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聞言,便是舍了那伙計,向任山走。走到任山面一尺處,才站了下來,卻是湊下臉到任山的面前,道了聲︰「小白臉,方才的話是你說的?」同時卻伸手便抓住任山的衣領。任山卻故意不動,等他抓住了自己衣領,一股澎湃的內力便洶涌道向那上手上涌去。那人頓時便感到抓在一團通紅的炭火上面,自己好像已經嗅到了一股糊味似的。那大漢慘叫一聲,便想把手縮回來,不料那手卻如被吸住一般。並且他越用力,那股熱氣便沿著他的手臂上行越快,不一會,連肩部也若被火燒的一般。
但邊上幾個人卻是什麼也看不出來,他們只覺得這大漢怎麼抓住任山的衣領便一動不動了。那大漢見手仍拔不出來,知道是遇到高人,便哭喪著臉對任山道︰「這位大俠,小的不認識您,多有冒犯,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了我吧。」任山本來只是只這大漢出言不遜,—無—錯—小說想略微懲戒一番,便緩緩收回了內力。不料這時,這大漢卻是突然用左手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便向任山胸口剌去。
任山卻沒料到這大漢這般陰險,眼見那匕首就要剌到胸口,任山卻是下意識的內力往外猛的一吐。只听得那大漢慘叫一聲便往後倒飛出去,又重重的撞到牆上,才貼著牆緩緩滑下,然後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死活。
那些人見狀,卻是一涌而上,便把任山團團圍住。同時,卻另有一人掠到那大漢身邊,伸手探了探那大漢的鼻息,又模了模那大漢身上關節後對其他人道︰「童教頭沒死,只是受了些內傷,還斷了幾根肋骨!。」然後,這人又站起身來,對任山道︰「閣下是什麼人?為何下手如此狠毒?」
分明是那大漢先出言不遜,然後又動手抓任山的衣領,並且在任山已經饒過他之時,又出手偷襲。如若任山反應慢一些,這時只怕已經是一具尸體了。這人此時居然質問任山下手狠毒。任山心中惱怒,但卻仍緩聲問道︰「方才我若不出手,現在倒下的只怕是我吧。」那人卻冷冷道︰「若是剌中你,不過你一人死了。現在,只怕你所在的幫派、你的全家都要因你而死了。」
這時,外而卻有聲音傳來︰「是什麼人竟敢對掌門無禮?能耐大的很啊,居然能把把我武當都滅了!」原來,任山讓那些武當弟子隨意逛逛,其中卻有幾名踫巧也走進了這個藥材行,一進來,居然見到那人在恐嚇任山。武當乃是武林泰斗,哪里有人敢對武當掌門這麼說話?就算是候任掌門也不行。正是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這幾名武當弟子當即大怒,便要出手。
這人听得任山居然是武當掌門,也是臉色大變。但他也是機變之人,卻立刻對任山彎腰道︰「不知道是任掌門,小的有眼無珠,竟然得罪了任掌門,還謝恕罪。說罷,卻轉頭對其他人喝道︰「還不扶起童教頭,我們走。」說罷,又對任山抱拳道︰「多有得罪,日後定然上門賠罪。」說完,便欲離去。
任山這時卻冷哼道︰「就這麼走了?」
那幾名武當弟子卻是當即便堵住了藥行的大門,石破天等人也掠到那些人兩側,卻是已經將那些人隱隱圍住。
任山這時便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又是怎麼認識我的?」
那人對無法走掉,只得停下,對任山道︰「前幾日武當派已經通傳江湖,宣布任山大俠為武當下任掌門。方才這兩位道長說你是武當掌門,你卻明顯不是清虛道長,那便只能是任大俠了。至于我們是誰,這暫時倒不便相告,不過我們主人也算與大俠極有淵源。只是未有主人允許,此刻小的卻不敢說,但日後大俠自然是會知道的。」
任山卻仍仍是冷冷道︰「有什麼不方便說的?不說,你們今天怕是走不得了。」又指著那躺在地上的人道︰「這個人動輒就要傷人性命,這事都做得,還有什麼說不得的?」
不料這人听了任山這話,卻是走到那童教頭面前,一言不發,便一掌拍在那童教頭的胸口。可憐那童教頭還沒醒,已經是心脈盡碎,永遠都醒不來了。這人這時又回頭對任山道︰「此人方才冒犯任掌門,是罪有應得。」又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這一下卻是極重,那人張開口,吐了兩顆牙出來,臉頰頓時便腫了起來。他這時卻又開口道︰「小的方才出言不遜,在這給任大俠賠罪了!」任山見這人如此凶悍,對別人凶,對同伴狠,便是對自己也是極狠,倒是有些梟雄的氣度。但任山下意識的卻是極為不喜歡這種人,便厭惡的揮了揮手道︰「你們走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
那些人聞言,卻是向著任山行了一禮,然後便抬著那童教頭的尸體,扭頭便走了出去。
經過此事,任山卻是沒有了繼續游覽的興致。便重寫了一張清單,讓伙計照樣把藥備好。待藥備好後,便拿了藥徑自回到了船上,只留下那幾名武當弟子,在街口等待其他人。
的路上,任山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一時卻也想不出不對勁是在些什麼地方,便也暫時不去想他。待回到船上,阿繡和其石破天等人卻又說起了藥行中的事情。說到那大漢說任山是小白臉時,卻是一起捧月復大笑。任山有些羞惱,便道︰「你們一個個都叫我大哥,卻沒有一點怕我,那有一點對大哥尊敬的樣子,晚上不給你們飯吃!」不料說到這兒,任山卻是靈光一閃,總算想到了究竟什麼地方不對勁了。——今天那些人似乎很怕自己,而不是怕武當派?
而依任山看來,這些人都是些老江湖,而且還是亡命之徒,爭勇斗狠不要命的,根據本沒有必要怕自己。並且在知道自己是任山後,他們道歉的原因也只是對自己不敬,而沒有說對武當不敬。但任山卻有自知之明,自己的武功就算高些,也抵不上一個武當派的實力吧?他們為什麼怕自己而不怕武當?
想到這兒,任山卻喊來郭智杰,讓他到岸上再打听打听,那些人是從哪里來,買的是些什麼貨物,又要送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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