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幕同盟,是與神聖帝國並立的世界雙極之一。
直到一百年前,鐵幕同盟的主要對手仍然是神聖帝國,兩個大國之間曾經發生過多次大規模戰爭,互有勝敗。
畢竟和現實位面一團亂麻的歐羅巴不同,西大陸曾經誕生過一個叫做魯納帝國的超級強權。有些類似加強版的羅馬帝國,還一度統一了整個西大陸。在一段歷史時期內,它的命運和羅馬帝國一樣,因為語言問題被分成了兩部分:說格里克語的東部帝國和說亞平寧語的西部帝國。
但它的命運和羅馬帝國又有很大的不同。因為中亞沉睡在海底,而被古代明國趕跑的游牧民族也只能選擇逃往身毒次大陸和波斯高原,所以也沒有多米諾骨牌一樣的民族大遷徙。雖然西帝國也經歷了一次大分裂和重新洗牌,但最終還是聚集在了神聖帝國的大旗之下了。
而東帝國卻一直因為教派的關系,保持了相當的穩定。雖然帝制被推翻了,國名也被改成了「鐵幕同盟」,但這個同盟無論是在政治體制還是在權力架構上都完全名不副實。
鐵幕同盟是一個崇拜英雄或者強人的國度,有一種說法很有意思︰同盟人可以容忍暴君,但決不容忍懦夫!
現在,主政鐵幕同盟的正是伊凡,而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強人。雖然同盟早已在名義上不是帝制了,伊凡也只是大統領而已,但所有同盟人都稱他為伊凡大帝,就連神聖帝國的人也這麼叫他。
伊凡現在正坐在金碧輝煌的辦公室里,陰鷙的看著外長。
本來伊凡存在的意義就是帶領鐵幕同盟和神聖帝國死磕,爭奪北非、南洋、波斯的殖民地,讓「正」教的光輝灑遍整個西大陸。但五十年前橫掃西大陸的林登萬主義者的大起義讓他們找到了共同的敵人。
不過帝國主義們從來不是一條心,他們和神聖帝國之間的溝通似乎出了很大的問題。
「關于東西徐亞地區的歸屬問題我們已經談攏了,但……」
「說啊,你怎麼不繼續說了?要我等多久?嗯?!」
亮的軍靴重重的踩在了光滑的地板上,發出「砰」的一聲響,把在場所有官僚都嚇了一個激靈
「是……是……關于波斯高原北部的事情……在下……在下……抱歉……無能……」
伊凡走到外長面前,雙眼中恐怖的怒火居然讓外長腿軟了,他居然被嚇著癱軟在了地上。
而伊凡大統領就這麼繞著直哆嗦的外長一圈又一圈的走著。那景象就像一只猛虎在圍著一頭肥豬轉悠。
迫近的殺氣讓壓力在外長心中郁結,他已經快撐不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亮優雅的聲音打破了恐怖的氣場,讓凝結的空氣重新流動了起來。
「各位,糕點準備好了,請慢用吧。」
農娜,她是一位女僕,但不是一般的女僕。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可以算是伊凡的養女了。
款款的步伐,優雅的身姿,修理的容貌和亮金色的頭發都非常養眼,這讓伊凡的心情稍微好了那麼一點點。
她總是能在關鍵的時刻出現在關鍵的地方,救下一些倒霉的人。至少這位外長不用去西伯利亞海釣魚了。
「滾吧!既然無能就別佔著茅坑不拉屎!你這個懦夫!你這輩子也別再想踏入這里一步了!」
外長……不前外長這才晃晃悠悠的起身,離開了這個房間。他的政治生命也算是到此為止了,不過至少,他沒有失去更多。
「好了,這個外長誰想當?哦,對了,我們的副外長,我怎麼把你忘了。你一直在被那個蠢貨打壓是嗎?」。
他對著屋子里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說道,他有著一頭金發,可惜雖然漂亮,但卻很稀薄。
農娜也隨著養父一起,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那個男人,之後她就行禮退了出去。這倒讓圍觀的官僚們有些驚訝了。難道女神看上他了?不太可能吧……伊凡的養女那小子可高攀不起,哪怕人家的職業只是女僕。再說,誰知道農娜是不是伊凡的「干」女兒,嗯,各種意義上的「干」女兒。
伊凡看到了農娜的表情,只是撇了撇嘴,沒說什麼,繼續就把注意力轉向了那個「年輕人」。
「您說的沒錯,伊凡大統領,他確實在打壓我。」
這個男人其實在想︰你早干嘛去了……不過他覺得這事確實不能怪外長。
「老實說這事不能怪他。他是按照傳統的套路來,做了他所有能做的,但只是這樣的話,神聖帝國不會松口的,沒人能比他做的好太多。」
「哦?傳統的辦法?看來我們的年輕人有新的套路了?」
「我們應該支持紅色明國,至少暫時不干涉他們,讓他們把白色明國車翻,然後最好再看著他們一路推到身毒去。」
他的話在官僚之間激起了軒然大波,「赤色分子」,「林登萬」余孽之類的議論不絕于耳。
「砰砰砰!」
軍靴跺了三下,辦公室里的官僚們也都閉嘴了。
「安靜!听我們的小伙子把話說完!」
接著,伊凡把臉轉向了金發青年,用手指猛戳他結實的胸膛,表情也很凶惡。
「听好了,小伙子,如果你不給個解釋,那可就不是被踢出這里這麼簡單了。你很有勇氣,也很冷靜。很少有人能這麼站直了身子和我。但如果擁有這種勇氣與冷靜的人是個赤腦殼子,那就是場災難」
青年人沒有在意伊凡語氣里的殺意,開始陳述自己的理由
「我們至少要讓聖神帝國人意識到那些紅色明國人是有這個能力的。婆羅洲不管怎麼說,主政的還是皇女,更何況她還做過帝國總長。帝國人上層並不會把問題想的太嚴重,開始他們的想法可能會是這個皇女正在以整個婆羅洲為政治籌碼,想利用這些籌碼重回帝國的權利中心。他們之間估計會先談判一番。但據我推測,他們最後會大失所望的。不過那也應該是很長時間之後的事情了。
但身毒是他們的寶貝疙瘩,如果身毒出了問題,甚至只是出現了不穩定因素都會對帝國有很大的影響。想想吧,身毒的礦產,農產品,還有神聖帝國在那里的大量投資。一旦被戰火燒成一堆垃圾,元老院的財主們非造反不可。
更糟糕的是,一旦身毒有失,帝國就必須先奪回身毒才能繼續干涉東方了,這就需要太多的人力物力了。對帝國來說,波斯高原北部只是一個添頭,但我們現在手上沒有太好的牌,沒辦法做交換。
既然沒有牌,那就創造吧,如果紅色明國人真的能有打毒的能力,那麼是否從蔥嶺出兵干涉明國就會成為我們手中的一張王牌。」
伊凡捏著自己的胡子想了一會,他再次把頭轉向了這個青年人。
「那如果讓紅色明國人坐大了怎麼辦?」
「伊凡大統領,您是在畏懼那些東方人嗎?還是對鐵幕同盟和我們的將軍沒有信心?」
伊凡猛的點了下頭,神經質一樣的「咯咯」笑著,拍了拍那個年輕人的肩膀。看來他對這番回答非常滿意。
「對……你說的對……那個孱弱的國家有什麼好怕的!你做的很好,小伙子,關于你的職位,我還需要和幕僚智囊們商量一下。不過就沖你這勇氣和冷靜,我會提名你為新外長的。」
「萬分感謝。」
總算得到一個滿意答復的伊凡夸張的揮了揮手。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你們都給我散了吧。對了,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
剛剛走到門口的金發青年回過頭,挺直了腰,回答道︰「弗拉基米爾.普斯拉托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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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早啊,汐。」
戰艦棲姬向睡眼惺忪的深海之子打著招呼。
「早……早……啊……」
汐張口打了個哈欠。
「你怎麼那麼乏?」
汐仍然沒睡醒,稀里糊涂就說出了正確答案。
「昨晚差點給ю姐榨成人干,老這麼小別勝新婚也不是事啊。」
「哈?你這已經沒有實體的家伙有什麼可壓榨的?」
「沒的榨我也會累啊……」
汐終于清醒了過來。
「靠,沒睡醒果然不行,一大早就丟節操。」
戰艦棲姬白了汐一眼。
「呵呵,你這悶(河蟹)騷,還有節操可丟?順便跟你說一聲,我昨天半夜就看見я級鬼鬼祟祟的往你那去了,手里還拿了竊听設備,估計是看直播去了。」
自從人格完善了之後,各位高階深海棲艦就開始發展起各自的興趣愛好來了。
不過я是屬于汐親手誘導出來的高階,各項指標都很完善,興趣愛好什麼的她一開始就有。不過她的愛好可讓汐這個當「爹」的傷透了腦筋。
я級的愛好是工口……
深海沒愛情動作片看咋辦?人家я爺去看直播了。汐和ю姐,有的時候還有大和過夫妻生活,靈肉交融,交換信息的時候,這貨總是偷偷的找地方偷看。
被深海政委南方棲姬抓了幾次之後,я級還是不知悔改,估計昨晚她又去偷看了……
「我去找南方棲姬,這臭丫頭要好好管教一下了!」
不過雖然嘴上這麼說,汐還是先走向了孵化室的方向,那里正是下一批深海爪牙成長的地方。他一進去就看到У級在和翔鶴介紹情況。
「放心,這些女孩子只是會覺得做了一場夢而已。她們的記憶太痛苦,容易造成不可控因素,格式化也是為她們好。當然,為了保護當事人的知情權,我們會把這些記憶進行備份保存。她們如果日後想查閱,那也隨她們便。此外……」
「喲,辛苦了,У。哦,翔鶴也幸苦了。」
翔鶴被扶瀛當局任命為「人道主義監督特派員」,前往深海,看這些可憐妹子有沒有好好的「安樂死」。雖然實際上挺逗逼偽善的,但民眾和新扶瀛當局都需要它來減少負罪感。
當然,這些可憐的妹子是否真的是被「殺死」,倒還有待爭論。反正汐認為,生命乃至萬物的意義都在于其所包含的信息。從這個意義上,這些妹子的核心信息,也就是「業」並沒有被重置,所以說不上死亡。
當然,要是從醫學的角度上來講,那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早啊,汐」
翔鶴笑眯眯的問好,而У級只是朝他歪了歪頭,算是打招呼了。這倒不是因為他們之間的關系很差,而是因為這兩人之間太熟了,連記憶和感官都能共享。自己和鏡子里的倒影客客氣氣的有意思麼。
「小北還好吧,這次沒帶她來?」
「阿拉,小北啊,和瑞鶴還有悠那孩子一起去玩了。」
悠自然是指日野悠,他現在發達了,做了牧島家的養子,而且還沒改姓。說實話,這貨實際上是汐派去監視以牧島為首的投機分子的。汐可對這些沒節操的一點都不信任。
「嗯,那就好,不過這里的進度要加快了。也許神聖帝國和鐵幕同盟很快就會聯合,干涉軍很快就會出動了,戰火又會……不,戰火就沒停過。」
汐的判斷可謂嚴重失誤,他可不知道鐵幕同盟正準備坑神聖帝國一個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