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擊退了松下門之後,段龍輕笑著收了雙手,然後看著眼前的情況,輕嘆一聲搖了搖頭。
此刻松下門的氣門已經被段龍損傷,所以他一身的功力正在急速流散,現在已經退到了他自爆主修脈前的功力,而看這個勢頭,估計這才是剛開始呢。
主修脈一毀,松下門已經是活不成了,所以段龍也不想再過多的難為他,就轉過身去,打算走了。
「哎,對于他們這種任務失敗就要死的行為,雖然我不是很贊成,但也的確是值得讓人尊敬。他已經是必死無疑了,我也沒必要再補上一刀,哎。」
心里這樣想著,段龍就走到了車子的旁邊,然後打開車門,剛想坐進去,突然他眼楮一亮,瞬間警惕起來,然後就驚訝的發現松下門不知何時竟然走到了自己的身後,然後雙臂一用力,竟是將段龍給抱了起來。
<看著松下門的動作,段龍先是一驚,然後急忙運起般若佛光勁護住周身要處,這才問道︰「你又勒不死我,何苦這樣呢?」
听著段龍的話,松下門冷笑一聲,然後面部猙獰的說道︰「你車子的油桶已經被我打漏了,現在我只要將漏出來的汽油點著,我就可以帶著你下地獄了,哈哈!」
听著他的話,段龍一驚,然後就發現他的雙手已經開始結印了,這下確實有些慌了。
自己被這個松下門給控制住了身體,而這麼近距離的接觸汽車爆炸,那不死才怪。或許有些將高級護身勁練到化境的高手倒是不怕,但是現在的段龍,的確是有些怕了。
「可惡!心里老想著答應過琉璃的戒殺,覺得就算不能留他性命也可以得饒人處且饒人,結果兩次都害了自己,而這一次,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啊,佛祖,救救我吧!」
心里這樣想著,段龍見松下門雙手結印已經完成,嘴也已經鼓起來了,急忙運起了般若佛光勁的十成功力,想著死馬當活馬醫了。
而就在這電光石火間,突然從樹上跳下來了一個人影,落到了松下門的身前,然後一掌打出,拍到了他的嘴上,並在他驚訝的眼神中堵住了他嘴里的火焰。同時這人手一揮,一把光閃閃的匕首劃落,將松下門的雙手砍斷,然後一把抓住了段龍的肩頭,將他拉出來之後,松開了手,往後急速退開了一段距離。
那人撤了掌,松下門嘴里的火焰就噴了出來,而火焰噴到地面的汽油上之後,伴隨著他一聲響徹的哀嚎聲,汽車就爆炸了。
站在遠處用手遮擋了一下眼楮,段龍看著爆炸的車子和里面站著的火人,搖頭嘆息一聲,轉過了頭,沖著眼前的人說道︰「多虧你了墨揚,不然這次就真的死定了。」
沒錯,來人正是墨揚。只是他因何來到了這里,又為何一副急急忙忙的樣子,就要听他自己說了。
而墨揚听著段龍的話,看著他沒事,這才松了口氣說道︰「龍哥說哪里話,這是墨揚的職責所在。不過,剛才真的是好險啊,要是再晚一步,我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麼啊。」
段龍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眼楮一亮急忙問道︰「對了墨揚,你怎麼會來這里的?是不是工廠出什麼事了?」
听著段龍的話,墨揚趕緊搖了搖頭,然後又看了一眼著火的車子,就說道︰「工廠那邊沒事,是賀仙流,賀仙流那邊傳來了最新消息,所以我才著急來跟您匯報。而且此事說來話長,龍哥,車子就在前面不遠處,咱們上車後再說吧。」
听著墨揚的話,段龍自然是知道事情不小,不然他也不會大老遠的跑到這里來給段龍匯報了,所以一邊走著,一邊急忙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看把你急的。」
听著段龍的話,墨揚整理了一下情緒,然後說道︰「龍哥,是我的失誤,我沒有調查好賀仙流的全部資料,或者說,我沒有調查好山本良佑的全部資料啊。」
一听這話,段龍更是有些不解,急忙問道︰「到底是怎麼了?」
「龍哥,賀仙流搬救兵了。」
「救兵?他們還有盟友嗎?是哪家的人?」
「是,劍豪府。」
听著墨揚說出的勢力名稱,段龍先是一驚,然後站住腳跟,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墨揚,好像,在向他詢問,事情的真實性。
「劍豪府我的天啊,不會吧」
段龍那邊已經和墨揚上了車,而此刻的另一邊,仙台一處裝飾輝煌的府邸上,西涼川正等在大廳里,一臉焦急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在等什麼。
而過了一會兒,在後堂里走出來了一個穿著和服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西涼川之後,他輕咳了一聲,就做到了大廳里的座位處。
西涼川本來是焦急地等在這里的,而听到一聲輕咳之後,他眼楮一亮,急忙回過頭去,就看見了中年男子,然後一臉喜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師叔!西涼川見過師叔!」
看著西涼川的樣子,那人一臉的嫌棄樣兒,擺了擺手示意他起來,然後指了一下旁邊的座位,讓西涼川坐下。而西涼川看著他的示意,點了點頭就坐了。
被西涼川稱作「師叔」的中年男子又看了他一眼,然後一臉鄙夷的說道︰「西涼川,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做事要有禮數,懂分寸,你剛才那個樣子算什麼回事,啊?再有啊,怎麼我都站到你身後這麼一會兒了,你都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功力退步了這麼多嗎?我要是個殺手你早就已經橫尸在此了,是不是你山本師叔那里的本事都太低級,耽誤了你啊。」
听著中年男子的話,西涼川急忙連連擺手,說道︰「師叔說哪里話,是西涼川覺得在師叔這里絕對安全,所以才放松了警惕。這別說仙台了,就算是全日本,又有幾個敢在咱們劍豪府鬧事的啊。」
听著西涼川這話,中年男子好像很是受用,輕笑了一聲,然後嘆息著說道︰「哎,也是,咱們劍豪府的名聲太大了,也確實是沒人敢在這里鬧事啊。」
「可是卻有人敢動咱們劍豪府的人啊師叔。」
听著西涼川低著頭支支吾吾說出來的話,那中年男子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然後怒道︰「胡說!有誰敢這麼大膽,不要命了嗎?」。
听著他的話,西涼川的雙眼似有幾滴淚水劃過,然後他慢慢的離開了座位,再次跪了下來,然後痛苦著又磕了幾個頭,這才說道︰「師叔,師,師父他老人家,讓人給打死了!」
「什麼!良九死了?什麼時候的事!快說!」
听著西涼川的話,那中年男子先是一驚,然後急忙追問道。而西涼川听了他的話,眼珠不易察覺的一轉,接著痛哭流涕的說道︰「師叔您不知道,就在一個半月前,在華夏突然來了一個叫龍門的勢力,領頭的叫段龍。就是他,活活打死了師父啊。」
「華夏來的?」一听這話,那中年男子先是一愣,然後急忙扶起了他,又說道︰「快跟我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叫段龍的,為什麼要打死你師父啊?」
西涼川沖著中年男子一鞠躬,然後說道︰「是這樣的師叔。西涼川前段時間去過華夏一趟,因有任務在身就和這個段龍產生了沖突,後來他竟然叫他師父出面,廢了西涼川一身的功力不說,還讓我回來告訴賀仙流的人,說他們龍門不是什麼人都惹得起的。」
說著,西涼川看了一下中年男子的神情,見他只是皺著眉並沒有多少氣憤的樣子時,西涼川的眉頭不易察覺的一挑,又繼續開始說了。
「後來這個段龍不知怎麼回事就來到了仙台,然後我師父氣不過,就去找他理論,師叔,師父去了那里剛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就被那段龍活活打死了,連一句跟我有關的話都沒說呢,這是不是死的太冤枉了啊師叔!」
听著西涼川的話,那個中年男子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問道︰「剛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就被那人給打死了?那人果真如此不講理?」
西涼川一個勁兒的點頭,然後說道︰「嗯,打到最後我師父不敵他,就只好求饒,結果報出家門之後,更是被那人嘲笑了一番,然後就給打死了。」
听著他的話,中年男子還是一臉的疑惑,然後說道︰「我還是不信那人會如此不講道理,或者,你師父可曾說過他是劍豪府的人啊?」
一听這話,西涼川眼楮一亮,急忙說道︰「說了啊!你別提了師叔,我師父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事那華夏人竟然嘲笑的更是厲害,說什麼‘狗屁劍豪府能有什麼厲害的’」
「放肆!西涼川,你怎麼呢!」
一听中年男子急了,西涼川急忙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然後說道︰「這話不是西涼川說的啊師叔,是那個華夏人啊,這,這都是他說的啊師叔。不僅如此,他還十分瞧不起我們大和民族劍道和劍豪府的威名,說什麼狗屁劍豪,去幾個他殺幾個。他還說」
「夠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說了。」
中年男子走到座位處,然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沉吟片刻後,突然轉過身來看向西涼川,說道︰「西涼川,你今天來我這里除了報喪,還有什麼意思?」
「師叔,西涼川是來求救的啊。那段龍揚言這兩天就會帶人將賀仙流滅了,他們高手眾多,更有飛羽流的幫助,我們不敵,所以特來求救啊師叔。」
「什麼!他們竟然敢帶人滅了賀仙流,哼,真是欺人太甚!」
說著,中年男子走到西涼川身邊,然後將他扶了起來說道︰「你現在就回去告訴你師叔,讓他放心好了,我稍後收拾一下就帶人,必定為你師父討回公道!」
「有師叔您出馬那幫華夏人自然是聞風喪膽了,那西涼川就先回去了,師叔保重。」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就讓西涼川走了,而他看著西涼川的背影,皺眉想了好半天,最後冷哼一聲,說道︰「不管怎樣,也不管是誰對誰錯,總之劍豪府的名聲絕對不能受損,哼,段龍,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說完,中年男子就進到內堂去了。而此刻的另一邊,段龍和墨揚坐在車上,也在商量著事情。
听完了墨揚說的情報之後,段龍看了一眼他,然後眉頭微皺,說道︰「你是說賀仙流主山本良佑師承劍豪府,並且他們已經派人去劍豪府請救兵了是嗎?」。
听著段龍的話,墨揚點了點頭。而段龍看著他的動作,苦笑一聲,說道︰
「這下就真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