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和林靜消失在府里並沒有引起任何反應,大家該干嘛的還干嘛。
一大清早,老管家正在安排下人做事,就听到大門口有人找他的消息。
哎,這年頭攀親戚的真不少,有一次他家的嫂子的什麼親戚都來投靠他,想在王府謀個差事,也不想想都去了那麼多年,誰認識呀,再說也不能一次來一大家子吧?當他是誰呀?管家以為這次又是他們,有點生氣,來到門口卻看見一個女子的身影,站在馬車前背對著他,嗯,有點熟悉,但一時也想不起來。
輕咳了一聲,「姑娘,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女子轉過頭來,「李伯,您老安好啊!」
「秋雨丫頭,你,你還活著,這段時間你都去哪里了呀?」老管家激動的就往抬階下走去,這可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丫頭,而春風雖然和秋雨是姐妹,但很=.==少出現在王府,甚至比林靜出現的還晚,所以在老管家眼里,秋雨就如他的女兒般,再加上秋雨長的可人,嘴巴會說,更討人喜歡了。
「李伯,在府里嗎?」。秋雨搖了搖頭表示不想多說,只問道。
「在,你回來了,那馬車上是?」秋雨點了點頭,老管家趕緊安排人先把林靜送進去,雖然夜軒未命人找林靜,可她的房間還留著。
老管家快步走到書房門口向著侍衛說了句話,一會兒侍衛就讓他進去。是的,這座書房未經允許任何人都不可靠近。
「奴才參見王爺。」老管家彎腰行禮。在王府老管家是不用行跪拜之禮的,這是夜軒以前定的規矩。
「李伯請起!」夜軒說完就把眼楮放在書上。
「王爺,小姐回來了。」老管家激動地對著夜軒說。
「你說誰?」夜軒突然起身,直接來到管家的身前,老管家被嚇了一跳,可看到夜軒的表現,卻開心了。他家王爺沒變,還是那個外冷內熱的性子。
「是的,王爺,小姐回來了。不過她受了傷,奴才……」還未等管家說完就不見他家王爺了。而等他反應,他面前站著一個全身籠罩在黑暗里的男子,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出去。嚇得老管家的腿都軟了。
秋雨正在照顧林靜,听到外面的聲音,知道是王爺來了,剛準備行禮,一陣風吹來人已到了她面前。
「秋雨,怎麼回事?」說著已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女子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回王爺的話,我們剛逃出來,小姐受了風寒。」言下之意是問夜軒既然沒事為何沒去找小姐。放在以前的秋雨是以夜軒為天的,可和林靜在一起的日子她慢慢的把自己當成一個完整的人,而不是沒有思想只听命令的人。
夜軒也沒計較她的語氣,嗯了一聲。吩咐她們出去。
一時間屋內靜了下來,男子拽了拽被子幫女子蓋好。握著她的手,冰涼,柔滑。讓人急躁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在夜軒進屋的時候林靜就醒了,經過這幾天的折騰,她越來越懶了,本來說好了裝睡的誰知道一時犯困又睡著了。
這雙手還是當初的溫度,只是再也暖不了她的心。
本來想繼續裝睡的,可她明白夜軒知道她醒了,所幸睜開眼看著男子,沒有驚喜,沒有言語,就這樣平靜的對視。只有熟悉中的陌生。
「你醒了,靜兒。」夜軒的眼神中明顯充斥著喜悅。只是林靜再也不信了。
「王爺請自重。」說著抽回被夜軒握著的手。感覺到手里那種舒服的溫度消失,夜軒有些許不滿,但也沒說什麼。
「靜兒,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你沒事怎麼不回來呢?」夜軒臉上帶著不滿。可林靜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
「我沒事,只是出去走走,沒想到受了風寒,一定是秋雨那丫頭帶我回來的,你放心,等我好一點,我立刻離開,絕對不會影響你和安小姐的感情。」林靜說的不帶一絲情緒。可即便轉過身也掩飾不了那悄悄流下的一行淚,而夜軒正好可以看到。
「靜兒,不要耍性子好不好,你知道我的身份,有時候也是身不由已。心兒她父親救了我的命,父皇為了感謝他,才賜婚給我的。」夜軒稍顯凌亂的眼神看著林靜。
心兒,心兒,叫的那麼親,呵呵,他是真的不在乎了吧?
「我知道,我從來都知道你的身份,注定不可能娶我這樣的女子,而我還天真的以為我會不同,你會不同。這樣的結果才是正確的不是嗎?」。林靜抱著被子又向里面側了側身。人冷心更冷。
「你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夜軒的聲音更冷了。
無視他的聲音,林靜沉默。房間里到處都是壓抑的氣息。
「靜兒,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些了我們再談好嗎?」。沉默,死一樣的寂靜。
夜軒看著林靜的態度知道他現在說什麼林靜都听不進去,只吩咐秋雨好好照顧她。同時也把春風調了。
秋雨進來的時候林靜已經坐了起來,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吩咐人下去煮粥,小姐剛醒只能吃這些。
「小姐,你沒事吧?」秋雨看到林靜想下床,趕忙走上前去扶她。
「沒事,替我梳妝。」說完示意秋雨扶她坐。梳洗過後林靜也換上了一襲白裙,襯的她那張毫無血色的臉,顯的更加柔弱。更讓人憐惜。當然林靜不是為了裝可憐,而是她突然想穿白色的衣服。
「小姐,春風了。」秋雨看著門外的女子。
「讓她進來吧!」林靜對春風了解很少,以前在王府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秋雨陪著她,春風只是偶爾在秋雨不在的時候才會出現。林靜也不在意。反正是夜軒的人不會傷害她,她就無所謂是誰了。所以對春風的印象很模糊。
春風端著粥走了進來。把粥放在桌子上,便向林靜行禮。
「起來吧。」林靜端過碗。看看春風看看秋雨,誰說丫環長的都不漂亮,看這兩個放在哪里,都是絕色美女兩枚,身材高挑,胖瘦適中,不同的是秋雨長的喜慶,而春風長的嗯太過冰冷。
不管如何,總要活著不是嗎?其實活著就是美好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