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嫚妮,我拜托你別再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好不好。你剛剛不還趾高氣昂的向我示威,怎麼現在看到蘇醒就裝出這副嘴臉,你到底裝給誰看。」張語晨很氣蘇醒現在的態度,明明…明明她才是他的合法妻子哎。
「語晨你夠了,嫚妮都這樣了她還能裝什麼。倒是你和蘇夢實在太過分了,我不想知道你們到底為什麼吵起來,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和嫚妮真的已經成為式了,你為什麼不能放下呢。」蘇醒對張語晨今天的舉動很失望,略帶歉意地對顧嫚妮說︰「嫚妮,我們走。」
顧嫚妮梨花帶雨的由蘇醒扶著,而張語晨和蘇夢倒像是刻意找茬兒的壞人,蘇夢氣急敗壞地叫了句︰「哥…哥…」
蘇醒並沒有理會蘇夢的叫喊,扶著顧嫚妮走開了,張語晨也賭氣地拿著包出去了。蘇夢真是顧得這個顧不得那個,趕緊追著張語晨了,誰知道張語晨出了料理店攔了的士上車後呼嘯而去,留下蘇夢一個人在寒風里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站著。
「張語路,趕緊給你姐打個電話問她在哪里,她剛剛和我哥吵架,我怕她會出事。」蘇夢趕緊給張語路打了電話。
張語路也顧不得那麼多,掛了電話之後趕緊撥了張語晨的手機。
讓司機在路口放自己下來,張語晨漫無目的卻又氣極敗壞的走在街上,嘴里一直咒罵著某個姓蘇名醒的沒良心家伙。想著剛剛在料理店他居然不搞清楚情況就責怪自己,可見他之前口口聲聲說愛自己都是騙人的,和他的前女友比起來自己在他心里根本什麼都不是。說起來,一切都是顧嫚妮那個太有心計了,也是自己太輕敵了。
走著走著張語晨覺得很累隨意在路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歇腳,**還沒坐熱了張語路那邊就打了電話,「干嘛?」張語晨沒好氣地沖著手機里怒吼。
「老姐,你在哪兒了,沒事兒吧?」張語路小心翼翼地問著。
張語晨依舊是沒好氣的怒吼︰「什麼意思,你很希望我有事嗎?」。
「不是,姐我沒那個意思。剛剛蘇夢給我打電話說你和姐夫鬧了點矛盾,她怕你心里難過才讓我打個電話問問你在哪兒。」
張語晨直接卸了後蓋取下了電板︰「一個個的煩死了,就不能讓我清靜一會兒。」把肢解的手機扔包里了張語晨嘆了口氣才又上路,想著平常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吃一堆甜食就能開心,她做了平生最不理智的事情。去了西餐廳,叫了一桌子甜點︰提子布丁、覆盆子冰激凌、慕斯蛋糕,抹茶蛋糕和超大份的紅豆雙皮女乃和椰汁雙皮女乃啥的。
服務員對張語晨的舉動十分的不解,哪有人大冬天的吃這些的,但見她一直黑著臉也不好上前勸說什麼。
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張語晨才拿起勺子大口大口的挖著冰激凌,然後又吃布丁什麼的,吃著吃著張語晨一點都沒覺得心情好,反而覺得甜膩的想吐。想著這些東西都是自己花錢買來的,就算再想吐也得吃完了再吐。
吃完了最後一碗提子布丁張語晨靠在沙發里松了兩粒扣子︰冬天,坐在靠窗的西餐廳里,開著空調吃冰欺凌真他媽的痛快,只是冰激凌化的太快不過癮。
吃完冰激凌張語晨又要了杯卡布奇諾呆呆的看著窗外,看著每一個從自己面前走過的人,忽然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對著邊上的垃圾桶一陣狂吐。吐的她眼淚啪啦啪啦的直掉,倒是把旁邊的服務員嚇了一跳︰「小姐,你沒事吧?」
張語晨擺了擺手,順手接過她遞的紙巾︰「估計是剛剛吃多了,沒事。」
熱心的服務員扶了張語晨重新坐回位子上,張語晨忽然想起自己今天出來時最該辦的事情,叫了買單便滿月復心事的離開了餐廳。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三點了,陽光還算明媚,不過張語晨的心情卻是喜憂參半,耳邊似乎還回蕩著孫阿姨的話︰「語晨啊,以後不能再吃那麼生冷的東西了,對寶寶不好,對你自己也不好。」
張語晨頭一次覺得自己很小白很狗血,竟然學著電視劇里女豬腳的樣子去了公園︰冬天公園的里滿目蕭瑟,死寂沉沉,連太陽都顯得那麼蒼白和虛弱。
偶爾有推著嬰兒車的媽媽從張語晨的身邊走過,看著年輕的媽媽慈愛的逗弄自己的孩子,張語晨下意識地模了模自己的小月復︰或許再過九個月,她也會這樣推車嬰兒車帶著寶寶來公園曬太陽什麼的。
雖然剛剛很生蘇醒的氣,可是此刻張語晨忽然很想很想他,從包里拿出被肢解的手機按上電板準備給蘇醒打個電話,按上電板後張語晨才開不了手機。手機的听筒位置隱隱還有未干的水跡︰「要不要這麼背啊!」無奈的嘆息之後張語晨把手機又扔包里了。
「寶,你說我們該不該生爸爸的氣呢?要不然,這次就放過他一馬,以後慢慢再收拾他。」張語晨模著小月復自言自語道︰「寶不說話那就是答應了。好吧,那就回家找爸爸吧,告訴他我們小寶已經一個多月了,再有九個月小寶就要和爺爺女乃女乃、外公外婆、姑姑舅舅見面了。回家吧,爸爸這麼久沒看見媽媽的消息一定很著急吧,咱們不能讓他著急是不是。」
走出公園,張語晨深深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感覺整個人都為此而暢快起來。
回家的時候張語晨路過了第一次和蘇醒見面的地方,想著那一次自己被個大**騷擾還是某人英雄救美及時出現才幫自己解了圍。可那是自己竟然毫不領情的打了他一耳光,這或許就是不打不相識吧。想到這兒,張語晨自己都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車子在恆茂花園外停了下來,張語晨付了車費,去他們以前常去的那家餐館打包了兩個蘇醒愛吃的菜,雖然今天的事情她和顧嫚妮都有錯,不過張語晨還是破例去花店買了束鮮花準備用來向顧嫚妮道歉。雖說這個做法有點小怨婦的感覺,可是張語晨覺得為了自己小家的安定繁榮這個道歉還是很有必要的。
電梯在十五樓停下了,張語晨從包里拿出鑰匙向往常一樣打開門,然而門打開的剎那映入眼簾的卻是另外一番景象︰顧嫚妮窩在蘇醒的懷里淚眼婆娑,蘇醒攬著顧嫚妮似乎沉浸在往事中,茶幾上放著兩只酒杯,酒杯里尚有未喝完的紅酒,客廳里沒有開燈只有燭光恰到好處的支撐著曖一昧的氣息。
張語晨覺得腦袋在瞬間變得一片空白,仿佛是當初在酒店把方正和孫雅佩堵在床上的那一幕又在眼前回放︰憤怒、羞辱、痛心和說不出的心痛反復涌上張語晨的心頭,手中的花束和餐盒不知什麼時候跌落在地下。
這一刻的靜止仿佛有半生那麼漫長,不知過了多久,顧嫚妮只是倚靠在蘇醒的肩頭低低地啜泣,蘇醒輕輕的安慰她抬頭卻對上張語晨哀怨和憤怒的目光︰「語晨,你怎麼回來了。」
冷笑自唇邊浮起,張語晨靜默地看著他們,又似是反問自己︰「是啊,我怎麼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可我要是不回來不就錯過了這麼經典的重溫舊情嗎?」。
顧嫚妮拭了拭淚水,解釋道︰「語晨你別誤會,我和蘇醒真的沒什麼,因為我心情不好所以才拉著蘇醒陪我喝酒,你真的不要誤會。」
「啪!」張語晨揚手給了顧嫚妮一耳光,「顧嫚妮我告訴你,你在我面前最好收起那副楚楚可憐的嘴臉。這一巴掌我早就該給你了,比起你做的那些卑鄙事情我給你一耳光算是便宜你的。既然你這麼喜歡我的男人那我就讓給你好了,蘇醒就在那里,你喜歡你拿去好了,我告訴,我不稀罕,你拿去好了!!」
「語晨,你怎麼能這麼和嫚妮說話。」蘇醒死死地抓著張語晨的胳膊,「你剛剛的確誤會嫚妮了,我要你向嫚妮道歉。」
「道歉?」張語晨嗤之以鼻,森冷的目光光如刀子一般從顧嫚妮的臉上滑過︰「我沒錯我憑什麼道歉,蘇醒你腦子沒毛病吧。既然大家撕破了臉再難听的話我也不怕說出來,我要你立刻、現在讓這個從我們的生活里消失。自從她出現之後,我的生活就變得一團糟,我現在要你在我和她之間做個選擇︰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語晨,你別這麼不可理喻好不好。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明白,我和嫚妮之間真的沒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呢。」蘇醒極力地化解他們三個人之間的誤會。
「我不可理喻。」張語晨失去理智般甩開蘇醒的手,歇斯底里道︰「是,我就是不可理喻。蘇醒我告訴你,從這個出現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沒有理喻可言了。是啊,我早就該想到我在你心里根本沒這個重要,我們才認識多久,是我忽略了你們之間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