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不要在犯傻了,道家至高無上的玄術要是這麼容易就能學會,要是你能背下來,那就不能稱之為道家至高無上的道術了。關木山都說過,道玄心經,要是練不下來,你背下他,也會導致走火入魔,最後心脈盡斷而死,這本至高無上的玄術就是當年道門第一高手玄心道長所創,為了防止道家寶典被他人學會,除非有了道學的根基,把道門所有的心法全部都學了,否則強制學,或者背下來,都會導致走火入魔,心脈盡斷而死。」
「要照你這麼說,背又不能背,學又不能學,我抄下來總可以吧。」
朱雀點了點頭。
「當然可以,但是我們拿什麼來抄?」听到朱雀這麼說,唐昊愣了一下,四處看了起來,確實是,誰知道今天上山還會寫東西,身上沒有紙筆。也沒辦法抄寫東西。
「算了,走火入魔,就走火入魔吧,我把它全部背下來,也沒多少。」唐昊仰頭看了眼頭頂。
「不行。」一旁的朱雀卻是突然激動起來,一把拉住唐昊的手。
「跟你開玩笑呢,走吧,我們下去吧。」唐昊抬頭快速的掃了幾眼。
「嗯。」朱雀似乎怕唐昊在騙他,也不想在這里多停留。
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唐昊卻是突然激動起來︰「等下,朱雀。」
「干什麼?」朱雀有些驚異。
「這里有解傀儡術之法,我們實驗下。」這個道玄心經唐昊沒有什麼想法,但是一看到可以解決朱雀身上傀儡術的法門,那激動之情自然不用說了。
「不行,你不是道家之人,貿然學道家之術會遭到反噬的,我不允許。」
「你不允許,我也背下來了,你是想我等下失心瘋,到時沒人照顧,還是我現在按照法子救你。」
「唐昊。」朱雀喊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內心卻是忍不住一酸。
「其他煽情的話就不要說了,朱雀,你是了解我的,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死,而且我知道,即使我不要命去找道門,道門也絕對不可能把解救之法告訴我,與其這樣,還不如現在嘗試一把。」
唐昊以前也是見過玄術的,臥賀山那個瘋癲道長,義父一直不允許自己和他在一起,更不允許自己學習他那些旁門左道,但是唐昊小時候還是被他吸引住了,這個瘋癲道長,平時都是瘋瘋癲癲的,但是一旦使用起那些道術來,整個人立馬就變得正常起來。
特別是伸手一指火盆,里面的火就會自然燃起來,就是這點,讓唐昊沒少被義父揍。
但是即使被揍了,唐昊還是跟著這個瘋癲道長學了不少「旁門左術」。所謂一通百通,不知為何,唐昊看到這些道玄心經的時候,卻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特別是到後面,更是如此。
而且在旁人覺得生澀難懂的東西,在唐昊看來,卻是很容易就看懂了。
唐昊將那個解除傀儡術的法子牢記在心中以後,拉著朱雀的手。
「朱雀,你信我麼。」
看著眼前的唐昊,朱雀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
「你信我就好,等下一切按照我的方法去做,記得,別忘記了。」說著,唐昊也不等朱雀答話。
「天罡地煞,法令如山,听我號令,點土成金,今日一木一人,一火一土,法為土,塵為火,急急如律令,破。」唐昊用手一指地上的地面。
等了好一會,沒有任何動靜,唐昊又連續念了好幾次,除了把臉色漲的通紅以外,沒有任何動靜。
到是站在一旁的朱雀有些看不下去了。
「唐昊,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像是一個神棍,走吧,不要浪費時間了。」朱雀看了眼自己手上戴的夜光表,此時已經是五點了,不知不覺在這里就浪費了快一天的時間了,她還有好多地方沒有去玩過,所以,此時的朱雀忍不住有些焦急起來。
唐昊也是有些喪氣的看了眼身前的地面,果然這些東西不像是表面那麼簡單,哪怕是那些騙人的江湖神棍,也是有兩把刷子的,不然憑空讓一堆紙燃燒起來,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不行,我再試一次。」說著,唐昊又照著口訣,念了一次。
依舊是沒有動靜,朱雀剛準備開口,地面悄無聲息的涌上一堆土,土是紅色的,鮮艷的仿佛如同血一般,眼前詭異的一幕,讓此時的朱雀睜著眼,似乎有些不敢,張大著嘴,一時間卻是說不出話來。
唐昊也是愣住了,他也是第一次施用口訣,沒想到,竟然成功了,而且也沒有任何所謂的反噬,此時的唐昊已經顧不得其他的了。
「朱雀,快,快把這堆紅色的土含在嘴里,你中的傀儡術就可以破解了。」見到唐昊興奮的樣子,朱雀雖然是有些不信,但還是照著他說的將紅土抓了起來,看著眼前捏在手里,明顯和普通的土不一般的紅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含在了嘴里,一股說不出的清涼感瞬間彌漫全身,讓朱雀的神情一震,並沒有想象中的惡心。
「以土為謀,以血為介,天地浩氣,急急如律令,破。」唐昊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這也是曾經瘋癲道長的招牌動作,也被唐昊記了下來,鮮血灑在空中,卻是詭異的沒有掉落在地面,隨即消散開來。
朱雀只感覺腦中「波」的一聲,好像有什麼炸裂開來。整個人一下倒在了地上,渾身松軟的沒有一絲力氣,不過那口紅土卻是緊緊的含在嘴里,沒有吐出來。
「好了,可以了。」唐昊用手擦拭了下額頭上的汗水,此時的後衣已經完全被汗水浸濕了,而且身體疲乏的恨不得現在就洗個熱水澡,趕緊睡。
「唐昊。」朱雀嘴里含著紅土,有些口齒不清,而且張開嘴,還有些土吞了進去。」
「快把土吐掉,你已經沒事了。」
朱雀將嘴里的紅土吐了出來,一眼震驚的看著唐昊。
「看來這個道術我可以學,不如我就在這里把它都學了吧。」
此時的朱雀到是沒在反對唐昊,不管唐昊是否真的解除了她的傀儡術,她絕對此生哪怕就這樣死在這里,只要能陪在唐昊身邊,她就已經知足了。
看著眼前的唐昊,一股巨大的困意席卷了朱雀,朱雀心頭一驚,拼命想要掙扎,不想閉上眼,但是眼皮沉重的仿佛如同萬斤巨閘,哪怕她在抗拒,也沒辦法。
閉上眼之前,朱雀甚至連話都沒來得及說。
此時道門神天宮中,一名拿著傀儡女圭女圭的白衣秀士,正一臉驚訝的望著手里的女圭女圭,他可以清晰感覺到手心傳來一股灼熱感,不多時,手上的傀儡女圭女圭竟然燃燒起來,看著林林火焰迅速燃燒,甚至吞沒了手臂。
白衣秀士僅僅皺了皺眉頭,張嘴一吹。
原本燃燒正旺的火焰竟然一下就給吹滅了,而且手掌也是完好無損,除了那個已經燒焦的傀儡女圭女圭。
看著手上已經變成焦炭的傀儡女圭女圭,白衣秀士皺了下眉頭,難道茅山派的人出手了?除了茅山的人,白衣秀士實在想不出來,這世上還有哪個門派能破了自己的奇門異術。
「去附近查下。」白衣秀士用手一指其中一個青衣武士,原本就如同雕塑一般的青衣武士微微一彎腰,向著外面而去,速度之快,幾乎是轉眼間就消失在門口。
「哼,茅山派,看來還真是活膩了,敢管我神天宮的事情。」白衣秀士冷哼一聲,將手上的傀儡女圭女圭直接捏成了飛灰。
在洞里不知道呆了多久,直到肚子發出抗議之聲,唐昊才停了下來,眼前的道玄心經只有上半部,後半部卻是沒有寫,除了少部分唐昊沒能看懂之外,其他的,唐昊竟然都能看的清楚明白,就像剛才破傀儡術的道術一般,哪怕是常年學習道術的人來了也不一定能現學現賣,而唐昊卻是剛剛才看到,就能破的了傀儡術,不可謂是運氣,還有一絲絲說不出的機緣。
看了眼躺在一旁已經昏睡的朱雀,唐昊在抬頭看了眼頭頂,已經學的差不多了,看不懂的也已經背了下來,唐昊不在停留,抱著地上的朱雀向著山下而去,至于洞口,則是被唐昊封死了,那個機關也被唐昊給破壞了,難保以後不會有人來這里,自己沒辦法破壞上面的字跡,就讓它永遠的埋藏在這山中吧。
等到朱雀幽幽醒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朱雀睜開眼,看著眼前的擺設卻是愣住了,難道自己還沒死麼?這里的擺設怎麼像賓館的房間。
朱雀四處看著,眼中滿是說不出的疑惑神色。
「醒了?」房門推了開來,唐昊推著一輛推車走了進來。
朱雀見到唐昊,臉色一喜,隨即眼淚止不住的涌了出來。
「別哭,哭什麼,你看臉都花了。」見到朱雀突然間哭的如此傷心,唐昊一下慌了手腳。
「怎麼了?好好的哭什麼?」
「我還以為我死了。」朱雀的話語有些哽咽,看著眼前的朱雀,唐昊既感動又有些好笑,此時的朱雀哪有最開始見到那副仙女的樣子。
此時就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唐昊走了,將朱雀抱在了懷中。
「好了,好了,沒事了,都了,你沒死。」
「不,現在還沒到時間呢,我還有二十多天的性命呢。」朱雀看了眼自己的手表,不由笑了笑。
唐昊神情一愣,看了眼朱雀,隨即搖頭笑了起來︰「你就這麼希望死麼?」
「你才希望死。」朱雀忍不住白了唐昊一眼。
見到朱雀逐漸好轉的臉色,唐昊輕聲笑道︰「你可能不知道,你已經昏迷三天了,再不醒來,只怕我都要送你去醫院檢查了。」
「什麼?」朱雀驚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我睡了那麼久麼?」朱雀眼中是難以掩飾的欣喜,還有一絲說不出的期待。
「我如果說我騙了你,你會難過嗎。」朱雀看著唐昊,知道他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當即用手掌打了唐昊一下,完全一副小女孩撒嬌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