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女仙 428、爆發

作者 ︰ 梓葉

「哈哈哈~~~」築基修士大笑,「杜師妹,這比丘獸的用途可不只是這麼簡單,你和東方師弟加起來連比丘獸的皮毛都不如,可惜你們馬上就要死了,比丘獸的用途,你們這輩子是不會知道了。師妹放心,我不會拿你們煉魂的,好歹你們也幫我收了這只比丘獸了,也算是對我有恩,我會痛快的下手,直接讓你們形神俱滅進輪回投胎去吧……」

說著,築基修士從懷中掏出了一把七弦琴,原來他精通樂理專精七弦琴,他真正的主攻武器便是這把七弦琴。

築基修士手指一撥琴弦七道光斬從琴上飛出,三道往汪斯而去,四道往杜月笙而去,顯然受了重傷的汪斯比杜月笙更容易對付。

杜月笙剛才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打斗的準備,手中的靈器早已飛出,手中抓著一把符篆便像築基修士丟去。杜月笙並未戀戰,趁著築基修士抵擋攻+.++擊的空檔,一個閃身便往洞口奔去。

杜月笙邊跑邊從儲物袋中又掏出一把符篆,向著築基修士在洞口布置的法陣丟去。轟地一聲,法陣泛出陣陣波紋,隱隱有潰散之相。

杜月笙臉上一喜,快步疾奔,手中掐訣就要向法陣丟去。突然,她心頭一痛,一口血噴了出來。中毒了?!這是杜月笙的第一個念頭。他什麼時候下的毒?!這是杜月笙的第二個念頭。

「你……」杜月笙驚魂未定地回頭看去。

杜月笙祭出的靈器正環繞在築基修士的頭頂,不知為何那靈器上正散發出陣陣黑氣……

築基修士嘴角詭異一笑。一道法術直接轟在了杜月笙身上,一臉驚恐的杜月笙就這樣化為了飛灰,形神俱滅。

「你」成了杜月笙留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句話。她到死也沒弄清築基修士究竟怎麼對她下的毒,只有最後那一眼,那一把冒著黑煙的靈器深深地映在了她的眼底……

而重傷的汪斯這邊,卻是輕松化解了那三道光斬。

原來在杜月笙跟築基修士的時候,汪斯便拿出了一張獸符,偷偷往里面灌注靈力。當築基修士發動攻擊時,他同時也把獸符丟了出去。

獸符在符道中屬于上乘符篆。制作起來比普通的符篆復雜麻煩,每張獸符里都封印了一只妖獸的魂魄。獸符發動後,其中的獸魂攻擊力雖然不如生前。但也能發揮出七成威力。若是制符大家所制的獸符,其中獸魂的威力甚至可以跟妖獸生前相差無幾。

汪斯手中的這張獸符,是東方長老特意為他尋來,給他保命用的。獸符中封印著一只不死鳥。這不死鳥並不是鳳凰。而是一種鳥禽妖獸,據說是鳳凰在凡間隔了好幾代的親戚。不死鳥雖然跟鳳凰沒法比,但仍然是火系妖獸,具有強大的攻擊力。

而且汪斯的這只不死鳥生前是三階妖獸,相當于人類的金丹修士。受獸符本身限制,還有使用者汪斯靈力限制,現在這只不死鳥只能勉強發揮出生前五成的威力。雖然只有五成,卻仍然可以媲美築基中期的修士了。

汪斯這次之所以敢跟著築基修士入裂谷尋寶。就是仗著身上帶著這張獸符,之前他一直沒用它。就是留著關鍵時刻打築基修士個出其不意。

這築基修士不過築基初期修為,自然不敵不死鳥獸魂,只是他臉色並沒有慌亂,臉上反倒出現了一絲不屑之色,「東方師弟,原來你還留著後手呢,看來你剛才的重傷,只怕也是裝地吧……」

汪斯冷笑一聲並沒有答話,他臉上同樣是一片陰狠之色。

今日他和築基修士只能有一個人活著出去,他有不死鳥獸魂相助,雖然他身上受了傷,但仍是比築基修士更多幾分勝算。

汪斯自從入了山門就沒再吃過像今天這樣的虧,心中對築基修士已是恨到了極致,當下便決心今天一定要殺了築基修。

汪斯也不廢話,對著不死鳥一指,當先攻了。原本盤旋在他頭頂的不死鳥大嘴一張,噴著火就向築基修士撲了。汪斯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中品靈石,補充體力流失的靈力,同時又祭出了他的靈器,配合不死鳥一起向築基修士攻了。

築基修士眼中閃過一道厲色,手上的靈獸環晃了一下,剛被收服的比丘獸被他放了出來。

原本經受了血陣刻印靈魂印記的比丘獸精神有些萎靡,但是此時它卻已經恢復了活蹦亂跳,看來是築基修士之前給它服的那粒丹藥起了作用。

比丘獸在築基修士的指揮下對上了不死鳥,而築基修士把懷里七弦琴一撥,對上了汪斯。

比丘獸是先天火靈獸,出生于火靈池,一生下來便會操縱火焰,又以火炎為食。不死鳥生前三階火妖獸,其魂魄同樣操縱火焰。兩者都是玩火的,這下打在一起卻是棋逢對手了。

本來從天分上講,比丘神控火能力在不死鳥之上,只可惜築基修士收服的這只比丘獸只是一只嬰兒幼獸,其戰斗經驗幾乎為零,心智有所不足。而這只三階不死鳥魂,生前身經百戰,斗法經驗豐富,雖然在控火能力上不如比丘獸,但經驗彌補了先天上的不足。

比丘獸和不死鳥這邊打得是難分難舍不相上下,汪斯和築基修士這邊卻是直接一邊倒了。

作為一名修士,汪斯這個人在心計上真的是不合格。剛才他在算計戰力的時候,竟然忘記了築基修士剛收服的比丘獸了。比丘獸一出現,原本十拿九穩的局面立時發生了逆轉。

對戰局的嚴重錯誤估計,導致了汪斯一照面便被築基修士壓著打。汪斯縱然有決心。但他身上帶著傷靈力本就不濟,更何況他跟築基修士本來就差著一個境界。

築基修士找找殺招,原本先攻的汪斯只能變招拼死防御。幾個回合下來。汪斯吐出的血已經染紅了他半身衣襟。

被壓制的汪斯心念電轉,眼角偷瞄著出口,他的這一點小動作自然被築基修士看在了眼里。

築基修士不屑地冷哼一聲,手指在七弦琴上連撥數下,十四道光斬如十四柄彎刀般向汪斯飛了。

汪斯眼見不好,再不猶豫,來不及看不死鳥那邊戰況如何。閃身便向出口奔去。

築基修士早有準備,大喝一聲,「師弟。現在想走太晚了吧!」,手指快速撥動,又是十四道光斬朝著汪斯飛去。加上之前的十四道,此時總共有二十八道光斬追在汪斯的身後。

汪斯邊跑邊大聲喝道。「師兄三思。我身上有東方長老的分神,你若殺我,我家老祖便會知曉,他絕不會放過你地……」

築基修士听到此話,先是愣了一下,旋即醒過神來,待要收回那二十八道光斬,可是那光斬已追到了汪斯身後一寸處。他就算拼著被靈力反噬也來不及阻止了。

而汪斯在喊出一句話後,並未放棄逃跑。他這樣說不過是想阻止築基修士片刻,為他破掉出口的法陣爭取時間。可惜他又算錯了,在山洞里無法使用神識察看背後的情況,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前面的法陣上,他並沒有意識到身後的光斬已經欺到了身邊寸許。

在汪斯想來,築基修士听了他的話,就算不也要考慮一下,所以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破陣上,只要破陣速度快,他就還有逃跑的希望。

汪斯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他時機沒把握好。築基修士的確猶豫了,甚至想要收回攻擊,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召回法術的法訣還沒掐出,光斬已經砍在了汪斯的身上。

二十八道光斬,一道不少,沒有阻礙地擊在汪斯的身上,他的肉身立時被砍得七零八落,在最後一刻垂死掙扎之時,這位稚女敕的煉器修士仍沒有放棄逃跑,但他終究晚了一步,只有他被砍的右臂飛入了洞口……

眼見汪斯肉身碎成數塊元神也在光斬下消散,築基修士大嘆一聲晦氣,隨後又面帶疑惑地望著汪斯的碎尸。良久,築基修士沒有感覺到任何異狀,他心念一轉,抬手一個火焰術將汪斯的肉身燒成了灰。

築基修士忽然破口罵了一句,「死小子,居然臨死詐我,還好沒上當……」

原來若汪斯臨死前說的是真的,那麼在他死後東方長老的分神就該出現,可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更沒有什麼分神出現,築基修士這才曉得汪斯那番話竟然是在詐他。

其實當年東方長老的確想在他身上留個印記,無奈當時汪斯正跟東方家鬧別扭,此事就被擱下了,後來大家竟然把這事給忘記了。因為汪斯知道自己身上並沒有東方長老的分神,所以只在最後一拼時逼不得已才拿這事來騙築基修士。

總的來說,汪斯還是太稚女敕了,天分雖高,心性卻不足,戰斗經驗太少,又不懂得把握時機。就說這分神一事,他完全可以早些說出來,總歸都是欺詐,那築基修士又沒有辦法驗證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只要讓築基修士產生顧忌,說不定最後他未必敢殺汪斯。

從汪斯身上,可以看出一個現象,在修真界中,為什麼在高階修士中資質高地很少。就是因為這些資質高的修士早期修煉太快,沒能做到身心兼修,使得他們不能適應修真界的殘酷爭斗,大多早早就隕落了。

洞口的法陣前,躺著兩只儲物袋,一個是汪斯的,一個是杜月笙的。剛才滅殺杜月笙後,築基修士還沒來得及打掃戰場。

築基修士不慌不忙地把兩只儲物袋揣進了懷里,這才回神援手比丘獸。

比丘獸這邊的戰斗契機其實已經開始發生轉移了,不死鳥獸魂畢竟只是魂魄狀態,戰斗拖的時間越長,獸魂就越虛弱。而比丘獸不愧為先天火靈獸,旁邊的火靈池中有無盡的火靈力供它補充,它卻是越戰越勇。

現在汪斯已死,魂魄的妖獸無法汲取火靈池的火靈力,靈力得不到補充,漸漸地落在了下風。

築基修士瞅準不死鳥跟比丘獸斗法的時機,手指撥動七弦琴,十四道光斬再度發出,直接轟在了不死鳥的身上。可憐的不死鳥魂魄發出了最後一聲尖叫,消散在了空氣中。

築基修士此時心懷大暢,滅殺杜月笙和汪斯的過程,可說是不費吹灰之力,只費了三分之一的靈力就把他們全殺過了,而且此事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覺,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沒人知道杜月笙和汪斯跟他一起入了裂谷,就連李長老那邊他也是有所保留,再加上他的侍妾也已經死了,這世人再沒人知道這事了。當然葉梓桐和亭美在他看來也是必死的,所以他壓根就沒當他們是威脅。以後就算東方長老發覺汪斯已經隕落,也查不到他的頭上。

只有那殺死了他的侍妾的那批人有可能給他帶來威脅,看來,他的動作得加快了,趕緊收了第二只比丘獸早點離開這里。

築基修士此時心里高興,他安撫了一下比丘獸,又掏出一粒丹藥丟給它,似乎嘴上還哼起了小調,大概他已經看到了自己在李長老的幫助下,結成金丹位列歷山宗長老的那一天了。

而在築基修士身後,被他完全的葉梓桐,此時臉上表情卻是駭人至極。如果他回過頭去看,肯定會被嚇到,也許後面的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葉梓桐赤紅著雙眼盯著亭美的身體,此時的亭美仍然漂浮在空中,血也仍然從他身上不斷地流出,只是現在沒有築基修士施法牽引,血液只能一滴滴地滴在池邊的石頭上。原本火紅的石頭被鮮血浸透,散發著詭異的血光。

亭美體內的血液就這樣浪費了大半,築基修士完全沒有要幫他止血的意圖。大概他壓根就懶得給亭美止血吧,死一個林亭美有什麼要緊的,反正這里還有一個葉葉梓桐,林家人的血液足夠了。

葉梓桐眼睜睜地看著亭美的生機一點點消散,他的臉色從蒼白變成了灰敗。雖然亭美從始至終都處于昏迷中,但他的身體仍然保留了最基本的機能反應,原本頻繁的抽搐也漸漸減少了,變得越來越微弱。

亭美要死了!

爹也是這樣死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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