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也沒想到回京的時間居然會那麼的快!一道聖旨,她一手帶著男人一手拖著倆女圭女圭,精神抖擻的坐上回京的馬車。吳青元不能回京,公孫婉自然也不會跟著。桑落跟趙小太醫商量了一番,最後把人給她留下了。而後還留了一個嬤嬤並一個接生婆子給她。她們都是慣會照顧人的,有她們留在公孫婉身邊桑落也能安心一些。
他們上路的時間不太好,帶著兩個孩子又不能著急趕路。說不得這年節都得在路上度過了,好在這一家子都沒什麼意見。桑落和穆戰北是覺得一家人都在一起,在那兒過年都沒什麼關系。至于兩個孩子,才一周歲多點的孩子,有爹娘在身邊就行了,哪里還會管那麼多。
「娘親,這是回京的路嗎?」。雲姐兒的話終于說的順溜了不少,興致勃勃的趴在穆戰北的懷里側頭問桑落。
桑落笑了笑,頗有幾分感慨=.==︰「是,這就是回京的路!」想當初她來這兒的時候只有她跟穆戰北兩個。沒想到現在回京的時候居然是一家四口一起來,而且仇人還干掉一個,心情實在是愉悅。
雲姐兒眨眨眼,包子臉皺了起來︰「那娘親,什麼是回京?」她只是听多了這是回京的路所以才問一問,至于到底什麼是回京,她完全沒明白。
桑落輕笑出聲,好脾氣的回答︰「回京就是回家啊!」
「將軍府才是家!」雲姐兒指正。
桑落還沒回答,汐哥兒就插嘴道︰「爹爹和娘親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雲姐兒雖然鬧騰,卻最是听汐哥兒的話。一听哥哥這麼說,她雖然還是?*??模?椿故且槐菊??牡閫罰骸澳嗆冒桑?薔褪腔せ遙包br />
桑落被逗樂,捏捏她臉上鼓鼓的肉,道︰「雲姐兒和汐哥兒可還記得小舅舅?」
那個會陪他們玩,還會給他們講故事,逗他們笑,還給他們買了很多好吃的漂亮的小舅舅?兄妹倆立刻點頭。
想起了在京城的親人,桑落的眉眼也柔和了起來︰「汐哥兒和雲姐兒除了小舅舅之外,還有一個大舅舅,一個二舅舅……」說到這里的時候稍稍停頓了一下,這才恍惚想起殷家還有兩個人。她對殷齊和殷哲自然沒什麼感情,甚至于,這二人前世玩的一手好落井下石,就說他們是仇人也不為過。只不過之前甲二送回來的消息里看,這兩人自從得到了父兄偶爾的關懷之後反而跟小李氏不若從前那般親近。她離開京城的這段時間里,這兩人除了上學之外,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殷家待著。偶爾甚至還會被送到殷遠之那兒被。操練一番,完全月兌胎換骨。
桑落其實有點愁!原主前世的記憶中的那些事情和人因為她的出現導致了很大的改變,這讓她很頭疼。像是這對雙生子,若是還跟前世那樣忘恩負義,她還能嘎 脆的下手把他們給廢了。可是偏偏他們改正了,那她是該拋卻原主的那點仇恨饒了他們,還是為了可憐的原主去報仇?
「在想什麼?」穆戰北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有些不悅的讓她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桑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人自從離開落霞鎮開始一直心情不是太好。看風景他要不高興,陪著孩子玩他要不高興,但凡不是把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的事情他都不滿意。
爭寵也沒這樣的!
見這人沒得到回答就不能高興起來的樣子,桑落只好低頭吩咐︰「寶貝,捂上眼楮,娘親有悄悄話要跟爹爹說!」
汐哥兒有好奇心,可小小年紀自控能力好的很。聞言只是扭頭看了爹爹和娘親幾眼,而後就老老實實的伸手捂住自己的眼楮。嚴嚴實實的,半點縫都沒有。
雲姐兒就沒那麼听話了,桑落簡單粗暴的伸手捂住她的眼楮。就著被穆戰北捏著下巴的動作湊了,快速在不高興的男人唇上重重的悶了一個,順便還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發泄,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你,你在干什麼?當著孩子的面,你,你居然……」穆戰北頓時被驚到了,結結巴巴的,半天都沒說完整一句話來。
雲姐兒已經掙月兌桑落的手,胡亂揮舞的小手正好拍在穆戰北的耳畔,感受到手底下的溫度,頓時驚訝的「呀」了一聲。她快很準的一手就拽住了穆戰北的耳朵,驚呼︰「娘親,哥哥……爹爹的耳朵,燙燙!」
汐哥兒板著小臉,一本正經,帶著幾分擔憂的問道︰「爹爹可是身子不適?可要讓隨行的大夫為爹爹把把脈?」
穆戰北頭一次這般狼狽︰「爹爹無礙,無需大夫把脈!」說著還偷偷瞪了桑落一眼,這個實在是太亂來了!要不是她這麼亂來,他現在也不會被和女兒鬧的這麼狼狽!
這麼恃寵而驕的妻子,實在太讓他頭疼了!
汐哥兒雖然沒較真,不過還是擔憂的看著穆戰北。那眼神,就好似下一刻穆戰北就要病倒了似的。這還不算,接下的一兩天汐哥兒都特別的黏著穆戰北。甚至有幾次明明已經困的要命,卻說什麼都不肯睡覺,只是盯著穆戰北。最後桑落笑的不行,不顧穆戰北的反對,讓隨行的大夫當著汐哥兒的面給穆戰北把脈。在大夫再三保證穆戰北果真是半點問題都沒有之後,汐哥兒這才恢復了正常。
笑歸笑,從那之後桑落也注意了一些,避免在孩子跟前做出有可能讓孩子擔心的事情。孩子雖然小,可也有他們自己的一套看待世界和處事的想法。尤其是汐哥兒早慧,他對自己的爹爹又是極為崇拜和關心。之前的事情讓他誤會了,看他折騰了兩天小臉都有點瘦下去了,桑落還是心疼了。
穆戰北顯然也有些懊惱,同樣也是心疼的緊。這從他開始控制自己不再經常吃醋的行為就能看的出來。
夫妻兩人其實很久都沒能像現在這樣能安安靜靜的說些體己話的時候了,不過現在就算能閑聊了,這兩人也不是說家長里短的人。說起跟著一同回京的溪洲,穆戰北就順口問起了從將軍府忽然消失的歌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