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小姐真是好口才,可是怎麼辦呢?不是人人都像我這樣懂道理的,一會要是發生什麼激烈的肢體對話,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是嘛!看來張經理是有備而來,如果一會真的發生什麼事,就算溫董事長不介意,我也不會睜一只眼閑一只眼!我會一件一件全算到張經理的頭上的,要是以後張經理遇到什麼激烈的肢體對話,也別怪我沒提醒過你。」溫言琛慵懶的聲音帶著不怒而威的氣勢,眼神里掠過殺傷力強大的光芒。
「溫經理是在威脅我嗎?披上了高檔西裝就真以為自己是名流了嗎?听說你是前董事長領養的,沒有母親,自己的生父不過是個在工地干粗活的工人,所以說血液里流著低賤的血,哪怕接受了好的教育,也永遠只是一副痞子流氓樣。」
看見張經理對哥哥輕蔑的表情,溫言安的臉上浮起了陰影︰「難道連血液也有高貴、低賤之分,我哥哥在張經理眼里是誰都可以輕易指責的人嗎?張經理難道不知道火和水的區別嗎?」。
張經理抬頭看著她,不解的問︰「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溫言安冷淡道︰「火外表看起來就很殘酷,所以很少有人被灼傷,水外表看起來非常柔弱,所以才經常有人被活活溺死。看上去像火一樣的人反而沒有「毀滅」的力量,而我呢?總喜歡在別人被溺死之前,才會告訴他這樣深奧的道理!」
「你這是在恐嚇我!」張經理臉色難看的敘說著。
「這樣就害怕了?所以古話才說不肖之徒容易被恐嚇,試著對我心生畏懼吧!溺死之前好好看著我這張臉,以後想起這張臉你會害怕、會仇恨,所以趁現在好好記住。」
「你到底想干什麼?」
「人恐懼的是什麼?不是知道結果,而是等待結果的過程,用盡所有的方法、用盡所有的想象、天天活在不安中,揣度對手的下一步會是什麼?那也是一種煎熬。」
張經理煞青著臉,口氣分明軟了下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有時候多情也是種罪,這就是我唯一知道的。」溫言安嘲笑的口吻好似一把利刀劃過。
「你……。」張經理握著杯子的手開始顫抖,顯然這回自己偷雞不成反而要蝕把米了,他猶豫了一會問道︰「溫董事長是听到什麼流言蜚語了嗎?」。
「哦,張經理這樣謹慎的人,就算有流言蜚語也很難傳出來吧!可是,誰讓溫氏人脈廣、消息多,晟馬房產吳董事跟我很熟,他的脾氣可是相當火爆的,要是他知道自己跟張經理親密的關系,你猜會怎樣?」
「溫董事長是掌握了什麼證據嗎?如果沒有的話可不能學別人捕風捉影。」他謹慎的探听著溫言安的口風。
溫言安丟過一個檔案袋︰「證據?真是提醒我了,自己看看吧!這是吳董事的信用卡消費記錄,可真是大方的,上面有很多錢都是為你花的吧?新北區的高檔別墅、汽車的保養費、還是商場的名牌男裝,這些可都是吳董事長掙的錢,卻讓自己花在了另一個男人的身上。」
「對不起。」氣焰全無,取而代之的是張經理的道歉。
「什麼,我沒听清。」
「對不起,對不起,溫董事長、溫言琛經理。」
「因為「多情」才跟我道歉嗎?」。溫言安明知故問。
「為我剛才的無禮向兩位道歉,這件事務必請兩位幫我保密,要是讓吳董事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張經理滿臉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