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佳媛把張語晨推進賓館房間的那一剎那,赤條條的一男一女擺在張語晨的眼前,那場景一點兒也不好笑。
那白花花待宰殺的丑態,讓張語晨覺得腦袋里「嗡」的一聲,心仿佛被人狠狠揉碎了一般。
前一刻,她還興沖沖拿著省吃儉用攢下的巨款去交了房子的首付款,準備和方正結婚,這一刻,就被劉佳媛拉到賓館,捉奸在床。
那白花女張語晨壓根兒也沒興趣知道是誰。
可那白花男張語晨再熟悉不過了。張語晨的大腦里飛速的轉動著,該怎麼罵這個缺心眼傻逼方正。
臭不要臉的?太輕。千刀萬剮的王八蛋?還是不夠狠毒。
張語晨並沒有像電視劇里的小媳婦似地哭天搶地的淚奔,也沒像被搶了的黃臉婆一樣大哭大鬧,而是忍著心痛,拎起賓館房間里的椅子,面帶微笑地急速沖了。
很好,沒偏沒歪,正好砸在方正的身上。他身邊那個面露囂張神色的嗷的一聲,那叫聲跟殺豬沒兩樣。
真解恨!!看著椅子在方正的身上碎裂,和方正嚇傻的模樣。哦,對,還有胳膊上劃破的口子猙獰地流著血,張語晨覺得挺爽,但還是難以彌補她心里的疼痛。
張語晨打完方正拍了拍手,莞爾一笑說︰「方正,來我家談談賠償的事情。」
方正揪著眉頭,捂著胳膊上的傷口听張語晨說賠償的事情時有些吃驚,隨即低聲的說,「不用了,這點小傷我自己能解決。」
張語晨冷笑地曲曲鼻子,「你要臉嗎?我是說賠償我,不是你的傷。老娘這幾年的青春值多少錢?就是弄死你,也補償不了我這些年的青春。」
方正苦笑的說不出話來。他身邊的听提到錢立馬一副驕傲的表情說,「呵,我還以為你是多了不起的一人兒呢,不就是錢嗎。我們給,只要你痛快的離開方正。」
張語晨白了那小三一眼,拎起木棍指著小三的鼻子冷笑的說,「你給我閉嘴。小賤人,讓你說話了嗎?你算哪盤菜?信不信讓你破相?」
小三連忙閉緊嘴巴低下頭,為了不丟份,還一副不和張語晨見識的死樣。
「我告訴你,你們要是敢耍什麼花花腸子的話,信不信我拿刀去你們當著全公司人的面把他給煽了,還有你!!」張語晨耍著手里的木棍嚇唬方正和那個小三,「方正我告訴你,我張語晨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你們兩個惹著了我算是你們上輩子瞎了眼。我心里這口惡氣不出,你們也別想有舒服日子過。」臨了,張語晨還在方正的身上補了兩腳。
劉佳媛一直守在門外,見張語晨出來了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吧,剛剛出了那麼一身汗回家好好洗個澡睡個囫圇覺,我保證你第二天什麼事就都不會有。」
「說的對。」張語晨點了點頭。
走廊上,有客房服務的阿姨推著推車在收垃圾,張語晨忽然狡黠一笑,又進了房間。其實她也不想看見那兩個家伙的臭臉,只修理了他們一頓也太便宜他們了,張語晨抓起地下的衣服抖了抖,錢包和手機都掉了下來。
「你…你想干什麼啊…」那小三剛想興師問罪便又唯唯諾諾地往方正的身後躲了躲。
張語晨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兩個,「沒什麼,就是想替你們把衣服送去洗。那個,我知道你們現在心里一定感激我感激的不得了,不過別這麼客氣,大家好歹朋友一場,這點小忙我要是不幫你們的話那也太不夠意思了。好了,不打擾你們休息了,後會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