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發愣之際,星眸已經連續幾次劈了出去,若不是夜軒手下留情,他早已死了。
幾位老者想都沒想,便想相救,蕭然卻攔住了他們。
他知道夜軒不會殺了星眸,就如他現在也不想他死是一樣的。
場中央塵土飛揚,如世界末日般,夜軒手持長劍如一個戰神般,長劍一掃,地面上便多了一條溝壑,非常的嚇人。
誰也沒想到他會有如此厲害的兵器,明悠的臉上終于出現了笑容。
他們都松了一口氣。
夜軒再一次一掌劈倒星眸,冷聲問道︰「你真的要娶她嗎?」。
星眸擦了擦嘴角的血絲,笑得像朵花似的,「當然,而且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不知道嗎?」。
夜軒的手一抖,突然噴出一口鮮血,紅的像天邊的火球,熾熱酌人,星眸見了卻大笑出聲。
「難道你以為本是說著玩的嗎?我一定會娶她的。」如果她願意的話,就算不願意,他也不會讓她逃掉,今生她林靜只能嫁給他。
最後的話,星眸沒有說出口。
他站起身來,問道︰「怎麼樣,還要打嗎?」。
夜軒的衣袍無風自動,發絲飛揚,星眸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
「你愛她嗎?會一輩子對她好嗎?」。幽幽的聲音從發絲後來傳來,星眸看不到夜軒的眼楮,卻覺得全身發寒。
「罷了,我怎麼有些不放心呢!」
星眸听到夜軒這句自語,便拔腿就跑,他們距離眾人有一段距離,所以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沒放在心上。
夜軒由著星眸遠去,他腳尖輕點,突然沖到空中,手中的劍指向上天,在這一刻,那把劍似乎在吸收什麼,上面的短刺發著幽幽的光,看到這里,蕭然的心中一凜,整個人向前沖去。
明悠也看出了不妥,向前掠去。他必須阻止,不然蕭家的人一定會瘋狂,到時候一個都活不了。
這一切說起來時間很長,實際上就一瞬間,夜軒的劍已經劈了出去,劍氣如虹,直追星眸,他似乎已經看到星眸驚恐的眼,夜軒暗道,你終于不笑了,靜兒曾說過,她最喜歡愛笑的人,可自己就是不會常笑,怪不得她不喜歡自己了。
踫!轟!
一陣轟隆隆的聲音響起,煙塵漫天,將距離近的人都掀翻了出去。
明悠和蕭然反應最快,已經在第一時間倒退,卻還是被波及,受了一點小傷。不過也是因為後面的人沖得慢,所以沒有事。
眾人直愣愣的看著前方那朵蘑菇雲,一時間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煙塵很快散去,星眸倒在地上,一臉的心有余悸,背對著他站著一個女子,一身黑衣,全身散發著冷漠的氣息。
他試著叫了一聲,「靜兒。」
林靜轉身,走了過來,「你沒事吧?」她將他扶起,關切的詢問。
夜軒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看到這一幕,內心一動,再一次噴出一口血,他仰天大笑。
如同一個受傷的野獸。
林靜正在幫星眸擦拭的手停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明月這時才從遠處跑來,「林,她……」
夜軒披頭散發站在不遠處,一邊大笑,嘴角掛著笑意,看起來是那麼的淒然,唇角不時的溢出鮮血,已經漸漸變黑,不再鮮紅,如同他的心,痛入骨髓。
明月跑過來,看到這幅場景,有些氣憤,想跑卻被司宇浩拉了回來。
「為什麼攔住我,為什麼不讓我說,你也是壞人,你們都是鐵石心腸嗎?」。明月被司宇浩困在懷里,掙扎不動,便伸手捶他的胸口,一下一下的,也捶痛了司宇浩的心。
林靜扶著星眸,轉過身看向夜軒,「我不許任何人傷害我最愛的人……包括你!」
她的聲音很清冷,不是以前的淡冷,而是一種森然,里面帶著很多情緒,恨、怨,還是其他,夜軒已經听不到了,他的耳邊只回蕩著一句話。
我不許任何人傷害我最愛的人,我最愛的人。
夜軒仰天大笑,似乎想把這二十年來所有的笑都補回來,直笑得大口咳血,身子都快站立不住了,他才止住,眼里的溫柔是林靜從未見過的。
他說,「我,听到了,他是你,最愛的人。」說完他便向後走去。
明悠上前,「幫我……站著。」他心中一動,不著痕跡的扶住夜軒,向後退去。
林靜努力讓自己轉過頭,不去看那讓人心痛的背影,她看得太多了,已經可以平靜視之了。
「怎麼舍得這樣傷他呢?」星眸眼底流光閃爍,隨意的問道。
林靜搖了搖頭,「走吧!」
星眸看著身邊的女子,有些不懂她,要多心狠才能如此傷害相愛的人,要多堅強才能裝作如此無動于衷。
蕭然看著林靜,越年越滿意,他說道︰「看來我真的該考慮讓我兒娶你了。」
說完他轉身向城內走去。
林靜卻心里一驚,不知他是何意。星眸笑道︰「我們本就是未婚夫妻,有什麼好驚訝的,難道你沒有打算嫁給我嗎?」。
他雖受傷,卻仍不改作風,輕挑林靜的下巴,林靜怒瞪了他一眼,扶著他向前走去。
從明悠這邊看,兩人一路似在打情罵俏,看起來很是甜蜜,他看了一眼夜軒,見他也看向前方,暗嘆了一口氣。
不知為何,他的心里卻沒有那種難過,最近夢里多了一個朦朧的身影,只是很不真切,但他卻覺得那不是林靜。
也許他對林靜的感情並不深,想到這里,明悠搖了搖頭,他還有很多事要做,容不下這麼多兒女情長。
一路上眾人都沒有再,至此夜軒和明悠算是暫時聯合在一起了。
青木只得跟著他們走,當然也是因為他們都防著蕭家的人。
司宇浩不時看一看夜軒和明悠兩人,眼帶疑惑。
他不著痕跡的將明月放開,「月兒,些。」
他走到夜軒的另一邊,小聲道︰「你呀,真是……」他從後面扶住夜軒,觸手一片濕潤,心里一驚,隨後又一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容不得別人評判。
雖然明悠已幫夜軒簡單的包扎了,但他還是很虛弱。
一條黑河似乎流過了千年,幽幽的流淌著,沒有任何動靜,攔住了眾人的去路。
左右拉開,不知流向何處,似環著整個廣場,找不到一條出路。
「這難道就是地圖上所描繪的,黑冥河?」林靜自語。
星眸點了點頭,看向蕭然。
「獨木難支,一次只能過一人,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說著他們向著另一邊而去,想找到地圖上所說的獨木橋。
很快眾人便見到了所謂的獨木橋,一根不知是何年代的樹木,圓滾滾的,撐在兩旁,中間位置已經中空,看起來已經腐朽了。
破壞程度更是嚇倒了眾人,可要憑借輕功,卻是飛不的。
明月好奇之下,撿起一塊小石頭往下面的黑冥河扔去。
只听‘撲通’一聲,卻連一個水花都沒有濺起,直接沉了下去,而且水里似乎還有什麼游動,黑影重重。
眾人一看,都嚇了一跳,水里明顯還有活著的生物,剛起到這里,只見水面翻動,一個寵然大物浮上水面,那是一顆頭。
它張大了嘴,望向上方,似乎在等著食物掉下來,明月嚇得後退幾步,抱著司宇浩不松手,小丫頭雖然比較刁蠻,但看到這麼丑陋的生物,卻還是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乖,別怕,讓你再亂跑。」
「你還說風涼話,不理你了。」明月嘴上說著不理司宇浩,卻還是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不敢再向下看。
「這是什麼東西?」星眸也倒吸了一口氣,外面已經不見這麼大的生物了。
蕭然想了想,臉色變得很難看。
「爹,怎麼了?你想到什麼了?」星眸見他變色,有些擔憂的問道。
蕭然深吸了一口氣,「這是黑冥鱷,是此河獨有的生物。萬不可招惹。」
「我們又不下去,不用怕它。」星眸無所謂的說道。
蕭然冷冷的說道︰「如果你知道它可以在陸地上生活,是不是可以拿出點戒備心。」
嘶!
這一次不光星眸嚇了一跳,其他人也跟著抽氣。
明月更是嚇得躲進司宇浩的懷里,頭也不敢抬。
「我說,你能別說得這麼嚇人嗎?」。青木雖然嘴上說得輕巧,但心里依然有些發毛。
蕭然又恢復了冷漠,「你可以試一下,我是不是嚇你們。」
「這是我們蕭家的重地,有這種生物可以確保皇朝的寶物不會被任何人盜去。」
明悠望著前方,不再關注底下的大蟲。
「我看我們還是休息一下吧,如今傷的傷,病的病,想過這座獨木橋,是不可能的。」
明悠開口,其他人亦點頭。
「劉叔,你先去看看有沒有其他路可通過。」星眸說完,林靜便扶他坐在另一邊,從另一個老者手中接過一個包袱,幫他包扎傷口。
「怎麼,心疼了?」見林靜發呆,星眸低頭垂眸笑問道。
林靜的手突然一緊,星眸‘嘶’的一聲,痛死他了,這丫頭下手一點都不知輕重的,他是哪里看出她心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