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崗山位于山前縣境內,是沿海六省一市最高峰,因為地理位置相對偏僻,又緊挨著國內風景名勝區武夷山,所以相對來說知名度很低,至少很少有游客到這里來旅游,在山頂一座已經荒廢的道觀內,一群人正站在道觀里,為首一個穿著道袍的人看著眼前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的老子塑像,有些搖頭晃腦。
「想不到我堂堂道教如今已經破敗到如此地步。」為首這人正是道家如今掌教狂風道長。
「師尊,不如我們也開門立派,傳播我道教之義?」旁邊一個有些年輕的小道士走了過來,被狂風道長看了一眼,立馬嚇得不敢,趕緊低下頭,站在一旁。
「你叫什麼名字。」
「師尊,我叫王軍。」
「好,王軍,既然你有這個心,那師尊就給你一個舞台展現自己,從這里開始,只要你能吸納這里三分之一人做我道教信徒,我就允許你穿帶有銅邊的道袍,三分之二直接穿銀色道袍,如果是全部的話,你就可以和我一樣。」狂風道長,用手指著自己的道袍,上面繡有九條銀邊。
王軍的呼吸一下粗重起來,狂風道長用手拍著王軍的背部哈哈大笑起來。
「狂暴,山前縣一共有多少人。」听到狂風道長話語,站在身後一個身高起碼超過一米九的壯漢立馬站了出來,寬松的道袍穿在他身上如同緊身衣一般。
狂暴身上的道袍衣領處繡有七條銀邊。
「稟告掌教,山前縣目前共有人口50余萬人。」
「具體數字。」
「58萬9118人。」
「這個數字不錯嘛,哈哈,王軍,不知道這些人,你有多少把握能讓他們全部入我道教呢。」正低頭站在一旁的王軍听到狂風道長喊了自己的名字,趕緊抬起頭,听到有這麼多人,王軍想了想。
「師尊,大概3個月左右吧。」
「我要確定時間,不要大約大概那些。」見到狂風道長的眼神有些不善了,王軍嚇得心頭一凜,隨即一咬牙,開口道。
「師尊,按照我的估計,三個月就可以讓三分之一的山前縣人加入我道教。」
「呵呵,好,一旦你真的做成了,你就可以直接穿繡有銀邊的道袍。」
「謝師尊。」王軍臉色一喜,趕緊大聲的應了一句。
「先別急著謝我,我這個人有獎有罰,成了有獎勵,如果三個月後事情沒做成,懲罰你應該清楚的。」見到狂風道長望過來的眼神,王軍似乎想到了什麼,嚇得身體一哆嗦。
「王軍明白。」
「明白就好,去做吧,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是。」王軍低著頭往後退了數十米這才轉身向著山下走去,看著王軍的背影,狂風道長嘴角掛起一絲不屑,眼楮微微眯起。
「如果王軍沒做好,狂暴,你知道怎麼做。」
「是,掌教師兄,狂暴明白。」狂暴應了一句,也不在廢話,轉身跟著向著山下跑去。
此時昌南市國學館館長辦公室,唐昊和周博文兩人面對而坐,帶有古風味道的桌子上面擺著一個小香爐,上面擺著一副圍棋。
「唐師傅,你這一手,可真是厲害。」周博文有些驚嘆的看了眼唐昊,隨即放下手上的白子。
「不下了,我輸了。」
對于周博文的坦然,唐昊道是有些訝異,隨即笑道。
「周老,還沒到最後一刻,您怎麼就能放棄了呢?」
周博文卻是掃了眼棋局,白子被黑子包圍竟然形成了一副太極棋局,實在是讓人震驚,周博文感覺自己就像是唐昊精心布置的一般,跟隨著他的棋子一直到現在,根本連一絲反抗之力都沒有,等醒悟過來的時候,卻是已經無力回天了。
周博文不由苦笑這搖了搖頭,用手指著唐昊。
「你呀,真是得勝還不饒人,你以為我老頭子真傻呢?這樣的棋局,就是傻瓜都知道,根本不可能在勝了,而且你的黑子如此落下,就已經形成了太極棋局,你小子,可真是夠厲害的。」邊說著周博文將唐昊棋盤你的黑子放在了棋盤上,整副棋局已然形成了一副太極兩魚像。
見到周博文如此做,唐昊到是笑了。
「純屬無心之作,沒想到竟然形成了這樣的棋局,」
「你看看你現在還在謙虛,你呀。」周博文忍不住搖了搖頭,用手點了點唐昊,隨即開口道。
「說真的,唐師傅,我真的有時候都在懷疑,你年紀如此之輕,怎麼懂得東西如此之多,多的簡直讓老頭子我覺得有些汗顏啊,感覺自己活了一百多歲都不如你20多歲學的東西多啊,你究竟是怎麼學成現在這樣的,不如告訴老夫,讓老夫去推廣下,要是國學館的學生都像你這般,我們國學豈能不發揚光大?我們天朝豈能讓外人欺負,豈能不強大?」
見到周博文有些激動的臉色都有些通紅了,唐昊到是笑眯眯的道。
「不知道周老可有幾個?」
「嗯?」周博文有些不明白的看了眼唐昊,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博文周老只有一個對吧,您覺得您的文學如此之高,是不是能把您的方法都教給大家,讓每個人都能達到您這樣的高度呢?」
听完唐昊的話語,以周博文的腦袋瞬間就反應過來,周博文是何其聰明之人。
「呵呵,是老夫愚鈍了,這種東西確實是無法被復制的,像唐師傅這樣的,只能稱之為天才了,除了這個,老夫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稱呼更適合唐師傅。」
說著周博文從棋盤上抓起幾粒圍棋。
「不知唐師傅對于圍棋是否有所了解啊?」
「圍棋古時稱「弈」,西方名稱「go」。流行于東亞國家屬琴棋書畫四藝之一,圍棋起源于我們天朝,傳為堯作,春秋戰國時代即有記載,圍棋蘊含著我們漢民族文化的豐富內涵,是天朝文化與文明的體現。」周博文點了點頭。
「圍棋雖是我國首創,但是流傳至今,大國手卻是長期被外國人所把持,輸多勝少,咱們國家的東西到了國外怎麼就能變得如此厲害?」說到這里,周博文眼中滿是憂慮之色。
唐昊到是微微一笑。
「周老,體制不改,你在憂慮也無可奈何,天朝是應試教育,國外是動手教育,兩相比較,天朝是為考試而考試,而西方人則是為興趣而考試,從小就培養動手能力,這樣對方不強大才怪,而我們國家的人習慣了固定思維,所有的東西都被固定住了,除了學習那些無用的東西以外,他們不會在去考慮其他的,也沒有時間去考慮其他的,這就是形成了一個怪圈,為什麼很多被老師認為是壞學生的學生到社會上反而混的風生水起,而一些被老師認為是好學生的學生反而混的不如意,甚至都不如一個普通的學生,這就是思維模式不同所造成的。」
周博文點了點頭。
「唐師傅每次說的話都讓老夫豁然開朗,實在是讓老夫佩服之極啊。」周博文看著眼前的唐昊,不知道為何,卻是深深嘆息了一口氣。
「唐師傅,我知道你想支助國學,只是這樣長期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按照你算的那筆賬,我們每個月最多就是額外進賬3000萬,遠遠不夠支付學生的補貼,更別說是其他各項的開支了,哪怕你手里有錢,也經不住這樣花銷啊。」
見到周博文一臉憂慮的樣子,唐昊到是笑了起來。
「周老,您多慮了,您覺得我會做那種虧本生意麼。」
「那到是,你小子鬼精,鬼精的,不會做那麼傻的事情的。」周博文點了點頭,隨即看著唐昊。
「那你想怎麼做?」
「周老,您覺得這麼多人去哪里比較合適,又有哪些地方需要大量的人,而且不需要全職的。」
「工廠,臨時鐘點工,也就這兩種職業需要人了,不過薪水都不高,我怕這樣做,一個人一個月連1000都沒有啊。」周博文雖然一心撲在國學上,但也不是一個老古董,對于這些他雖然沒做過,卻是非常清楚的。
「誰說工資不高的。」唐昊卻是滿臉的微笑。
「哦?看來唐師傅已經想到辦法了,到是老頭子我有些多慮了啊,哈哈。」周博文見到唐昊一臉自信的樣子,只是一遲疑立馬大笑了起來。
「不知道唐師傅想到什麼好辦法了,說出來給老夫听听啊。」
「暫時還屬于保密階段,到時候唐老你就清楚了。」見到唐昊這麼說,周博文到是沒有多問,點了點頭。
「來,我們繼續喝茶。」
從國學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冬天的夜晚還是有些涼意,一陣冷風刮來,唐昊情不自禁打了個抖。
「爽。」唐昊打了個飽膈,剛才被周博文硬是留下來吃了個飯,周博文自己下廚,一百歲的高齡了,不僅頭發沒有白,而且做菜,做飯都還是一把好手。
像剛才周博文做的那幾個家常小菜,就讓唐昊多添了好幾碗飯。
不等唐昊往前面繼續走,突然,唐昊感覺到一旁傳來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他想都不想的一側身,只見一把匕首突兀的從半空刺了過來,唐昊心中一沉,轉身一掌擊向了身後,在手掌擊出去的同時,唐昊整個人側著身體退了數十步,不等他看清是誰,剛才那把匕首再次刁鑽的直接刺向了唐昊的喉嚨,而且速度非常快,換做以前的唐昊或許已經被這一匕首刺穿喉嚨了。
但是現在的唐昊早已今非昔比,兩根手指像是早就等在那里一般,直接夾住了這把匕首,稍微用力往下一壓,抬起頭,一張熟悉的臉蛋出現在眼前。
「公孫雙琴?」唐昊有些驚訝,張了張嘴巴。
就在唐昊有些愣神的當口,公孫雙琴一腳踹中了唐昊的肚子,唐昊整個人連續後退了數步,隨即公孫雙琴一聲不吭,再次拿起匕首沖了上來。
「你瘋了?」唐昊一手打在公孫雙琴的手腕上,後者卻是緊緊握著匕首一拳直接砸在了唐昊的肩膀上。
唐昊悶哼一聲,整個人再次連續後退了數步,隨即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公孫雙琴,一個月沒見,公孫雙琴的內力竟然大到如此地步。
唐昊驚訝的同時,公孫雙琴同樣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唐昊,不過僅僅是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以後,公孫雙琴依舊是不依不饒的再次揮著匕首向著唐昊刺來。角度極為刁鑽,而且速度奇快,讓人根本沒有一絲反應的時間,匕首就已經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