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軍訓的時候,千萬別逞強,發現身體不舒服,立刻申請休息,沒有人敢為難你……」老太太拉著張馨兒的手,千叮嚀萬囑咐。
看著乖孫女就要上車,老太太的神色之間除了不舍之外,更多的是擔憂。
「女乃女乃,我記住了。放心吧,馨兒不會比別人差的。」張馨兒寬慰著老太太。
看著張馨兒上車遠去,老太太才收回念念不舍的目光。
「媽,馨兒她已經長大了,您不用太擔心。」嬸嬸也安慰著老太太。
老太太用拐杖狠狠的跺了一下地面,哼了一聲,說道︰「馨兒再大,在我眼里永遠都是孩子。」
「老二在浦海,要是沒有把馨兒照顧好了,我一定不放過他。」
嬸嬸連忙賠笑道︰「媽,我和世昌可是很痛愛馨兒的。您又不是不知道。」
「馨兒自小就乖巧,我們張家又只有她這麼一個千金,其他都是小子;我和世昌都覺得馨兒比我們那兩個小子要親切,會疼人得多。」
听了兒對張馨兒的夸獎,老太太神色緩和下來,臉上的那股離別愁緒也漸漸退卻。
「馨兒的確大了。」老太太忽然嘆息了一聲,又說道︰「孩子大了,總會離我們而去的。」
「我明天就回去了,馨兒在浦海的這幾年,就要拜托你們兩口子了。」
「媽,看你這話說得。」嬸嬸說著忽然一愣,有些詫異的問道︰「媽,你明天就回去?難道你不等馨兒軍訓結束了?」
老太太微微搖頭,說道︰「算了,再告一次別,還要難受一次。」
嬸嬸扶著老太太轉頭往酒店走。
快要走到酒店的時候,老太太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止步說道︰「我昨天晚上吩咐老二的時候,他有去辦嗎?」。
嬸嬸臉上露出為難之色,答道︰「媽,都是和馨兒差不多大的孩子,只不過性格有些跳月兌罷了,沒必要太認真。」
老太太一瞪眼,很是不滿的說道︰「什麼叫沒必要認真,如果不是那小子搗亂,馨兒用得著住幾年的學校宿舍嗎?」。
「我就知道你們根本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回頭我給老大打個,讓他去辦……」
嬸嬸哭笑不得的拉著老太太的手,說道︰「媽,看你說得。您的話,我們怎麼敢不照辦,這次軍訓一定會讓那男孩吃點苦頭。」
老太太聞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那小子性格跳月兌,那就該好好的磨練磨練,這對他來說並無害處。」
「不過尺度還是要注意一下,磨磨他的性子就行。」老太太又補充了一句。
嬸嬸笑著點頭,這位家里的老太太,雖然脾氣性格看起來有些怪異和不通情理,不過性情還是非常善良的。
新華大學,女生寢室。
楚心蘭對正在整理行裝的楚蓮說道︰「楚蓮,帶那麼多東西干什麼,昨天老師可是說過的,服裝和生活用品都會統一發放。」
楚蓮卻埋頭繼續將那些各種雜七雜八的,小瓶瓶罐罐,小飾品之類的東西往背包里放。
「這些東西,可都是您平時經常用的,都帶上,免得您到時候不習慣。」
雖然不再叫楚心蘭,不過楚蓮還是不習慣直接稱呼楚心蘭的名字。
新華大學的普通女生寢室,也和男生寢室一般,都是四人房。
另外兩個室友有些好奇的看著楚心蘭和楚蓮,雖然已經知道她們是堂,但是兩人之間那股不同一般的氛圍,依然讓她們覺得怪異。
怎麼看都覺得楚蓮好像是楚心蘭的佣人僕人一樣,雖然她們也知道這種想法很荒謬。
「心蘭,楚蓮,我們先出去了,你們也動作快點,別遲到了。」另兩個室友當先出門。
等室友出門之後,楚心蘭低聲對楚蓮說道︰「楚蓮,這次軍訓可是一個接近他的機會。」
楚蓮臉色一紅,也低聲說道︰「我不懂怎麼才能接近他。」
楚心蘭信心滿滿的拍了拍胸,說道︰「這個問題交給我,到時候你按照我教你的做就行了。」
「可是……」楚蓮臉色窘迫,她自小就知道自己的任務就是保護好楚心蘭。
既然現在給她安排的事,有利于的安全,她自然不能拒絕。
可是她怎麼想都覺得別扭,覺得這事情,好像偏離了保護的軌跡。
「沒什麼可是的,為了我們以後的安全,楚蓮你就做出點犧牲吧。」
楚心蘭一臉壞笑,說道︰「不過還是要注意尺度,頂多讓他拉拉手什麼的,可不能讓他佔了大便宜去。」
看著楚心蘭一臉算計的神情,楚蓮的臉頓時更紅了。
另一間女生寢室內,周雪靈輕裝簡行的走到宿舍門口。
「雪靈,你就這麼去體育場?」室友驚訝的說道︰「你好像口紅都沒有帶一支,軍訓可是有十幾天時間啊。」
周雪靈笑了笑,充滿陽光的笑容搭配上健美的身材,給人一種充滿自信和積極向上的感覺。
「軍訓,每天不是跑步,就是列隊,那里有時間在臉上涂涂抹抹。」
室友們卻是有不同意見。
「再軍訓,總有休息的時間吧。」
「就是啊,軍訓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制吧,我們涂涂口紅,上點淡妝,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雪靈,我這里口紅,粉底都多帶了兩樣,你需要的時候,問我要就是。」
周雪靈對幾位室友點頭,笑了笑,並沒有反駁她們。
和室友們不同,她這次參加軍訓可是有目標的。
不說在所有新生中拿前幾,最少在心理學專業的一百多新生中,她要獨佔鰲頭。
這次班干部會在軍訓表現好的學生中選出,她也將憑借自己的能力和表現,爭取到一個位子。
那可是靠我自己的努力獲得,和爺爺的身份,沒有絲毫關系。
一輛豪車停在新華大學門口。
車內坐著錢美富和周穎兒。
新華大學是不允許私家車進入校門的,即便是錢美富這樣的富豪家女,也不能違反校規。
看著周穎兒推開車門,就要下車,錢美富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穎兒,你真的堅持要住學校宿舍?不住我那別墅里?」
周穎兒轉頭對錢美富點了點頭︰「美富姐,這個問題,我都已經回答過你好多次了。」
「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住在我別墅里多舒服,偏偏要去住那個幾人擠一間的宿舍。」錢美富很是不解的說道。
「那才是大學生活啊。」周穎兒語氣柔和,眼中卻閃爍著向往的身材。
錢美富淡淡的哼了一聲,撇嘴說道︰「說得我現在過得好像不是大學生活似的。」
周穎兒笑了笑,在她看來錢美富現在的生活,除了大學生的身份之外,和真正的大學生活完全不一樣。
看見周穎兒已經走出了幾步,錢美富叫住了她︰「對了,昨晚林治平打了給我。」
「這小子里很多次提到你,看來他對你是真的很有好感。」
周穎兒依然笑了笑,沒有開口。
錢美富知道周穎兒大學期間不打算談男友,也懶得繼續幫林治平撮合,雖然她覺得林治平和周穎兒相當般配。
「另外林治平對那個土包子好像挺有意見,還讓我提醒你放著他點。」
周穎兒知道錢美富口中的土包子,就是楊笑林。
她微微揚了揚眉,隨即笑著說道︰「難道是那天演得太像了?」
錢美富有些無奈的苦笑點頭,說道︰「听得出,林治平對那土包子頗為不滿。你最好提醒他一下,軍訓的時候,稍稍一些。」
「為什麼?」周穎兒不解的問道︰「林治平又不是我們新華大學的學生,他們不可能在軍訓的時候遇到。」
「林治平這種世家子弟,如果真的要表達不滿,還需要他自己動手嗎?」。
錢美富看見周穎兒臉色一變,又說道︰「我說的只是一種可能罷了,預防一下總是好的。」
「嗯,我會提醒他的。」周穎兒對錢美富揮了揮手,轉身走進學校大門。
看著周穎兒的背影消失在校門後,錢美富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說道︰「奇怪,我為什麼要讓穎兒提醒那個土包子。」
說起來,她和林治平的關心更近才是。
「不過我看那個土包子還是挺順眼的,而且這家伙很能喝酒,以後要拼酒的場合,都帶上他倒是不錯。」
「只是這家伙真實太土了一點,沒見過什麼世面。」
錢美富自言自語著,聳肩一笑,說道︰「其實也簡單,多帶他去見見世面,不就行了嗎。」
男生寢室中,此時正是一片兵荒馬亂。
男生們找鞋子的找鞋子,穿衣服的穿衣服。
慌慌張張,吵吵嚷嚷,卻是一派青春激昂。
楊笑林看著三個室友匆匆忙忙的穿衣穿鞋,聳肩笑道︰「二十分鐘之前,我可就叫你們了的。」
「能多睡一分鐘算一分鐘。」方儒文穿好鞋子,沖進衛生間洗漱。
兩分鐘後,楊笑林四人沖出房間,和宿舍樓的其他男生們一同沖向體育場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