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晨有些無語的看著身邊的死黨,覺得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她才剛剛恢復單身生活,難道非得二十八歲以前嫁出去嗎?不成,她還想這麼早把自己活埋了,但是不結婚的話不就死無葬身之地了。這個問題可大可小,得慎重才是。
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一晚上語晨睡得也不大安穩,甚至還夢到自己把鑽戒弄丟了,為了還鑽戒的錢在陳彥家里給他當牛做牛當佣人使,而且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那種。語晨覺得自己欲哭無淚,偏偏烏鴉嘴說要個五卡的鑽戒,虧得只是兩克拉的,不然她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還不完了。
「叮鈴……」清脆的鬧鈴把語晨驚醒了。
語晨照舊拍蒼蠅似地把鬧鐘拍下,又翻了個身繼續睡。房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了,張語路躡手躡腳的進來了,見語晨跟死豬似地不睜眼干脆踢了踢她,「喂,有重大的消息告訴你,不听你別後悔啊?」
語晨最了解這個弟弟了,從他嘴里壓根兒說不出一件正事兒來,一天到晚一肚子壞水兒,「找你那些女朋友白話去,別來煩我。」
「我這次不是跟你開玩笑,快點起來。」張語路又踢了踢語晨,「快點兒,別說我這個做弟弟的沒給你提醒,等咱媽親自可就不是這麼跟你說了。」
語晨沒好氣地看著張語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一大早的就嘰嘰喳喳的。」
「你听好了啊︰咱媽給你在前面路口那家婚介所幫你登記報了名相親,你知道那婚介所是媽同學的開的,看在咱媽的面子上人家會提前把合適的人選安排給你。老太太現在在廚房熬魚片粥了,我估計待會兒就該跟你說這事兒,你還是早作打算吧。」張語路又拿了一張收據給語晨看,「我剛剛在媽房間門口撿的,估計她還不知道自己掉了這個。」
語晨麻利的坐了起來,收據上清清楚楚的寫著伍佰元整,「靠,也太黑了吧。還老同學、老鄰居了,我呸,這是殺猴子啊!!」
「開玩笑,人家婚介所就是為你們這些剩男剩女開的,不宰你們人家宰誰。」張語路接嘴道。
「小語啊,你不是說要去公司加班嗎?粥熬好了,你趕快吃了去公司。」門外傳來張媽媽的聲音。
「哎,來了!!」張語路答應著,「老姐,你自己保重吧。我會默默的支持你,直到你把自己嫁出去為止。」
「喂…喂…」語晨還給哪兒喂喂喂了,張語路已經趁機滾出去了。
搞什麼,大周末早上的就扔下這麼個炸彈下來,而且硬生生了的把自己這條懶蟲給炸醒了,看來這顆炸彈的威力著實不小。
還不等語晨給劉佳媛打求救電話,張媽媽就笑眯眯的進來了,語晨覺得自己就是即將上屠宰場的大白豬,「語晨啊,媽今天約了你二姨吃飯,你跟媽一起去吧。」
「媽,我一大早就肚子疼,恐怕是來了那個,我今天哪也不想去就想在家里睡覺,還是你自己跟二姨去吃飯吧。」語晨借機拿大姨媽說事。
張媽媽很快反應,順著語晨的話說下去︰「不對啊,你不是剛剛完了嗎?昨天我給你洗衣服的時候沒看見啊。不過沒關系,跟二姨吃晚飯媽就帶你去醫院,你二姨跟婦保那個陳主任很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