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山不知日夜的在那山洞中觀看各派秘籍。那秘籍如此之多,任山也知道一時間要融會貫通自是不可能。並且,張三能讓他看上多長時間也不好說,任山于是大多只是粗粗瀏覽,也不求甚解,只是能記下多少便記下多少。只待全部瀏覽一遍之後,如果再有時間,再找出感興趣的幾本再細細參悟。這山洞之中也不知日夜,待任山把那書架上近百本秘籍全部瀏覽一遍時,他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這時,任山心中卻似乎有什麼東西,仿佛就在眼前,卻要模模糊糊,一時卻總一抓不住,但任山心底卻隱隱有個感覺,這正是自己的一個契機。任山干脆又坐了下來,在腦海逐一回憶看到的每的本秘籍的內容。不知不覺中,任山卻進入那物我兩忘的境界。那各門各派的招式便在他胸海中如同放電影一般不停閃動,開始只是一門一派的招式在閃動,不久後卻是各派招式&}.{}相互夾雜,但說不出奇怪的是,這些不同門派的招式之間接續卻似天依無縫,仿佛本來就是這般。任山腦海中的招式卻是越閃越快,到最後,卻是再也看不出招式。任山這時卻是長嘯一聲,兀地站起身來,便在那石室之中四處游走,間忽擊出一掌,踢出一腳,都伴著內力哧哧之聲。只是那氣流,擊打在石室壁上,便是石屑紛飛。那室中的書架、典籍也不能幸勉,更是一遍狼籍。更糟的是,那桌上的油燈也被打翻,傾倒在地上,卻沒有熄滅。而這時,邊上的書架傾倒下來。有一書本卻正好懸在油燈火焰之上,眼見著就被點燃了,而任山這時卻依然毫無所知。
長樂幫眾人灰頭土臉的沿運河回到揚州,不料船到碼頭之時,卻不見一人在碼頭等修改。貝海石心中不免有些惱怒,船回程之時。便已經派人快馬回報了,這時卻不見人來迎接,莫非是幫中那些老家伙見杭州之行不利,生了異心?貝海石沉著臉也不吱聲,只是自顧下了船。想了一想,卻又等郭智杰等人下了船,便請郭智杰等人與他一起去總舵,而讓阿繡花萬紫二人先行回安遠堂去。
郭智杰也早已經情形不對,便問道︰「貝長老。情況好象不對啊?」貝海石只是嗯了一聲,卻是加快往長樂幫總舵而去。三人展開身法,只不過片刻,便已經趕到了長樂幫總舵。總舵門前,卻是與往常一般無二,幾個守衛站在大門兩側。不過貝海石略微一掃,卻這幾個門衛卻都有些眼生。不過他倒也沒太在意,便往門內走去。不料剛走近大門。卻听到一聲大喝︰「站住!干什麼的?」幾柄長槍卻已經攔在貝海石等人的面前。
貝海石被攔,卻是一愣。他哪能想到這長樂幫門前居然有人敢攔自己。一愣之後,貝海石不由得大怒。揮手一掌便掃了。那幾個守衛的長槍,頓時便折斷。斷掉的槍桿又打在幾個守衛胸口,這幾個人頓時便被擊打的倒飛了出去。也幸好貝海石只是想給他們一個教訓,否了這一下,便要了這幾個人的命。站在最里面的那個守衛。沒有用槍攔貝海石,便也沒有受傷。只是他看著貝海石一招便擊倒眾人,哪里不還敢攔路,卻是急忙往門內跑去,一邊慘叫道︰「有人來踢場子啦。點子硬!」
貝海石也不理他,回頭對郭智杰和東方天二人道了聲︰「跟我來」,便向門內走去。長樂幫總舵著實不小,大門到正常間,還有好大一片演武場。三人還未曾走過演武場,只見一大幫人卻從正堂里涌了出來。貝海老抬頭一看,只見留守的幾位長老都在里面。貝海石見他們出來,反而止住腳步,只是冷冷的盯著那幾位長老。
那幾位長老對貝海石止住腳步,只得自己向前,走到貝海石等人身前才止步。貝海石卻仍是不語,一眼掃過眾人,只見對面幾位長老在,有幾位是笑容滿而,有幾位卻是一幅倨傲的表情,還剩下幾位,卻是有些訕訕的樣子。
見貝海石不言語,傳功長老吳發天卻笑著首先開口道︰「貝長老凱旋歸來,也不讓人通知我們一聲,我們好去碼頭迎接啊?」說到凱旋兩字時,卻是特意加重了語氣。
貝海石分明是派了兩撥人通知的,這時听了吳了天信口開河,卻也不至于為這點事再喚人對質。又听得吳發天證據中不無譏誚之意,不由大怒。但貝海石終究是心機深沉之人,臉上卻不見任何表情,只是冷冷道︰「不知何故消息走露,倒是白跑了一趟。我不在這幾天,變化挺大啊?」
吳發天卻是似乎完全沒有感到貝海石口氣中的閃冽之意,依舊笑著道︰「是這樣啊,貝長老您出去這幾天,幫中也發生了不少大事。不過眾齊心,也算都壓了下來。只等你回來,就要把事情跟你說說。」這吳發天往常對貝海石是畢恭畢敬,言語之間向業也以下屬自居。而今天這話,卻顯然是已經把自己放在了與貝海石對等的位置上了。貝海石不由得心中更是不快,但畢竟吳發天也是長老,如此說話,明面上倒也挑不出什麼錯。貝海石證據益發陰冷道︰「哦?發生了什麼事?」
吳發天卻笑道︰「說來話長,貝長老千里奔波,想必也是有些乏了。我們到大堂中坐下,我慢慢給你說。請!」說罷,便側身做出個請的手勢,吳法天身後眾人卻頓時閃開一條道。貝海石冷哼一聲,扭頭對郭智杰和東方天道︰「我們走」。言罷,便起步向大堂走去。
待到了大堂,貝海石抬頭一看,頓時勃然大怒。原來,那大堂正中對面的牆上,原本掛的是一幅一丈見方「義」字。這時,卻被換了一幅同樣大小的畫,畫上卻是一條張牙舞爪的青龍!
貝海石指著畫喝道︰「這是怎麼回事?」
吳發天在他邊上,卻是笑咪咪道︰「貝長老有所不知,長樂幫現在已經加入了青龍神教,成為了青龍神教青木總堂,及是這東南一方的總部。貝長老這次去的江南分舵,說起來,現在也是本堂的屬下了。」
貝海石本是極精明之人,一時之間便想通其中關節。短短幾日,想到竟然發生如此之大的變故,而自己卻是一無所知,只怕這些人是早已計劃好了,先設計調虎離山,等自己回來之時,已經改天換日了。
想通此節,貝海石知道對方必然早已經有成全之策,自己只怕是進得來出不去了,便暗暗提起內力。口中卻是放緩口氣道︰「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難道不怕欺師滅祖麼?」
吳發天頭搖個不停的道︰「欺師滅祖那等大逆不道之事,我等那能去做。這加入青龍神教,不但不是欺師滅祖,而是光宗耀祖呢。」
貝海石冷笑道︰「這麼說,這賣祖求榮,還有道理了?」
吳發天卻是正式道︰「貝長老這話卻是說得不對了。我們哪里又賣祖求榮了。這上輩留下來的基業,我們這個不肖後輩總要把他守後,不能把他斷送在我們手上,是不是?」
貝海石道︰「哦,按你這麼說,我長樂幫不加入什麼青龍教,就活不下去了?」
吳發天點頭道︰「正是,貝長老只怕還不知道吧。就在這幾日,不但我長樂幫,這揚州城中的各幫各派,除了已經加放長樂幫的,都灰飛煙滅了。不要幾日,怕是這整個個東南,也都是一般!」
貝海石聞言卻是一驚,他也料不到這短短幾日,居然發生了如此變故。但這種事,料想吳發天也不會騙自己。
吳發天見貝海石不再言語,卻是接道︰「城中其他門派被滅之後,青龍神教使者也來到本幫。言語之間,卻甚是客氣。當然,我們開始和貝長老一般,也是說什麼也不能讓這祖宗基業就敗在自己手上的,便欲擒下來人。不料那兩個使者武功卻是極為高明,幫中無人能敵。這時,使者卻又道,我長樂幫若是歸順,幫中事務,幫中各人均依舊任職,並將這東南都劃為我東南青木總堂管轄,這不,你貝長老的位軒也留著呢。」
貝海石冷哼一聲道︰「那堂主息然就是你吳長老了?」
吳發天卻是搖頭道︰「貝長老說笑了,我何德何能。那堂主,卻是一位我們都很佩服的人啊!」
貝海嘲道︰「你吳長老佩服的人,只怕我貝海石卻是不敢佩服。」
吳發天卻笑道︰「任山任堂主,你佩服不?」說罷,卻又對貝海石背後的郭智杰和東方天道︰「你們兩位肯定是極為佩服的。」
貝海石聞言,卻是目瞪口呆,半晌也說不出話來。本來依他的想法,自然是打死也不會加入什麼青龍神教的。但現在,這青龍神教卻把整個東南交給任山,他們卻不得不懷疑,這青龍神教和任山是不是有什麼關系。郭智杰卻是想的和貝海石差不多,任山身上的奇遇實在是太多,即然任山能做武當的掌門,為什麼就不能平白掉下一個青龍神教高層的位子?
倒是東方天卻不信任山會適應做什麼青龍神教的堂主,咱山哥,就算被青龍神教拉出了,也只能做教主啊。便道︰「任大哥不在,他們是不是故意用任大哥先穩住咱們?」
貝海石心中也有些疑惑,卻也不能決斷,想了想道︰「也罷,我們先回安遠堂去,等任長老回來,再作計較。」說罷,扭頭便往外走去。郭智杰和東方天二人見貝海石走了,自然也跟著出去了。吳法天看著三人走遠,卻是冷笑一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