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看到一道黑影便追了出去,林靜也走回房間等消息。
听到外面的敲門聲,林靜應了一聲,春風走進來搖了搖頭,「距離太遠沒追上。看身影好似女子。」
「算了,今夜就到這里吧,你也下去休息吧!」打發走春風,林靜坐在窗前望月,自從她得到吟月,以後的日子便不會清閑,可第一天便被人找上門還是有些無語的。
第二天一早,林靜還未起床,便听到秋雨說有人找,她最討厭別人擾她的好夢,可待看到來人是誰後,又換上了一副笑顏。
司宇浩站在院里,待林靜走近,才轉過身來。
「哥哥,早安!」林靜上前行禮。
「丫頭,有沒有時間一起去轉轉。」听到司宇浩的問話,林靜快速的叫來秋雨幫她收拾好頭飾和衣裳,便和司宇浩出門了。
人前她不能叫司宇浩師兄,既然他隱瞞身份,自己更不可透露,再說他們的師父那麼有名,若被人知曉定然不好。
林靜很少出來逛,幾乎都是整天呆在家里,不知是今天的心情很好還是有師兄在身邊,她就像個孩子般在路邊的攤位上不停的轉著,一會拿這個問司宇浩好看嗎?一會拿那個問好吃嗎?司宇浩也不說什麼,只是微笑對她。
城外似乎比城里更冷了一些,出了城,林靜隨著司宇浩來到一片梅園中,邁入園里,在凜凜寒風中,只見一大片梅花傲然怒放。枝頭上,那白色的小花在斗寒爭艷,為這個嚴冬增添了幾分生機。
她不是愛花之人,卻為梅花的堅韌而心生佩服。這也是生命,她卻不及。
「怎麼?不喜歡,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梅的。說它高傲卻自在。」司宇浩的聲音拉回了林靜的心思。
「怎會不喜,只是沒有了當時的心境罷了。」林靜搖了搖頭看向梅園深處。
「走吧,丫頭,辦正事。」林靜滿眼問號的跟著司宇浩向梅園深處走去。難道不是賞梅,那帶她來這里還有什麼正事。
梅園的盡頭是一片空曠的地方,這里有很多練武的物件。
「接著。」林靜一邊打量這一切,一邊條件反射的接住司宇浩扔的劍。
「丫頭,幾年沒見了,讓師兄看看你的本事有沒有見長。」司宇浩左手背負在身後,右手執劍,劍尖指向地面,一瞬間從溫文而雅的書生變成了風流瀟灑的劍客。
林靜拿起手中的長劍,微微一笑,執劍而上,兩人你來我往,不似在對打,倒像在跳舞。
林靜一邊跟著他的引導練習,一邊回憶他們曾在一起的日子,師兄也是這樣耐心的教導她。師娘和師父經常會消失一段時間。
「認真點。」司宇浩看著林靜明顯走神的樣子,用劍敲了敲她的手腕。
「啊,痛。」停下對練的動作,林靜瞪了司宇浩一眼。也收回了心思,繼續提劍沖了上去,她有記憶,只是招式不熟悉而已,多練一段時間就好了。
眼看著時辰不早了,他們才收拾一下往回趕。
「餓了吧,丫頭,走,請你去君悅樓吃好的。」
林靜一邊揉了揉她可憐的肚子,晌午只吃了一點東西,現在的肚子都在叫了,可讓她去君悅樓她就沒什麼食欲了。
「怎麼?不想去?」上次她可是很想見識那里的菜的。
林靜嘟了嘟嘴,「總覺得去那里沒好事,上次飯沒吃好還鬧了一大出戲。」想著自己的表現,肯定已經引起很多人的懷疑了,可偏偏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她懂外朝聖語的。
林靜的事情司宇浩當然也知道,拍了拍林靜的頭道︰「哪有那麼多事,走,不然就要餓著了。讓你家丫頭說和我出門連飯都吃不飽,下次她還能讓你再和我出門。」
林靜听到這里噗嗤一聲笑了,想起出門前,秋雨那雙防狼般的眼神看著司宇浩,千叮嚀萬囑咐林靜一定要小心,不可輕信他人話語。要不是林靜不讓她跟著,她肯定會時刻盯著司宇浩。
不知不覺兩人已來到君悅樓的大門前。司宇浩先一步進去點菜,林靜慢悠悠的享受著夕陽的余光照在身上的舒適感。
駕……
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林靜條件反射般的閃了一,一條馬鞭從她剛才站立的地方刷過,留下一條印跡。
林靜閃過之後,抬頭向著馬上的女子望去,一身黃衣,最醒目的是那一雙眼眸,高傲卻帶著清澈,似乎她天生就該高人一等。
差點傷了人也不道歉,回過頭來對著林靜說道︰「走路不長眼嗎?差點驚了本姑娘的馬,說吧,想怎麼死。」
林靜從黃衣女子的眼中看出來她不是在開玩笑,周圍人听到有熱鬧看都圍了上來。
「哼,好一個想怎麼死,那我倒想問問姑娘你在大街上騎馬難道不怕驚了人嗎?」。林靜听到這樣的話語也很是生氣。
黃衣女子也不下馬,調轉了馬頭對著林靜,「驚了你嗎?你是什麼身份也配和追風相提並論,它比你尊貴百倍。」
黃衣女子似乎有些生氣林靜這樣說那匹叫追風的馬,從腰間掏出配劍便飛身向著林靜刺來。
好一個不講理的女子,林靜非常慶幸剛才出梅園時順手拿著這把劍,因為吟月不能常用。
只一瞬間兩人便斗到了一起,黃衣女子出手明顯不留余地,林靜不熟悉招式卻勝在內力深厚,一時間倒也不分上下,周圍的人看兩人打了起來,把街道圍出了更大的地方看熱鬧。
眼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打斗,黃衣女子明顯的後勁不足,一個不小心被林靜一劍指向她的胸口,在黃衣女子露出驚恐的神色時,林靜卻又收回長劍,左掌輕推,把黃衣女子扔了出去,剛好落在那匹馬的旁邊。
林靜收回長劍,別在腰間,剛準備說點什麼,後面卻傳來大隊官兵的腳步聲。
人群快速的閃出一條路,十幾個官兵走上前來分兩旁站好,這時才從後面走上來一個微胖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