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杜非驀都在醫護所照顧著溫言安,只是那天他抱著她看海的事,兩人都只字不提,安眉帶眼間氣氛總有些特別。
「削個隻果給你吧!」他挑出一個自認為最滿意的,坐在一旁削了起來。
「非驀,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給你添麻煩覺得很不好意思,其實你不用這樣,有護工在也一樣的。」
「這哪能一樣?把隻果吃了。」他把隻果削成片,用牙簽扎了一塊遞到她嘴邊。
她覺得他的舉動越發的親呢了,頓了一下道︰「非驀是很好的人,但我不是你嫂子嗎?關系太親近是好事,可是……。」
「說什麼呢?不要有別的想法,總之,我和嫂子是親人,互相關心、愛護的親人。因為一些舉動產生了奇怪的想法,這也可以理解,但是不管怎樣,我知道分寸。」他完全明白她的心意,因此會順著這樣的心意不為難她。
「是!說這樣的話,感覺很抱歉。」她忽然覺得很尷尬,為自己的多心,或許非驀心里不是那種想法。
「嗯,嫂子對我感到抱歉的事真的很多!要是真心感到歉意,那就更好的對待我,把我當成真正的親人。」
「會把非驀當成真正的親人的。」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也要記得和我說實話,最殘酷的不是實話,而是華麗的謊言!因此,我想听你說最真的話。」
「好,我答應你。」她猶豫了一下,接著道︰「雖然想說最真的話,但也有不能說的時候,所以不想說的時候也能不說吧?」
「是,你可以那樣做。」他笑了起來,純靜如水。
她撇了撇嘴,認為自己掉進了圈套,只喃喃道︰「看來我又沖動了,不應該答應你的。」
「這才是你,平常那個不是。」深深的看著她,或許萬千色相,他開始慢慢能看穿了。
她一怔,避開這道眼神,再轉眼,已然恢復平靜。溫言安啊!一句話已經震憾不了你,在心里磨起的利刃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她的手指甲在身邊的床沿上反復劃動。是的!她不會輕易動搖的。
蜜月之行就這樣在充徹著酒精味的醫務所結束了,溫言安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常去的飯店飽餐了一頓。
溫言琛沒好氣的看著她︰「吃這麼多,南亞島的伙食很差嗎?」。
「應該是醫務所的伙食不好。」
「醫務所?打電話時,怎麼沒有提起去了醫務所。」溫言琛一臉的緊張。
「看看哥這樣的表情,真是萬幸當時沒有跟你說!不然,一定會丟下公司跑到南亞島來的。」
「知道我會擔心還這樣做,到底出了什麼事?」
「被蛇咬了,不過得到了人情味的救護。」她笑語。
「這是什麼話?」
她喝了口水道︰「就是被蛇咬後,有一個善心人士救了我。」
「是誰?」溫言琛打量著她。
「杜非驀。」她不自覺的咧嘴笑著。
「這種笑很奇怪,是對他有好感了嗎?」。溫言琛看著面前的食物忽然很反胃。
「嗯,有點好感,還荒唐的答應以後要跟他說真話呢!」
他認真的看著她問︰「真打算這樣做?」
「是,有這種打算,跟他說殘酷的真話,不想說的時候也可以不說。」
「難道對杜非驀有了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