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睜開了眼楮,海樓看著眼前一片黑暗的環境,不覺有些著急。
「生月!你在哪?」大聲的呼喊了幾句,見沒人回應,海樓心底的擔憂越發的嚴重起來。被那呂鏡老鬼一拳打到了這里,生月便沒發出過動靜,而眼下自己也是掉了下來,就發現原來這里竟大得出奇,細看之下,竟有一條長路往那深處延伸。可是,為何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便不見了生月的身影呢?難不成她
「不可能!生月不會有事的,不會的!」這般強硬地說著,海樓便欲起身往這大坑深處找尋。
然而剛一站起身,海樓的右臂便傳出一陣鑽心的劇痛。「哎,強行施展那雷系中級術法‘雷動引雷訣’,對我的反噬到也是極大啊,不過就不知那老鬼怎麼樣了,哼,想必以他高士的修為倒也不會有什麼損傷吧,不過老鬼,這個仇我記下了,不管過多久,待我倆再次相遇時,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讓你知道傷害生月的下場!」
這般說著,海樓揉了揉手臂,便欲往那深處走去。
「傷了她便要死?哈哈,這般說來老夫豈不是也要將人頭送上啊,年輕人。」
猛然听見這番言語,海樓心中一個咯 ,然後迅速地回叫道︰「什麼人?!生月可是在你手中?老東西,你敢傷她分毫老子一定要你命啊!」說罷便忍著劇痛往那深處跑去。
「呵呵,這倒是不必你費力了,老夫倒也正要取你性命呢,也罷,既然來了便進來吧。」
只听話音剛落,不等海樓有所反應,身邊竟憑空多了一些黑雲,然後慢慢擴散,直到將這坑里的一切盡數淹沒
地上,柳風雲眉頭緊皺,一臉蒼白的看著眼前這個大坑,似焦急似不解。而觀其身旁,竟是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著白色長衫卻披著黑色斗篷的神秘人。
「怎麼樣,還是沒找到他們嗎?」。半晌,那神秘人看了眼坑口,問道。
「呵,莫說找到他兩人,我已試了四、五次了,便是只要一下到這坑中就是周身黑雲流動,而不管我怎麼走,也只是原地打轉,似這等奇事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啊。」
那神秘人點了點頭,拍了拍柳風雲的肩膀,說道︰「的確,似這等神通我倆尚不能破解啊。」
聞言,柳風雲猛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說道︰「神通?!你是說這是有人施下了術法?怎麼可能,竟這般詭異。」
那人嘆了口氣,說道︰「的確是這樣。我剛才仔細觀察了很久,如我所料不差,這應當是傳說中的‘暗流兩界分割術’,是屬于暗系的無上神通啊。」
「暗系?這般奇異的元素竟是又出世了?可是,究竟是何方高人施下此法,又是為何對海樓兩人出手呢?」
「這,就不是我能猜到的了,不過觀眼下局勢,我二人倒是無半點辦法啊。」
「那就不管他們了嗎?要知道他們可是因」
「風雲!禁聲!」
被那神秘人呵斥了一句,柳風雲也是徒然一顫,慘笑著說道︰「是我失態了,只是,這兩個孩子我們就真的不管了嗎?」。
神秘人抬頭看了眼天,似沉思了片刻,說道︰「先等等吧。」
看著眼前的老人,海樓雙眼中充滿了怒火,不為其他,只是在其身前約兩米處,生月正盤膝而坐,沐浴在一團火焰中。
然而怒歸怒,可是不管海樓如何掙扎,眼前那道無形的屏障,生生的隔離了他和生月。
不甘的再次拼命敲打著眼前那堵牆,海樓聲嘶力竭的吼道︰「老頭,你放了她!有事沖我來,快啊,快放了她啊!」
听著海樓恬噪的聲音,那老者厭煩的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聲,便消失于原地,而當其再度現身時,已是站在了海樓的眼前。
「不過一初級下士的修為就敢御使元素中較為狂暴的雷系中級術法,你的天資倒也不錯,不過年輕人,這可不能成為你在老夫面前大呼小叫的資本。」
待那老者說完,海樓便是發現眼前的屏障竟是沒了。而其面色一喜,剛欲探察生月時,竟發現自己的身體已是不受控制的飛起。
「可惡,這老頭到底是何方神聖啊。」心里這般想著,海樓便欲喝問。然而突然便是一團黑雲自其臉前凝聚而成,並且慢慢的變作了一把黑色的利劍,就這般對著他。
「老頭,你到底要干什麼,你要我的命拿去就是,反正在你這般高手手中我是完全沒有抵抗能力的,我只求你放了生月,求你了!」說完就這麼看著那老者,絲毫沒把眼前的利劍放在心上。
然而那老者便是一動不動,也不,就這麼看著他。
「你到底要怎樣,我們兩個小輩有什麼值得你這樣的,你倒是說啊!」
再次怒喝之後,那老者終于是搖了搖頭,盯著他,說道︰「我無聊啊,在這個破地方被關了這百多年了,好不容易來了兩個小東西,我當然要好好解解悶了。」
「那你放了她,我來陪你玩!」
「呵呵,你除了這一絲膽氣之外,沒有一絲比得上這個女娃的,有什麼好玩的,哼。」
听著這老者的話,海樓怒氣越盛,再次大聲喝道︰「你!你趕快」然而不等其說完,這老者似乎是再也沒什麼耐心了,直接打斷了他道︰「好了,你就省點力氣吧,右手的雷動引雷訣也別再凝聚了,就你這點斤兩,在老夫面前別說施法了,就是你有元素之眼,老夫也能揮手間給你徹底打破,所以啊,省省吧。」
听著老者的話,海樓大驚失色。不過也難怪他如此,元素之眼作為每個修習術法之人都垂涎三尺之神通,除其威力之外,還有一點便是哪怕不被人打破,之後也會再度凝聚,故有一勞永逸之說。而眼前這其貌不揚的老頭,竟說他能揮手間將元素之眼徹底打破,這該是何等手段啊,那他的修為豈不是到了「御士」,甚至
「前輩,在下結海樓,本是一無名小卒,與同伴不慎跌落此處,本無意冒犯,只是,同伴安危在下斷然不能置之不顧,故有得罪之處,還望前輩海涵,在下懇請前輩高抬貴手,放了我那,前輩任何差遣,在下萬死不辭。」
听著海樓的話,那老者停下了往生月處走去的腳步。「任何差遣,萬死不辭?」
「是!」海樓一臉堅毅的表情說道。
「呵呵,哎,似你這般的小子倒也不多,竟是為了他人許下這般諾言,好好好,有意思,有意思啊,哈哈哈哈。」
說完,那老者回過身來,手向前一指,海樓眼前的利劍便徒然一顫,然後緩緩落下。
「既如此,你便把這一身血肉之軀送給老夫吧,這樣一來,老夫再施展那‘弒魂術’將你魂魄盡散,便可借你身體破關而出了。哎,若不是看你這年輕人有幾分血性,你這身體還真不配做我再生之用。」說著那利劍便是緩慢的往海樓心口處飛去,然後便這般沒入了他的身體。
不見的有什麼傷口出現,海樓只覺心口一陣翻滾,身體竟是顫抖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眼見著自己恐怕是中了那老頭的「弒魂術」了,海樓疼痛難忍的高聲喊著。
那老者看了海樓一眼,心中泛起些許激動。這麼多年,終于是讓我等到了
身體已經越來越不受控制了,精神也是在急速變弱,呵,多少次昏迷之時都有這種感覺,然而自己每次都是能夠安然無恙的挺,只不過這次,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吧,眼前這位,對自己來說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啊,不過只要能夠救得了生月,也是不錯了吧,總比兩人一起莫名其妙的死在這「異國他鄉」要好很多啊。是啊,一次次的靠著柳大哥的幫助和自己的運氣,這一次也終于是走到頭了呢,呵呵,原來,自己真的只是運氣好啊
不!不是運氣,我絕不是只靠這運氣,我靠的是我自己,我要做的便是誰也不能阻攔,我更不能死在這,我還有事要做,我還有命要去抗爭,我還有人要去保護,我還有羈絆,如何也斬不斷,所以,我不能死!
那老者眼看著海樓的靈魂就要被自己給吞噬殆盡,心里是越發的開心,可就在其要放聲大笑之際,突然,異變橫生。
只見海樓依然痛苦的叫著,而身體里不斷的冒著黑煙,璀璨的光明籠罩著他,更有甚者,一絲妖異的紫光,自其眼中射出,直照那老者臉上。
看著眼前的一幕,那老者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竟突然不受控制了一般,然而不等身體有所異動,其心念一動,這種感覺便是消散,然後他的臉上伴隨著狐疑和驚訝,一眼看向了海樓。
「‘妖眸幽瞳’?你這小子竟有這等奇物,真是,不想過了這麼多年,老夫這眼力倒是有些下降啊。」
然而不等其說完,海樓突然一聲哀嚎,身體周圍的光芒盡散,眼楮也是閉起來,就這麼一頭栽了下來。
眼看著他就要這般一頭栽地,突然一個身影閃現而出,將其接住,細看之下,這人竟是生月!
看著眼前昏迷的海樓,生月的臉上充滿了擔憂,她扶著海樓的肩膀讓其平躺下,站起身,對著那神秘老者說道︰「老先生,你並未對我有過什麼加害之意,為何不與他明說?這人即是來尋我的,老先生又為何下此重手?」說著語氣里已有了一絲怒氣。
「老夫何時與你說過我是助人為樂的老好人了?哎,你們這些小輩,真是,似你倆這般微末道行者,還敢對老夫大呼小叫的,動不動就殺了他滅了你的,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哼。你這女娃也是,老夫若不是看你體內竟有一絲混沌之力滋養身體,這才起了好奇之心想要助你一把看看這千年難得一見的神秘體質究竟能發展成什麼樣,你以為憑你那點本事,夠讓老夫幫的,可笑。」說著回過頭去,對著剛才生月坐過的地方走了。
「老先生你肯對我相助,雲生月感激,只是,這人是我的,不管老先生你有何種神通又對我有何等相助,這人我是斷斷不能看著老先生你殺了的。」看著那神秘老者席地而坐,生月毅然的看著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