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鏡正要再度與柳風雲交手,突然警覺的回頭一看,便是驚住,只見重涼城內突然飛出五人,落在重木身旁,正說著什麼。
「高士!五個高士?!」呂鏡大驚失色道。
這時柳風雲已是朝著那五個人靠了,落在一人身旁,說道︰「怎麼才來,人都被抓走了。」
那人身著青綠色長衫,黑色長發被一發髻扎起,英武逼人,此刻听著柳風雲話,笑著看了一眼呂鏡,說道︰「被抓走了就讓他再吐出來,我們是先去把城內的傷員處理了一下,所以來的晚了一些。」
聞言,柳風雲點了點頭,重新看向呂鏡等人,朗聲說道︰「呂城守,還不放人嗎?」。
呂鏡深深地看著柳風雲和他身邊的五人,咬了咬牙道︰「哼,柳風雲,你少在那里囂張,以為老夫是被嚇大的嗎?」。
「你這老鬼還真是嘴硬,這般境況都是不收手,難不成你今日要為敬昊獻身?哈哈」柳風雲身旁那身著青綠色的男子笑著說道。
「哼,你等一身修為著實不易,何苦非要與這叛逆之徒為伍,依老夫之意不如快快歸降,不然,早晚都免不了一死啊。」
「依我看倒是呂城守該早日歸降才是啊,城守忠義無雙,愛臣愛民,我等觀察了多年,城守為人與敬昊實屬不同,何苦一心為他賣命,早晚落得個身首異處啊。」
「放肆!契之大義豈容你等妄自揣度。」
「哎,多說無益,呂城守,在下勸你還是快些交出那兩個孩子,免得身遭不幸。」
呂鏡現下已是沒了主心骨,兩個要犯是契點了名要的,可眼前加上柳風雲已是有六個不低于高級高士的人物,甚至那領頭的一人恐怕是到了巔峰高士的境界,這般陣容已不是他們可以匹敵的了,兩難之下,只好與那黑王使商議一二。
「怎麼辦?眼前這些人恐怕便是柳風雲的援手了,那兩個人到底放不放?」
黑王使看著呂鏡,一字一句的說道︰「不,放。」
呂鏡不免有些心急,忙說道︰「我知道這兩個人身份特殊,但是眼前這股勢力豈是我們能抵抗的,若是不交出他倆,恐怕便是我們也很難逃出啊。」
「哼,他們有援手,你當本聖使就沒有不成。」
聞言,呂鏡略顯驚訝,說道︰「哦?你還有援手,是什麼人?」
「你以為明王使去哪了,告訴你吧,他便是在這附近壓陣,此刻這里的動靜定會驚動與他,想必也是該帶人過來了吧。」
呂鏡長出了一口氣,臉上顯現出了一抹喜色,說道︰「這般便是極好,那我倆再一起與他們周旋片刻,等到明王使來了,便是解圍了。」
這般說著,呂鏡已是重新對著柳風雲等說道︰「你等叛逆不要再痴心妄想,勸你們快快投降,不然過時必定追悔莫及。」
那青衣男子笑了一聲,說道︰「呂城守可是知道了明王使在此,不然又怎會這麼有底氣啊,哈哈。」
呂鏡臉上略顯驚訝,想不到這人竟是知道明王使的事,而且看其樣子竟是毫無懼色,難不成
「你等既然知道本聖使在此,還不束手就擒嗎?」。只听聲音傳來,黑王使身後便是出現多人,領頭的便是那明王使,其身後更有高手無數,而且細細看去,竟有五人身上的氣勢毫不弱于呂鏡。
「北域五城的城守?想不到沒有老夫的調令,這明王使便是能夠驅使他們,看來這聖使的權利,果然不小啊,哎。」看著眼前出現的幾人,呂鏡心中這般想著。
「明王使終于肯現身了嗎?我還以為你要再多躲一會兒呢,嘖嘖嘖,這般看去,你方便是有了八個高級高士了,看來,我等想要奪回那兩個孩子是真心不易啊,哈哈,想不到你們竟是為了這麼兩個孩子這麼放得出手,就不怕這北域五城被我們趁機佔領了嗎?」。
「莫要再虛張聲勢,識相的就趕快滾,免得咱們刀兵相見。」
聞言,那黑王使急忙道︰「明王哥,不可放他們走啊!」
那明王使壓低了聲音說道︰「他們也是有著六個高級高士,甚至還有巔峰高士,硬拼起來我們也佔不到便宜,再說,他剛才所言我們也不可不防啊,北域七城遙相呼應,要是丟了五城,再加上這重涼,那恐怕三日之內,連近邊城都是不保了。反正人已到手,何苦再多生事端?」
听其說完,黑王使不甘的點了點頭,不再。那明王使轉過身,剛要再度喝道,便見那青衣男子已是高高躍起,對著他們朗聲喝道︰「明王使所言極是,恐因小失大,在下還是權你們速速交了人,離去吧。」
明王使並未答話,一個閃身便是出現在了青衣男子的身前,一掌對著其拍出,巔峰高士的氣息瞬間擴散。那青衣男子不畏來敵,右手握拳置于胸前,然後便是平平的打出,猛的一喝,食指中指伸出,一道青色豪芒伴隨著無數綠葉對這明王使攻去。
明王使一掌對上,瞬間臉色巨變,然後便是在眾人驚訝的眼中,噴出一大口鮮血,倒飛而去。
「哈哈,明王使果然名不虛傳,這一掌可是力道十足啊。」那青衣男子身形未停,繼續對著呂鏡等人略去。
「等一下!閣下切莫動手,本聖使眼拙,竟是沒有看出閣下的神通,哼,你到底要怎樣?」
「我說了,交出那兩個孩子,我可不動殺戮。」
「呂城守,交人!」明王使這次倒並沒有再嗦什麼,直接對著呂鏡說道。
呂鏡咬了咬牙,不甘的喚出了風之眼。都是明眼人,從剛才那人一擊將巔峰高士的明王使打成這般看來,不用想,此人必定神通廣大,已入御士之境了!不過估計也只是初級御士,不然剛才那一擊,差不多就可以要明王使的命了,但就算只是初級御士,那也是了不得了,要知道,便是這北域七城,還沒有一個御士呢,初級御士一人便可匹敵三到五個巔峰高士,如此說來,恐怕就這一人便可牽制住他們所有人,雖說他們還有六萬大軍,但是加上柳風雲等人,便是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們系數解決,是故此戰絕無半點勝算啊。
不甘的喚出了風之眼,便見青光一閃,兩個人影便是被拋了出來,正是海樓和生月。
那青衣男子急忙接住,看了一下兩人並無大礙,便對著呂鏡說道︰「多謝明王使,如此,你們便可走了。」
「啊,是你?!」海樓看著那青衣男子,驚訝的說道。
「哼,此番是我們輕敵,不過這個場子來日必要你們加倍奉還,契要的人,不可能逃得掉,除非你遁出異界,哼,走。」這般說著,明王使便是對著身後眾人一擺手,準備撤去了。
「等一下!」看著眼前即將消失的人影,海樓大聲喊道。「呂鏡老狗,今日你所作所為小爺記下了,今日小爺不死,來日必讓你追悔莫及,近邊城,你等著我去掀翻吧!」
撤走的呂鏡听到海樓的喝聲,身形一頓,說道︰「哼,老夫等著你。」便是急速退去。
看著消失的人影,海樓咬了咬牙,今日險些便是死在這些人手里,而重涼城一眾人等也是差點被屠,這些仇恨,海樓便是都記到了呂鏡的身上。
「年輕人心比天高,有仇必報是好的,但也要量力而行,不然實力不濟便是前去報仇,只能是白白送死啊。」
「嗯,多謝先生教誨,海樓記下了。」
「嗯,你足智多謀,心性又是萬中無一,他日成就比不是我等可比,只要你懂得忍耐,待得神通在手,天下再無不可為之事啊。」
「先生說的是,海樓明白。」這般說著,海樓便是又看向了眼前的青衣男子,笑了一聲,說道︰「先生說的果然對,我倆果然有緣,這便是又見面了啊。」
「哈哈,想不到你竟是沒忘了我啊。」那人朗聲一笑,細看之下便會發現,原來此人便是那日在段天被囚之地與柳風雲相識之人,那日他便是對海樓說過他倆有緣,不日必會再見,想不到果然如此,就是不知他當時可是知道會應在這件事上了
重涼城附近一處山林間,一眾人馬正在此處歇息,正是明王使等人,他們沒有直接遠去,竟是停在了此處,不知又是在打什麼算盤了。
「明王使,此事接下來怎麼辦?」呂鏡見那明王使長出了一口氣,想來傷勢也是減輕不少,急忙問道。
「此事不可就這麼完了,呂城守你先行帶著幾位城守回去,以防叛逆偷襲,黑王,你與我留下,我料想這些人不會一直跟在那個少年身邊,等他們走了,我倆再見機行事。」
「好,那我等就先行告退,明王使保重。」說完,呂鏡一拱手,又是看了一眼重涼城,然後便是帶著那五個城守離開了。
「哼,小子,你若有命活著逃離這兩人的追捕,老夫便在近邊城等你,倒時,定要讓你知道老夫的厲害。」這般想著,呂鏡已是消失在這山林間了。
「黑王,以後切記不可妄動殺戮,尤其是在這種場合,不然不光與你我不利,對契的名聲也是有所損害,明白了嗎?」。
那黑王使此刻不再有絲毫傲慢之氣,急忙道︰「明王哥教訓的是,這次是我心急了,以後不敢了。」
「嗯,知道就好,現下你且幫我護法,同時派出黑金雕嚴密監視城內情況,若有絲毫動靜,即刻回報。」
「是,明王哥放心療傷便好,這里的事就交給小弟吧。」明王使點了點頭,盤膝而坐,繼續療傷了。
重涼城城守府內,一眾人等坐在一個大桌旁,正在說些什麼。
「此番重涼蒙難,幸得幾位相助,重木不勝感激。」
「重城守言重了,我等也是奉命而為。」的正是那與海樓有一面之緣的青衣男子。
「奉命而為?不知諸位是?」重木疑惑不解,急忙問道。
那人笑了一聲,說道︰「在下葉林,不知重城守可還記得‘那邪’少主?」
聞言,重木大驚失色,說道︰「什麼?!你是說」
「此番正是那邪少主命我等前來相助。」
「那邪,那邪少主尚在人間?怎麼會?!」
青衣男子與柳風雲對視了一眼,緩緩說道︰「重城守,有些事,該是跟你說說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