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面的一場談話,使得南風顯十分的沮喪,因為他終究還是無法像父親那樣自然而然的去看待商業聯姻這件事情。無法坦然的去看待,卻又無法阻止,南風顯只將最後的希望放在雪微的身上。
話說莫紹岩為了追尋蘇凌思的蹤跡,借口出差,躲過了莫母的眼楮。然而,作為母親,又怎麼會不了解自己的兒子呢。
蘇姍依舊回到莫母的身邊,因為蘇姍幫蘇凌思離開,莫母對待蘇姍的態度,也並非十分惡劣。
「,喝早茶吧。」
蘇姍依舊貼身的伺候莫母,這原本就是她最拿手的工作。
「紹岩這個孩子,我看是真的不撞南牆不回頭。蘇凌思走了這麼久,他還能找到什麼。那個女孩,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以她的聰明才智,若是真的想要躲開紹岩,紹岩就算是再投入多大的人力物力,只怕也找不到她。」
昨晚,莫紹岩上飛機,莫母便已經知道了。她沒有出手阻攔,便是因為她知道,莫紹岩絕對找不到蘇凌思的下落。而此刻,莫母輕輕的攪動著自己面前的牛女乃,淡淡的說道。
蘇姍站在莫母的身後,伺候著莫母吃早餐。
「蘇姍吶,你看,這一個月都了,紹岩才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他是找不回蘇凌思的吧?」
「,您過慮了。蘇她既然選擇離開,就不會自己暴露行蹤。也許莫先生找到的,只是蘇留下來的一些煙幕。或許她早就有心理準備,莫先生是一個不甘心的人,蘇想到莫先生會去找她,所以故意留下一些線索吧。」
蘇姍回到莫母身邊的這一個月之中,莫母問的最多的問題就是這個。
莫母仿佛是故意的,她明明就知道蘇凌思一旦走出去就會躲得好好的,但是她依舊時常拿這話來試探蘇姍。總覺得,蘇姍當初為了蘇凌思離開沁園,總是知道了些什麼。
「嗯,這個蘇凌思心眼是挺多的。」
莫母微微一笑,既然蘇凌思走掉了,那她隨便怎麼說都行了。
另一個城市,莫紹岩下了飛機,便往某家銀行趕去。
「聯系好銀行經理了嗎?」。
「銀行那邊已經等候多時了。」
「很好。」
莫紹岩上車,車子直線朝銀行的方向。這是蘇凌思和蘇浩的第一站,的確,蘇凌思在這里留下了一些煙幕。盡管蘇凌思不確定,她走以後,莫紹岩到底會不會找尋她。
「為什麼不在找到的第一時間告訴我?這麼長時間,你們在浪費我的時間,你們懂嗎?」。
莫紹岩憤怒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憤怒的對銀行經理吼了一通,然後莫紹岩無奈的扶額。原本以為找到了線索,可是,卻怎麼都想不到,線索到了這里,竟然生生的斷了。若不是听到又蘇凌思的消息,並且確定也許能夠找到蘇凌思到底出走的路線是如何的,莫紹岩也不會走這一趟了。慌慌忙忙的趕了過來,可是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對不起,莫先生,我們……」
很不巧,這間銀行,有莫紹岩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當然,也很巧的是,蘇凌思就在這里留下了自己的障眼法。
此刻的莫紹岩站在銀行經理的辦公室,面對著窗,他閉眼。無奈的情緒,涌上他的心頭。用腳趾頭都能夠想到,蘇凌思是一定不會在這座城市里面的。可是,到底該上哪兒去找蘇凌思呢?這個女人,到底帶著他全部的心,全部的愛去了哪里?他那麼深愛著她,疼愛著她,將她捧在手心,他那麼沒有原則的原諒了她,可是她人呢?為什麼她從來都不曾了解過他的想法和他的愛?
老天,到底他該要怎麼做,才能知道蘇凌思的下落。如果,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莫紹岩確定,他一定會告訴她,他將她留在他身邊的原因不是為了報仇,而是因為他愛她。
他想公平的給她機會,可是現在,他卻連想要當著她的面親口問一句的機會,都沒有。
世界的另一端。
黑色的夜,將蘇凌思和蘇浩兩個忙碌了一整天的人,徹底打入疲憊的深淵。
活了近二十年,蘇凌思從來沒有試過這樣忙碌的去生活,可是如今,這對于她來所,已經是平常的生活了。家常便飯的生活,便是如此了。
早早的跟蘇浩隨便弄了一些吃的,洗洗就睡了。
躺在還算舒適的床上,蘇凌思幾乎是身體沾床就睡著了。然而,這一夜,卻並不是那麼的平靜。
或許,是因為在世界的另一端,莫紹岩在焦慮的找她吧。所以,進入睡眠的蘇凌思,並沒有向往常那樣睡得很熟。只是微微的進入了睡眠狀態,蘇凌思的精神很疲憊,身體也疲憊,她試圖不要醒來,然而,腦子里面的夢境,卻糾纏著她,讓她逃不掉。
車禍那一幕,恍然間在她的腦子里面如同放映電影一樣,一點一點的清晰。蘇凌思看著莫紹岩的車子,飛速的就要逆向行駛而來。蘇凌思再看著後視鏡,那輛暫時失去剎車效果的車子也飛速的過來。在蘇凌思的大腦里面,有清晰的公式,她知道,即便是這個時候,莫紹岩剎車,依舊會以近二百碼的速度撞。那樣,後果將是不可預知的。
蘇凌思想,以自己的性命去搏一搏,然而,夢中的她,並沒有實際上的去行動。她瘋狂的看著,莫紹岩朝著車子撞了。她在夢中瘋狂的大笑,她停車她看到莫紹岩粉身碎骨,當場斃命。她笑到淚流,然後,蘇凌思就大哭著,醒了過來。
不知道是心痛,還是月復腔之中的哪個位置,痛的蘇凌思竟然差點就要暈。
「怎麼了?」蘇凌思皺著眉頭,她伸手,擦去臉上的淚水,她是做噩夢了。可是,身體上的痛楚,卻是那麼的清晰,絕對不是夢。蘇凌思伸手,慢慢的接近著月復部,再游弋到下月復部的位置。她的手,輕輕一按,頓時忍不住的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
「啊……」
蘇凌思並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
「姐,你怎麼了?姐,你沒事吧?」
隔壁房間的蘇浩,顯然已經從這種動靜之中醒了過來。他敲著蘇凌思房間的門,擔憂的問道。
「阿浩,我沒事,你幫我倒一杯水。」
蘇凌思撐著下床。
這已經是這一個月之中,第三次月復痛了。第一次,是才剛剛安頓下來的時候,她吃了一片止痛藥便挺了。第二次,便是剛剛注冊好公司的那會。依舊只是微微的痛了痛,吃了止痛藥,蘇凌思便也挺了。
誰能夠知道,昔日那樣養尊處優的大,如今,卻是一個連病都生不起的普通人。她的生活,甚至比普通人還要辛苦艱辛。
「姐,你怎麼了?」
蘇浩倒了水進房間,看到蘇凌思頭發凌亂,滿頭大汗。
「姐,你是不是身體有哪兒不舒服?」
蘇浩焦慮的看著蘇凌思,上一次,他仿佛也看到蘇凌思如此痛苦,可是當時蘇凌思吃了止痛藥,便沒什麼問題了。只是這一刻,怎麼仿佛……
「阿浩,我沒事兒,幫我拿兩片藥。」
蘇凌思支撐著身子,坐在床邊,她不能讓自己這樣痛下去,此刻,她的手放在月復部的位置,她覺得下月復腔里面有一種火燒火燎的疼痛感在侵襲著她的意識。
「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生病了對不對?你是肚子痛嗎?還是哪兒不舒服?你是要止痛藥嗎?不行的,那種止痛藥不能作這樣經常性的服用,如果你實在是痛的厲害,可以作為暫時性的方法。姐,我送你去醫院。」
蘇浩拿來毛巾,手中溫溫柔柔的幫蘇凌思擦去額頭上的汗珠。可是蘇凌思依舊痛的冷汗直往出冒。
「阿浩,我真的沒事兒,吃了藥就好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情要做呢。」
蘇凌思皺眉,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這一個月之類,有了幾次這樣的反應,她到底是怎麼了?忽然之間,蘇凌思不敢去醫院,她怕自己會出現自己不能夠接受的狀況。
「姐,我背你,我送你去醫院,現在就去。姐,我們現在就去,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比你還要重要,你明白嗎?」。
蘇浩算是從小看人臉色長大的孩子。然而他是那麼的懂得看人臉色猜度別人的心思。而蘇凌思的心情與臉色,蘇浩是最留意的。蘇凌思的一言一語,蘇凌思的一舉一動,都是蘇浩在乎的。此刻看到蘇凌思臉色上的變化,蘇浩更是擔心的不得了。
「啊浩,我真的沒事兒。」
「姐,你必須去醫院。你不是一個人,只有你好好的撐下去,我才能撐下去。難道,你想看我客死異鄉嗎?」。蘇浩忽然忍不住掉下了淚。
一個男子漢,就那麼半蹲在蘇凌思的面前,看的蘇凌思頓時心軟了下來。
「阿浩,我去。」蘇凌思咬唇,她也覺得自己疼痛難忍。
「姐,我背你,我背你。」
蘇浩立馬蹲在蘇凌思的面前,等蘇凌思俯身上去,他便背了蘇凌思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