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安身體一顫,連連點頭︰「是,是,您說的對,不知道您的兄弟是誰,我回去這就讓人放了他們。」王富安到是極為聰明,頭低著,眼楮看著地面。
「尚武館。」唐昊知道自己說出來的時候,王富安一定知道自己是誰。
在听到這三個字的時候,王富安的身體一顫。
「怎麼,王局長,有什麼困難麼。」
「沒有,沒有,我這就回去讓人放了他們。」王富安一咬牙,最終還是有些肉痛的答應了下來,雖然自己收了縱橫四海的好處費,不過相比自己的前途,這點錢又算是個屁,
「那就行,王局長是個聰明人,我你能做出最好的選擇的,縱橫四海的錢雖然拿的爽,不過也要拿著能花到才是。」
「是的,是的。」王富安連連點頭。
「那我就在武館等候你的好消息了。」
「請您放心,最多五個小時內,您的一定安全回去。」
直到汽車的聲音遠去,王富安才滿頭大汗的抬起了頭,看了眼手上的翡翠扳指,雖然有些不舍,不過一想到自己的把柄在對方手上,王富安最終還是狠下了心。
就在王富安往局里走回去的時候,縱橫四海的車停在了公安局門口,縱橫四海想了下,還是有些不放心,王富安這個死胖子雖然收了自己的錢,但是這家伙身上的缺點太多了,要是讓唐昊抓到了把柄,說不定就能把自己給賣了。
「縱橫先生,王局長剛回去,要不我給他打個?」局里的副局長閆景山听到縱橫四海過來了,趕緊跑出來拍馬屁,縱橫四海是整個西江的納稅大戶,西江排前三的大型集團,和上面領導的關系也是好的很,有這麼好的機會,自然要上來獻下殷勤了。
「不用了,我想提前來帶走一些人。」
閆景山心中一喜,他自然也不希望這個時候把王富安叫回來,至于縱橫四海帶走誰,那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了。
「對了,閆局長,這里你能做主吧?」走在前面的縱橫四海突然轉過頭。
「如果王局長不在局里的話,一切事務是由我來負責的。」說出這話的時候,閆景山也是有些小小的得意,他可是縣局排行第一的常務副局長,縣局僅次于王富安的存在,說出這話來的時候,也是有底氣的。
「那就行。」縱橫四海點了點頭︰「尚武館那批人我要全部帶走。」
「恩?」閆景山神色一愣。
「怎麼,有問題?」
見到縱橫四海皺起了眉頭,閆景山連連搖頭,一臉獻媚的笑道︰「沒問題,沒問題。」他剛才正在想那批尚武館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小王,最近是不是有一起尚武館的人被抓起來了。」閆景山一臉威嚴的沖著一旁一個年輕警察問了一句。
「是的,局長。」
「都犯了什麼事?」
「武館沒有辦營業執照,還有,王局長說他們是一群恐怖分子,暫時正在接受調查之中。」一听年輕警察的話語,閆景山心中立馬就知道了,這批尚武館的人估計是得罪了王富安了,至于什麼恐怖分子那更是屬于無稽之談,不過是王富貴想要報復別人給安了一個借口而已。
這樣一個小縣城,要什麼沒什麼,有個屁的恐怖分子,要有的話,燕京和中海到是有可能,一想到這點,閆景山放下心來。
「縱橫先生,尚武館的人您如果真的要帶走的話,簽個字就行。」
「恩。」縱橫四海點了點頭,閆景山不在有顧慮,讓那個年輕警察帶路,一行人直接朝著看守所走去。
此時看守所里,幾名看管員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里面那些尚武館的人,這里所有人也就是這些家伙沒給紅包了,不給點教訓還真把他們當擺設了。
為首的一個看管員黑豹幾天前還是這個看守所的常客,以前建新縣一帶小有名氣的混混,後來捅死了人,家里拿錢擺平,就被弄到這里面來了,不過這個家伙到了這里又重新找到新的撈錢機會,收這里面人的紅包,不給錢的很好解決,直接教訓一頓,反正他們打人的本事,哪怕是驗傷都沒辦法驗出來。
唯一比較刺頭的就是一監五室的那批尚武館的人了,說是武館的,在黑豹看起來不過就是一群花架子,他以前打的所謂練武的家伙都不知道有多少了,這些家伙無非就是一些慫包而已。
「豹哥,都準備好了。」一個看管員有些獻媚的遞上一個特制的橡膠棒,這里面是低壓電流,哪怕功率開到最大也就是電的人口吐白沫,對人沒有什麼殺傷力,這玩意對著小弟弟來上一下保證爽到天上去,多少硬漢猛男給來上那麼幾下也得乖乖求饒。
「怎麼樣,那些家伙答應給錢了沒。」黑豹拿著橡膠輥在空中揮舞了幾下,電流 里啪啦作響,的看管員趕緊退了好幾步,這玩意雖然不會電死人,但是弄在身上那感覺也是很不爽的。
「沒,那些家伙嘴巴硬的很,說什麼練武之人,絕不低頭,我看是一群腦子有問題的人。」
「呵呵,絕不低頭。」黑豹冷笑一聲。
「老鼠,我們走,老子到要看看,怎麼個不低頭法,對了,藥都下了沒?」黑豹轉過頭看了眼身旁的老鼠。
「都下了,只要那些家伙吃了,保證都跟個軟腳蝦一樣。」
「那就行。」黑豹點了點頭,頓時放下心來,那些練武的家伙他雖然不怕,不過其中還是有幾個大個子的,給他們加點料,這樣也安全一些,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是人。
「世風日下,無恥盛行啊。」一旁的牢房里傳來一聲嘆息。
「麻痹的,你放什麼屁呢?信不信老子削你。」老鼠轉過頭沖著一旁的牢房罵了一聲。
「別管他,辦正事要緊。」黑豹看了眼旁邊的牢房,這個家伙是今天在外面強行要住進牢房里來的,說是要體驗生活,被當成神經病趕了出去,結果這小子抓著人就咬,跟個瘋子一樣,最終被弄進來了。
「豹哥,要不順便連這個家伙的錢一起收了吧,今天被咬的幾個兄弟可還在醫院躺著呢。」一旁的老鼠慫恿了一句。
黑豹想了想,點了點頭︰「也行,本來這小子明天再來收拾他,既然這麼不上道,那就一塊收拾了。」
老鼠一臉激動,拿出鑰匙,這個新抓進來的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收拾他了,老鼠拿出鑰匙剛打開門,還沒拉開,牢房門猛地往外一打,老鼠慘叫一聲,整個人倒飛了出去撞到一旁的牆壁上,當場暈了。
「操!」黑豹怒喝了一聲,打開了橡膠棒的開關向著里面沖了,一個黑影速度極快,黑豹想也沒想用力往對方招呼,一臉猙獰的黑豹準備給這個家伙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只是橡膠棒根本沒有電到對方,黑豹感覺眼前一空,對方人影都沒看到,不等黑豹反應過來,脖子一緊,整個人被一只大手按在了牆壁上,手上的橡膠棒被奪了下來,直接往黑豹的招呼。
「嗷!」一聲慘叫,黑豹的身體想要掙扎,卻是被對方按的死死的,這玩意對身體雖然沒有大的殺傷力,但是對男人的老二來說,那刺激可就大了。
只是一下,黑豹就被電的屎尿橫流,弄的一褲子都是。
「嘖嘖,這麼不經弄?」年輕人連續給了黑豹十幾次,每次電流都是開到最大,黑豹被電的已經完全麻木了,最後一下,年輕人的電棍幾乎弄廢了黑豹的二哥,黑豹張著嘴巴,很干脆的痛暈了。
年輕人扔掉了橡膠輥,松開手,看著癱倒在地如同一灘爛泥的黑豹,搖了搖頭,一副悲天憫人的口氣道︰「大家都是斯文人,何必要動粗呢。」
一監五室,雖然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但是綠茶酥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連續被餓了一天,綠茶酥原本還算有些清醒的神智又陷入了昏迷中,在牢房里的其他人急壞了。
鐵柱站了起來,用力敲打著鐵門。
「快來人,有人不行了。」鐵柱扯開嗓子還沒喊上幾口,就被黃鐵生拉住了。
「不用浪費力氣了。」
「那怎麼辦?總不可能看著齙牙蘇這家伙嗝屁了吧。」這些人中就屬鐵牛和綠茶酥關系最好,而且更習慣用黃飛鴻里的齙牙蘇來稱呼綠茶酥,雖然這個稱呼綠茶酥很不喜歡,如果這個家伙清醒過來的話,一定會暴跳起來和鐵牛拼命。
黃鐵生也是快愁白了頭發,雖然唐昊已經答應很快就可以讓他們出去了,但是一直過了十幾個小時了,都還沒消息。
「師傅該不會也被他們抓起來了吧?」鐵牛開口一句,引來其他人怒視的目光,不由尷尬的模著自己的大光頭道︰「我就是隨口說說,隨口說說。」
「如今的辦法,我們只有鬧出大的動靜來,我就不這幫家伙能忍耐的住。」黃鐵生考慮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辦法能行麼?」
「不管行不行,我們都要試下,我們等得起,綠茶酥等不起了。」黃鐵生轉頭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綠茶酥,雖然所有人都已經盡量讓開空間了,但是狹小的牢房里,還是有些悶氣,哪怕是身體有些強壯的他們都有些受不了,更何況是遭受了毒打的綠茶酥。
黃鐵生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其他人自然不在猶豫。
「大家都听清楚了,盡量用拳頭和腳,不要用身體其他部分撞牆,然後大家輪流來,每人10分鐘。」
鐵柱他們點了點頭,就在所有人都準備開始的時候,外面的鐵門被人打了開來。
「不要怕。」一個年輕人出現在了牢房門口,見到里面的人幾乎是在同時往後退了一小步。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容︰「你們的師傅是不是叫唐昊。」
等到縱橫四海他們走到牢房里的時候,年輕人正帶著黃鐵生他們往外走,雙方就在牢房的走廊中間相遇了。
一旁的閆景山心頭一驚,不等他所有動作,被縱橫四海攔住了。
見到縱橫四海他們出現,年輕人到是不驚慌,眼中帶著一絲戲耍的神色,站在那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