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靠在明悠和懷里,有些累。卻還是強自打開眼楮,看著他緊張的神色,說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她說完這句話便暈了。
「,我們先走吧!」那女子對著白衣女子說道,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因為後面的腳步聲漸近,肯定不是她們的人。此次行動她們就兩個人,白衣女子含恨的望著明悠,最終一咬牙說道︰「走。」
突然身後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想走,也要問過我答不答應。」
明悠見林靜身上的傷並不嚴重,將她放到一旁,便撿起林靜的劍打了過來。
那被稱為的女子反應很快,退後幾步便避了,可那後來的就沒這麼好運了,被一劍穿透了肩膀,明悠抽回劍,回身踢了她一腳,那女子立刻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白衣女子顯*然沒想到明悠這麼厲害,見遠處已有人影閃現,必須先離開才好。當下也顧不上那名女子,轉身便走。
明悠收回劍並未去追,而是手一揚,便听前方傳來一聲悶哼。但那白衣的身影僅僅一頓便快速消失不見。
明悠暗道一聲,算你走運。便退到了林靜的身前。
來人是秋雨和十三兩人,他們是追林靜而來的,誰想竟然比明悠還到得晚,原來秋雨他們走的是官道,追錯了方向。走到一半才回過神來,又往回折,此刻見林靜受傷。
秋雨後悔死了,早知道就先跟著了。他們並沒有找到十五和春風,心里也著急,可看到林靜的情況,也只能先送她回去了。
林靜這一睡便到了第二天清晨,當她睜開眼時便見到秋雨紅紅的眼楮如熊貓般。林靜剛準備開口嘲笑她,誰想這丫頭見她醒了一下子撲到她懷里。
林靜本是一喜卻又一痛,悶哼了一聲。
「秋雨,你家快被你壓死了。」秋雨被她一說才想到她身上有傷,趕忙坐起來。
秋雨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都是我不好,要是我跟著就好了。」她已經自責了一晚上了,十三勸她也不听。這丫頭倔強的時候誰都沒法。
林靜動了動身子,覺得沒什麼大礙,便坐起身子。其實她身上的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影響的。當然這也是因為她經常受傷的原因,痛點提高了。
「好了,我本來還想睡的,都被你吵死了。」林靜說著還打了一上小哈欠。秋雨一扁嘴,人家還不是擔心她嘛!我好委屈好吧!
林靜問秋雨現在是什麼時候,秋雨告訴她後,她緊接著問︰「春風回來了嗎?」。她可沒忘記昨天她出去是為了什麼。
秋雨听了後搖了搖頭,不光春風沒回來,十五也沒有音訊。十三已經帶人去找了,希望他們沒事吧!
林靜想了想,讓春風去找十三過來。她昨天也是糊涂了才會自己去找。
不一會十三便回來了,他身上還有些潮氣,顯然沾了露水。
林靜也不說廢話,直接開口道︰「你親自去李家住的地方。如果看到李聖劍就跟著他,如果沒有就查他的下落。」
十三沒有問為什麼,他和秋雨不同,主子的命令遵從便是。
十三走後,林靜才想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她和十五剛知道一些李家的秘密,春風便和十五和好,會不會是李家找到春風說了什麼,但也不會勸他們在一起呀!
林靜總覺得不對勁,肯定有事情發生。可她如今的狀態也只能好好休息。
想到這里,她躺了下來,秋雨見林靜不想,便收拾好一切關上門出去了。
一時間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林靜模了模臉上的傷口,顯然被上了藥,也被包了起來。可林靜還是可以感覺到一陣又痛又癢的感覺傳來,讓她忍不住想去抓。
想到這里,便想到那個女人,再一次回想她的聲音,林靜才突然想起她來陵武城的那一夜,曾和明悠跟蹤薛紅衣而听到的那個叫的女子聲音,和她一樣。
那麼如今就可以肯定那個白衣女子便是隱情閣的。想不到武功果然了得。
只是她想不通她到底和隱情閣哪里八字不合,她們要三番五次的致她于死地。無論如何她對這個門派一點好感都沒有。
決不能讓她統治武林,看來她想的那件事也要去做了。想到這里,林靜的眼里閃過一絲愧疚,不過轉瞬即逝。
隱情閣暫住的院子里,白衣女子剛回到房間,便听一道聲音傳來,她揚起臉帶著笑容走向他。
「你去哪里了?」男子的聲音很正,屬于那種很有磁性的聲音。
白衣女子臉色一暗,他明明見她受了傷卻不關心,而是詢問。
她走到他的面前,徑自坐在他的對面,賭氣的說道︰「要你管。」
男子的臉隱在暗處,沒有看她一眼,听了她的話,似乎也沒有絲毫情緒。轉身準備離開。
白衣女子一急,便月兌口道︰「我去殺她了。」她話一落,便被一只手抓著脖子抵到了牆邊。
「你說誰?」白衣女子呼吸堅難,卻一字一句的吐出一個完整的名字。
下一刻她的身影便撞上了房間的柱子,她一時差點背過氣去。但沒等她緩過神來,她又被人一把提起扔到了床邊,人整個撞到了床沿,她一抬頭,血便從頭上一直流到臉上。
「我說過不許動她,你沒听到嗎?」。這一次他沒有在動手,但看到她受傷眼眸里沒有一絲波動。
白衣女子此刻也顧不得狼狽了,掙扎了一下沒有起來,所幸坐到地上,也不去擦臉上的血,冷冷的望著眼前的男子。
都說他冷血,她也習慣了,可原來不是,他只是把溫柔給了另一個女子,所以她們這些人就該認命嗎?別人會,她不會。從小她想得到的東西她就會去爭取,哪怕搶也要搶來。就如這個的位置,她便是從最疼她的手里搶來的。
雖然最後那個死了,她也曾有些愧疚,但那又如何,人都死了又有什麼用?如今的一切還是她的,包括他。
就算他心里有別人也無所謂,但沒想到他為了她,竟然可以舍下那個位子,要知道她們隱藏這麼久為得是什麼?那一刻她甚至想他有何資格來接手隱情閣,只是礙于姑姑的面子她才未出聲。只想著殺了那個女子,一切便會回到正軌上。可計劃失敗了。
但她不悔,要成大事,便不可兒女情長。
「為了她,你什麼都不顧了嗎?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她再也不能冷靜了,冷冷的開口問道。
男子似乎在考慮這個問題,片刻後,他抬頭問她,「她有沒有事?」想來應該沒事,不然她如今也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我殺了她,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白衣女子也生氣了,胡言亂語道。
男子听了她的話,瞬間便到了她的面前,以一種壓抑的聲音問道︰「你再說一遍。」他不信,他不信,他才離開她不久,為何會出了這樣的事情。
白衣女子看到他有些痛苦的表情,更加瘋狂了,「我說我殺了她,她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
說到最後白衣女子已經快緩不過氣來了,長時間的吊在空中,她感覺思維都有些渙散了。就在她感覺快要死的時候,突然卡在她脖子處的手一松,她人便滑到了地上。
只听一個聲音說道︰「你這是干什麼?」她知道是姑姑來了,是姑姑救了她。
此刻房間里多了一個身穿大紅色衣袍的婦人,她看著男子問道。
「我說過不許動她,她竟然敢去殺她。」此刻由于姑姑進來時並未關門,光線打進來照在了男子的身上。臉上的面具卻一直貼在他的臉上,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
不等對面的婦人再說什麼,面具男子繼續向著白衣女子走來。
婦人趕緊擋在他的身前,急忙道︰「雲宵,她沒死。」
原來這個面具男便是莫雲宵,莫雲宵抬起有些波動的眼楮望著她道︰「姑姑,我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那個被叫做姑姑的婦人點了點頭,見莫雲宵向外走去,她正準備去看白衣女子的情況,卻听她突然啊的一聲慘叫。
門口傳來莫雲宵冷冷的聲音。「我的屬下不需要不听話的人,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姑姑檢查了白衣女子的傷勢,她的傷沒有幾個月是不會好的。身子如今不能亂動,看來那個女子真的是對他很重要。
姑姑看了一眼昏迷的白衣女子,又望了望莫雲宵離去的方向,不知為何卻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林靜還沒睡多久,便听到有敲門聲,她以為是秋雨,便隨口應了一下。門被推開,她感覺來人走到床邊卻沒有動靜。不知為何林靜突然覺得不對勁,這人的腳步聲和呼吸聲有些不同。
顯然是受了傷的,不是秋雨那是誰?
林靜一時拿不準,但她也沒有過多的考慮。
悄悄的拿起枕頭底下的簪子便隨手刺了過來。
「靜兒,是我。」
林靜睜開眼一看,眼楮有些濕潤,也顧不得手被他抓住,一下子撲進他的懷里。那人顯然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一時有些手忙腳亂的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