆心中思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