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掛掉,眼神有些游移不定。
他在考慮是否向其他三大家族求助,目前這個情況下,最有可能的就是公孫家了,前天才剛剛內斗完,上面已經約談了他們幾大家主,警告過他們了,王志其他三大家族不會在這麼不開眼,敢挑釁上面的警告。
只是現在求助三大家主,好像也沒什麼作用,以公孫家的實力,真正要吃他王家的話,四家聯手都不夠看的,不過如果不聯手的話,就這麼坐以待斃,王志又有些不甘心。
還沒等王志考慮完,再次響了起來。
「是王家主嗎,我是華月山啊,有時間聊聊嗎?」。
真是瞌睡就送來枕頭,不管怎麼說,王志都不會束手待斃的,現在華月山主動邀請,自己沒有不去的理由。只要自己陳述里面的厲害,華月山不會這麼不開眼。
想到這,王志不在猶豫,不過在去華家之前,王志到是沒有昏頭,華月山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獻殷勤找自己去喝早茶,估計也是被人惡意收購公司的股票,這點倒是極有可能,想到這,王志不再表現的太過熱切了。
中海許家,許明仙看著桌子上發來的最新一份消息,忍不住皺了下眉頭,王家秘密赴約華家,加上早就和華月山鬼鬼祟祟的勾結在一起的諸葛家,難道三家在一起又要密謀什麼行動不成。
要是三家聯合在一起,真的要計劃吞並許家的話,哪怕許家實力在強,也根本招架不住,想到這,許明仙不在猶豫,直接出門往華家而去。
此時的華家,諸葛雲志到是沒有華月山這般耐心,有些焦急的在客廳里走來走去,只有華月山一人悠然自得的在喝著早茶。
順帶看了眼在那焦急的走來走去,不時看眼外面的諸葛雲志,這個諸葛雲志雖然是諸葛青雲的弟弟,但是兩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
如果諸葛雲志有諸葛青雲一般的智慧,只怕今日悠閑自得的就是他諸葛雲志而不是他華月山了,萬幸的是妖孽一般的諸葛青雲已經死了。
「華兄,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喝茶?要是王志那個老不死的不來,我們該如何做。」
「放心,不會不來的,換成是你,公司股票突然全部大跌,你會想到是誰干的?」
諸葛雲志眼楮一亮,轉過頭來,呵呵笑道︰「我就說,原來華兄早有考慮,只怕此時的王志還以為是公孫家對他出手了,高,實在是高。」
說完,諸葛雲志沖著華月山豎起了大拇指。
華月山卻是淡然一笑,舉起手上的杯子。
「來,喝茶。」
中海市人民醫院,唐昊坐在椅子上,一旁的賀大飛有些不爽的走來走去,不時看一眼唐昊,轉過頭,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看著他的賀二飛他們,賀大飛忍不住嘆息了一口氣,看來不詢問也是不行了。
「唐哥」賀大飛的話語還沒說完,急救室的門就打了開來,公孫辯被推進搶救室已經是一晚上了,戴著口罩的醫生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將嘴上的口罩解了下來。
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
「哪個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唐昊站了起來。
「嗯,病人現在還沒完全月兌離危險期,全身骨頭百分之六十都斷裂了,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跡了,不過你們要做好心里準備。」
「好的,謝謝醫生。」
「不用謝,去繳費處繳納下費用,這是費用清單。」女醫生禮貌的沖著唐昊點頭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身後的賀大飛湊了過來,看了眼繳費清單,整個眼楮都瞪大了。
「我靠,搞錯沒搞錯,十萬?」賀大飛的大嗓門讓原本離開的女醫生轉過頭來。
「病人現在的情況十分危急,從昨天晚上開始,高燒一直到42度,渾身骨頭斷裂60%,內髒出血,幾次處于休克狀態,我們使用了非常昂貴的進口西藥,還有儀器,昨天手術費用就已經超過8萬,剩余的2萬只是押金,我們醫院已經從你們病人的角度給你們考慮了,盡量給你們省錢。請問,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事的,醫生,謝謝你了。」唐昊點頭笑了笑。
一旁的賀大飛還想開口,卻是被唐昊伸手拉了拉。
「好吧,唐哥,我什麼都不說了,如果是兄弟們有事,我賀大飛屁都不放一個,拿出全部錢來我都開心,但是對于這樣一個家伙,唐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什麼德行的人,你別說拿出10萬了,就是拿出100萬,這種人也不會感激你,甚至還會在暗中詆毀,污蔑,唐哥。」
「我都知道,大飛,你跟我也好幾天了,自然知道我是什麼脾氣的人,我這人不求別人回報,但求心中無愧,公孫辯是我的敵人沒錯,但是既然把別人救出來,那我們就好事做到底,如果不救他,當初干脆也就不救了,我不求他回報,只是讓兄弟們知道,我們是什麼樣的人。」唐昊拍了拍賀大飛的肩膀,向著繳費處而去。
「年輕人,請留步。」一旁不知什麼時候走來了一個老者,見到唐昊,一臉微笑的說道︰「你剛才說的話很有道理,你的高風亮節,讓老夫很受感慨,不知高姓大名?」
「在下唐昊,老先生好。」唐昊沖著老者點了點頭。
「呵呵,好,好。」老者顯得非常高興。
「唐昊,這名字氣得不錯,浩瀚無窮,唐曾經是我們的國姓,你當的上這樣的名字。」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眼唐昊,點了點頭。
唐昊禮貌性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老者看著唐昊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贊許,向著公孫辯的房間走去。
繳費完,唐昊走了回來,見到賀大飛他們都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坐在病房門外,唐昊忍不住笑道︰「怎麼了,都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不開心?」
「大哥,現在怎麼開心的起來。」賀二飛看了眼唐昊,忍不住嘆息了一口氣。
「雖然唐哥說的有些道理,不過讓我們去幫助個仇人,我實在過不去自己這一關。」
「大飛,你們也是這麼想的?」唐昊沒有回答賀二飛的話,轉頭看向賀大飛。
賀大飛沒有看唐昊,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唐昊搖頭笑了起來。
「你們現在不應該感到高興麼,我們缺少了一個對手,換個角度來說,我們的對手如果就這麼痛快的死掉,豈不是太便宜他了,與其那樣,還不如讓他那樣吊著,算是對他的一個懲罰,他還不得不感激我們救了他一條命,你們覺得呢?」
唐昊這麼一說,賀大飛他們臉色有些驚訝的抬起頭。
「大哥,我怎麼听你這麼一說,我就感覺心里痛快了呢。」賀二飛嘿嘿笑了出來。
「行了,都別在這里杵著了,我進去看看,你們先回去。」說著,也不等他們答話,轉身進了病房。
賀大飛見到賀二飛站了起來,一把拉住了他,問道︰「你干什麼去。」
「我也跟大哥一起進去看看,看看公孫辯這個小人惡有惡報。」
「你還是別進去添堵了,等唐哥讓我們進去,我們再進去。」賀大飛將賀二飛又重新拉回了座位。
「好吧,老大,你每次都這樣。」賀二飛無奈的點了點頭,翻了下白眼。
走進病房,公孫辯的房間是個單人間,說是單人間實際上叫重癥監護室還要來的直白點,只能透過窗戶上的玻璃,看到里面的情況。
一個老者站在玻璃前,靜靜的看著里面,什麼話都沒說。
唐昊見到是之前看到的那個老人,神情一震,卻是什麼也沒說,默默的來到老者身前,看了眼里面的公孫辯,透過玻璃可以清晰的看到,公孫辯戴著氧氣罩,臉色蒼白,頭上纏著紗布,渾身包裹的就如同木乃伊一般,早已沒了之前那種意氣風發,指點河山的樣子。
「我是公孫無雙,曾經的公孫家主。」老者轉過身來,說的話簡單明了,而且直言不諱。
見到公孫無雙伸出手,眼楮炯炯的看著自己,唐昊身體一震,說道︰「我叫唐昊。」
「我知道。」公孫無雙笑著點了點頭。
「這里面的是我親佷子。」公孫無雙用手指著病房里面。
唐昊點了點頭。
「他們都說是你安排的這次爆炸,若非我親耳听到你那番話,我真會誤解了你。既然你救了我的佷子,出于我個人的名義,你想要求我做什麼,你盡管開口。」
「不用了。」唐昊搖了搖頭︰「我如果要好處的話,就不會救您佷子了。」唐昊說的簡單明了,毫不掩飾。
公孫無雙眼神有些異樣的看了眼唐昊,呵呵笑道︰「你的脾氣很對我的胃口,唐昊。」
「呵呵,您的脾氣和我一樣,都不是那種喜歡拐彎抹角的人。」唐昊也是淡然的點了點頭。
「我今天過來是來接我佷子回家的,他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代他向你道歉。」說著公孫無雙彎下腰就準備給唐昊道歉。
「您太客氣了,公孫先生,這種事情換做是別人也是一樣,雖然我們是對手,甚至是生死之敵,但是這畢竟是立場還有主觀意願不同,不會影響到我救他的性命。」
「我為我佷子能有這樣的對手感到驕傲,這是他的不幸也是他的榮幸,有你這樣的對手,他應該感到驕傲。」
「您過獎了,我還是隨時歡迎公孫辯回來做我的對手,只有不斷出現這樣的對手,我才能不斷的進步,永遠不怕被人超越。」
「你很自信。」公孫無雙凝視著唐昊,輕輕點了點頭。
「公孫先生,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先走了,也祝公孫辯早日康復。」唐昊沖著公孫無雙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唐昊,請等一下。」
唐昊有些疑惑的轉過頭,看著公孫無雙。
「唐昊,听說你一直在尋找令牌的下落。」
「是。」唐昊听到公孫無用這麼說,心頭一動,點了點頭,到是沒有否認,和公孫無雙這樣直腸子的人用不著拐彎抹角。
「好,這個你拿著。」公孫無用扔了一個東西過來,唐昊伸手接過,拿在手上一看,發現是一塊十厘米長,五厘米寬的令牌,立牌上面用纂體刻畫了一個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