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媛一開始還沒反應,後來才張語晨笑得特賊,于是狠狠拍了張語晨一下,「死丫頭,什麼時候也學會這些歪點子了,找打。」
「哎喲,痛死我了,你想謀殺啊。」張語晨吃痛地說著。
一向是多愁善感的動物,同時也保留了記得牢、忘得快的本質,喝著酒,聊著天,听著舒緩曖一昧的音樂一些煩心事也就這樣被拋之腦後,不了了之了。
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劉佳媛有點喝高了,雖然語晨一再堅持不讓她喝酒,劉佳媛還是找了很多需要喝酒的理由,語晨想著她難得這麼煩喝點也沒什麼事兒。語晨離開之前就給李輝打了電話讓他來接,出酒吧後大約等了五分鐘便看見李輝趕緊停好車跑扶劉佳媛,還向語晨道謝︰「給你添麻煩了。」
劉佳媛玫瑰色的臉頰紅撲撲的很可愛,迷離的眼楮閃著醉人的光澤,見李輝來了有點借酒勁兒裝瘋的意思︰「你怎麼來了,你來了正好,我和語晨還沒喝盡興了。走,咱們進去接著喝,不醉不歸。」
「喝什麼喝,再喝你就沒人樣了。」李輝又氣又急的說著。
說實話語晨很久沒見劉佳媛借酒裝瘋的樣子了,上次還是在他們的結婚酒席上,當時大家一個勁兒的給他們灌酒,喝的七葷八素的,最後還是大家一起把他們抬出去的,「你給她醒醒酒,我在旁邊拉也沒拉住,說是心里煩你好好勸勸她。」語晨把劉佳媛交給李輝的時候叮囑了一句。
「快點兒,語晨還等著我們呢。」劉佳媛使勁的搖著李輝的胳膊,也不知道她是真醉還是假醉。
語晨趕緊催李輝︰「你趕緊領她吧,我怕她鬧起來我們兩個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恩,你也注意安全。」李輝扶著時而東倒西歪,時而胡言亂的劉佳媛叮囑了語晨一句。
「知道了,你們吧。」語晨看著劉佳媛和李輝上了車才放心的攔了輛的士回家。
下車後付了錢語晨像往常一樣在包里胡亂的找著鑰匙,她每一次都不記得把鑰匙放進鑰匙包里,所以用的時候就成現在這樣在包里一通亂劃拉。
忽然有人冷不丁的從後面跑出來冷冰冰的說了兩個字︰「打劫!!」
語晨暫時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心想著一定是張語路那個該死的家伙跟自己開這種極其無聊的玩笑,于是小心翼翼的從包里拿了平時備著的傘。要是張語路的話給他來一下子就當個教訓,萬一真是打劫的就來一下子再給他一拳。
不但想而且行動,語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那人一下子,外加一記美女漂漂拳。
「是我。」被打的人可憐兮兮的說了一句。
語晨覺得這聲音特別耳熟,抓著那人的臉湊近一看慌神兒了︰「怎麼是你啊!」語晨哭笑不得的看著探出半個腦袋的陳彥,不過他的腦袋和眼楮都掛了彩。
陳彥的手里拿著一盒語晨愛吃的餅,想起他剛剛的惡作劇語晨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讓我說你什麼好,疼嗎?」。語晨模著他腦袋上微微腫起的包,也覺著自己下手太狠了些,不過要是真遇上打劫的了就這樣的還嫌打的輕呢。
陳彥反而笑了,也模了下自己的頭︰「有點。」
「怎麼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千萬別再有下次了,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從來不對流氓手下留情的,以後別再跟我開這樣的玩笑了。」語晨很嚴肅的責備他,「跟我上去吧,看看有沒有把你打傻了。」
陳彥听了這話便也乖乖的跟著語晨上了樓,開了門語晨看見爸媽都在客廳里看電視,夏唯說晚上要和婚慶公司去布場很晚才回來,張語路那個猴崽子一向到了周五就找不到人的。這樣也好,省得他八卦的要死。「爸媽,我回來了。」語晨進門拿了雙拖鞋給陳彥。
「廚房里給你留了湯。「張媽媽一邊剝橙子一邊說。
換好拖鞋陳彥進了玄關和張家二老打著招呼︰「張叔、美珍阿姨,你們好。」
張媽媽見陳彥來了把沒剝完的橙子放下了,迎了︰「是陳彥來了,坐坐。」讓了陳彥坐下來,張媽媽才說︰「我們小語出去了,你怎麼來的時候也不給他打個電話,這小子一到周末就玩野了心,還不知道幾點回來呢。」
語晨到了杯水給陳彥,解釋說︰「媽,陳彥不是來找張語路的,找我的。」
「瞧媽不是老糊涂了,陳彥來找小語能有什麼事啊。」張媽媽說著說著忽然陳彥的臉上不對勁,左眼明顯有淤青的痕跡,「陳彥你臉上怎麼了,怎麼青了一片?」
「那是……」語晨剛想說是自己打的,陳彥卻對她眨了眨眼,解釋說︰「我在樓下等語晨的時候不知道那家的小孩兒那麼調皮,亂丟東西,我是不小心被砸到了一下。」
听了陳彥的話語晨也忍不住笑了,張媽媽一听陳彥是來找語晨的心里忽然明白了什麼,而且語晨這兩天回家的時候總是偷偷模模的把東西收起來,要不然就是坐在房間里對著電腦傻笑,張媽媽腦海里第一個想法就是陳彥和女兒談戀愛了。
「媽,我想跟你和爸說個事兒,我和陳彥現在……」
還不等語晨解釋,張媽媽邊對沙發上的老伴兒使眼色,「我前兩天買了幾斤毛線準備給你打毛衣的,忽然想起來還沒來得及繞,你進來幫幫忙。」
張爸爸不明情況的說了句︰「你什麼時候買的毛線呀,怎麼我不知道,橙子才剝了一半我還等著吃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讓你進來就進來,哪兒那麼多廢話啊。」張媽媽覺得老伴兒特別沒眼色,女兒把男朋友帶回來當然需要單獨相處相處,隔了半秒鐘張爸爸才算明白老伴兒的意思,于是放下報紙對陳彥說︰「陳彥我和你阿姨先回房了,讓語晨好好招待你,你喝茶喝茶。」
「好,你們也別忙的太晚了,注意休息。」陳彥趕緊站了起來,看著他們回了房間才重新坐下來。
語晨拿了家里的備用藥箱出來,「還不知道能不能消,不然你去上班的時候可就真的成豬頭了。沒看出來,我下手狠挺狠的。」
「那是不是得給點獎勵什麼的?」陳彥滿臉期待的看著張語晨。
張語晨用酒精消毒了一下才在手上倒了些紅花油,很爽快的答應︰「當然沒問題,不就是獎勵嘛,誰說 藥不是獎勵啊。」說完使勁兒地揉著陳彥被打出包的腦袋,痛的陳彥哎喲哎喲的直叫喚。
「咋樣,這樣的獎勵滿意嗎?」。張語晨笑眯眯的反問了陳彥。
「反正我要是成傻子了你得養著我,我不管,我可是賴著你了。」陳彥現在就像個耍賴皮的小孩兒,而且一點也不講理的那種。
張語晨恨不得再給他來一拳,但是想著他好歹也是廣告公司的老總,自己已經把他一直眼楮打青了,總不能讓他頂著國寶級的眼楮去公司上班吧。
「為什麼要賴著我,我又不漂亮、不溫柔,又不是美女;你沒忘記自己的腦袋和眼楮是被誰打的吧?」張語晨一邊說一邊放輕了手上的力道,「你說的那些也就我爸媽會相信,幸好張語路沒在家,不然一眼就被他看出來是我打的了。我爸媽要知道是我把你打成這樣一準兒饒不了我,再也別跟我玩這麼笨的游戲了知道嗎?」。
「你說是很麼就是什麼,以後我全都听你的。」陳彥乖順的像只小綿羊,還不住的往張語晨身邊蹭。
張家二老說回房間繞毛線是假、其實是躲在房間里看他們兩個干什麼,二老開著一條細細的門縫目不轉楮的盯著客廳里兩個人的一舉一動。
張語晨從廚房盛了兩碗湯出來遞了一碗給陳彥︰「你今天有時間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我以為你要加班所以就陪媛媛喝酒去了。」
陳彥喝了一大口湯問︰「以後我能不能天天來你們家蹭飯啊?」
張語晨從自己碗里夾了一塊排骨放在陳彥的碗里︰「別問我,你來吃飯的時候問我爸媽。我保證,他們現在一定在房里猜我們倆兒是什麼關系。」
「你還沒告訴他們我們的關系?」陳彥有些失望的說著,悶悶的端著碗像鬧脾氣一樣。
「生氣啦?」張語晨見他這樣越想越覺得好笑,「剛剛你不是看見了,我剛想說的時候我爸媽就找借口回房了,放心放心,在飯桌上我會讓你轉正的,相信我。」
「真的?」陳彥像個得到獎勵的孩子,兩眼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乖乖的把一碗湯喝光了,外帶連碗壁也舌忝干淨了。
房間里張媽媽對身邊的老伴兒小聲嘀咕︰「听見沒,閨女早把我們的心思猜透了。」
張爸爸在旁幫腔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