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夜放下話筒,露出古怪的表情。
他給楊笑林打,找他吃飯,並且還有事情找那小子幫忙,當然不是閑著無聊。
魚伯在浦海,雖然不能和周家,張家相比,不過也有相當的實力,和為數眾多的。
而楊笑林只不過是剛來浦海沒多久的大學生,他怎麼可能幫得上魚伯的忙。
可是這次的事情,還真就只有那小子能幫。
「這小子,也不知道是運氣太好了,還是太差了。」
「有些女孩可不是隨便能招惹的,他倒好,一下招惹了好幾個。」
魚伯回想起剛才張世成的,也就是白翠打來的,搖頭嘆息了一聲。
白翠當年不會無緣無故的給他打,寒暄了兩句之後,白翠直接提出要的請他幫個忙。
並且承諾只要他願意幫忙,最後不管成不成,他都將獲得張家的友誼。
張家的友誼……這可不是听起來那麼簡單普通。
張家三兄弟其他人先且不說了,就是在浦海的張世昌,如果能夠獲得他的好感和友情,余秋夜在浦海的生意都能好做許多。
而更大的好處,則在于如果他余秋夜以後遇到了什麼足以讓他焦頭爛額的麻煩事,也許只需張家兄弟一句話,就能完全化解。
白翠的條件非常誘人,而且這位張家真正意義上的主母都發話了,他能拒絕嗎?
所以當時魚伯毫不猶豫的一口應允,表示願意竭盡所能,為白翠女士效勞。
白翠也沒有直接說要他做什麼,而是先問了如果他要楊笑林幫忙,楊笑林會不會拒絕。
對此魚伯當然是拍胸脯的夸下海口︰「只要不讓那小子殺人放火,我想我還是能請得動他的。」
魚伯這話倒也不算吹牛,楊笑林來浦海之後,他幫他最多,並且順利的讓他在浦海站穩了腳跟。
而且以魚伯對楊笑林的了解,那小子別看每次和他見面或者通話,都是一副嬉皮笑臉,玩笑調侃的態度。
不過魚伯卻是能感受到,那小子對他這個長輩,還是非常尊重的。
想想也是,老海就是一個思想很正統的人,教出來的弟子,這方面肯定查不到哪里去。
听見魚伯肯定的語氣,白翠也非常高興,立刻說出了她的請求。
魚伯當時就懵了,他怎麼都想不到,白翠會提出這麼一個請求來。
那天和張世昌,白翠幾人見面之後,魚伯多少還是為楊笑林擔心。
他還特意通過一些渠道,得到了白翠的那位千金的信息。
剛開始他還想,會不會是那小子嫌人家丑,不願意搭理人家,所以傷了人家的心。
這次人家家長來幫自家閨女出氣了。
要不然以笑林那小子的身份,條件,憑什麼然張家的人那麼關心。
結果一看見那位張家的照片,魚伯硬是當場愣住了好幾秒鐘。
想想那位張家絕美容顏,魚伯怎麼都想不通,白翠為什麼還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做事情。
難不成那小子的審美觀與眾不同?
算了,不多想了,這世界變化太快了,他這個老頭子都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節奏。
也許再過幾年,我也去老海住的那個小山村,每天和那老家伙喝喝酒,吹吹牛,度過余生。
楊笑林對魚伯這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有段時間沒和魚伯見面了,約他吃個飯,倒也正常。
畢竟在浦海,也就只有魚伯和他算是沾親帶故了。
可是魚伯最後說有事情要讓他幫忙,這就讓他有些迷惑了。
本來以為魚伯是開玩笑,不過打完,細細回想魚伯當時的語氣,這話說得似乎很認真。
魚伯有什麼事,是需要他這個大學新生幫忙的?
楊笑林已經拿定主意,只要不是違背原則的事情,只要魚伯開口,他就一定盡力去做。
張家別墅。
白翠晚上陪著女兒逛了好幾個小時。
女兒忽然恢復的逛街興趣,讓白翠很是高興,這說明女兒的心情大大好轉。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張馨兒逛街可不是隨意亂逛,而是有所目的的。
在逛街過程之中,只要有禮服的地方,張馨兒就會停下腳步,非常仔細的欣賞觀看。
特別是一些紅色禮服,張馨兒更是會圍著看上好一會,並且還為此試穿了兩件。
張馨兒本來就極漂亮,再穿上晚禮服,那更是靚麗動人,美艷無雙。
無論是店員,還是白翠,都對張馨兒穿上禮服後,更添幾分的魅力,贊不絕口。
而此時張馨兒總是站愛鏡子前,微微蹙眉,嘴唇微動,也不知道嘀咕什麼。
一次偶爾的機會,白翠听清了張馨兒嘀咕的內容。
「看到是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那家伙喜不喜歡。」
白翠立刻明白過來,女兒忽然對禮服有了那麼大的興致,居然是為了討好那個家伙。
至于那個家伙是誰,白翠當然知道,從女兒嘴里能得到這個稱呼的,也就只有那個叫楊笑林的小子了。
女兒選禮服,目的是討好一個男生。
換做以前,白翠對此絕對難以接受。
不過現在,她除了有些嫉妒那小子的好運氣,居然能那麼得女兒的芳心之外,也能坦然面對了。
女兒的確喜歡上了那個小子,而且看樣子很可能是單戀,或者說女兒對那小子的愛,要比那小子對女兒的要多。
最後,張馨兒還是沒有買到合意的禮服。
在回來的車上,白翠對張馨兒今天忽然對禮服那麼感興趣,表達了疑惑。
然後她就得到了答案︰這周日,女兒將參加新華大學一年一度的盛會,金秋舞會。
這個舞會,白翠以前也有所听聞。
以女兒的條件,如果再經過精心準備的話,肯定會是舞會上,最亮眼的珍珠。
不過女兒似乎只對那個小子的喜好感興趣。
而且從女兒今晚對禮服顏色款式的關注程度來看,那小子居然喜歡紅色的禮服。
這審美,還真是有點與眾不同。
白翠和張馨兒回來的時候,已經挺晚了。
張馨兒逛了一晚上的街,也很累了,洗了個澡,便直接睡了。
張馨兒一睡,白翠和張世昌,劉麗,以及陳婉儀躲進了書房。
听說張馨兒這次逛街的目的,是為了選一件能讓楊笑林滿意的禮服。
張世昌,劉麗都是直皺眉頭。
「看來馨兒是打算在金秋舞會上,挽回她在那小子心目中的形象了。」張世昌猜測道。
張馨兒和樣笑林之間有誤會,他們都知道。
不過知道具體情況和內容的,也就只有白翠一個人了。
馨兒那天的話非常傷人,白翠是知道的。
馨兒之後已經到過歉,白翠也是知道的。
可是那小子接受沒有,這個白翠就沒把握了。
最少從馨兒的表現來看,那小子最少沒有徹底諒解馨兒。
「哎呀。」劉麗忽然輕呼了一聲,幾人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白翠下意識的往書房門口看了一眼,看是不是馨兒突然跑來,引得劉麗的怪叫。
發現書房門好好的關著,白翠白了劉麗一眼:「小麗,怎麼忽然怪叫一聲。」
劉麗擔憂的說道︰「馨兒如此精心選擇那小子喜歡的禮服。」
「如果到時候舞會上,那小子不願意和馨兒跳舞怎麼辦?」
「馨兒會不會受到很沉重的打擊,會不會給她的心靈,造成創傷。」
劉麗的話,讓書房內幾人的表情都嚴肅起來。
陳婉儀語氣有些不肯定的說道︰「笑林應該不會拒絕和馨兒跳舞吧。」
「馨兒那麼漂亮動人,而笑林性格也很善良,他應該不忍心傷害馨兒才對。」
劉麗也連忙點頭,表示贊同婉儀的意見。
「那個男生,能夠拒絕和馨兒共舞的請求。除非那家伙眼楮瞎了。」
雖然劉麗和陳婉儀如此說,白翠卻覺得事情並不像她們說的那麼樂觀。
張世昌忽然開口說道︰「婉儀,你上次說過。歐陽家的那個女孩,和楊笑林關系非常密切?」
陳婉儀當然知道干爸擔心的是什麼,她點了點頭︰「靜雪和笑林的關系的確非常好。」
「而且從這幾天的接觸來看,靜雪非常出色,不光是漂亮,舞蹈也跳得很棒。」
劉麗不解道︰「歐陽家的女孩,不是新華大學的吧,難道她也會參加那個舞會。」
張世昌點了點頭,將金秋舞會的歷史好規則,簡單的說了一下。
听了張世昌的講解,李麗也沉不住氣了,她呼啦一下站了起來。
在書房里一邊來回走,一邊說道︰「這怎麼辦。現在看來,那歐陽家的女孩,明顯比馨兒領先啊。」
「雖然馨兒一點都不輸她,可是她畢竟佔了先機。」
「如果在舞會上,那小子關顧著和歐陽家的女孩跳舞,冷落了馨兒,那可怎麼辦。」
這個擔憂,此時存在于書房內每一個心中。
白翠對張世昌說道︰「我看還是給余秋夜打個吧。」
「他畢竟是那小子的長輩,應該能幫得上忙。」
張世昌露出苦笑,余秋夜听了嫂子的請求,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最後是白翠打的,因為她覺得這種請求,還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去說比較合適。
的效果很理想,她也得到了余秋夜的保證。
「伯母。」陳婉儀等白翠打完,有些擔憂的說道︰「如果笑林不願意答應怎麼辦?」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不過陳婉儀對楊笑林的性格,卻已經是有所了解。
楊笑林雖然善良,卻也有倔強的一面。
陳婉儀可不希望自己家,因為某些事情,和笑林結下冤。
白翠笑著擺了擺手︰「為了張家的友誼,余秋夜也肯定會讓那小子答應的。」
劉麗有些不服氣的說道︰「我還是覺得,以馨兒的魅力,根本不用這些盤外招。」
「我,在舞會上,只要馨兒招招手,男孩們就會排成長隊,等著和她共舞。」
白翠苦笑道︰「問題是那小子和其他男生不同。」
「否則我們家馨兒,也不會如此委屈,卻心里還想著他。」
劉麗又說道︰「嫂子,讓馨兒和那孩子這麼下去,真的好嗎?」。
白翠還是無奈搖頭︰「這可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你們也看見了,馨兒能為了找一件那小子認可的禮服,逛了幾個小時的街,而且還沒選中合適的。」
「馨兒想要用完美的自我,取得那小子的好感。」
「如果失敗了,對馨兒來說,就有點太殘忍了。所以我必須要幫幫馨兒。」
張世昌頷首說道︰「嫂子的做法沒錯。」
「小麗,你明天就陪嫂子和馨兒,去老字號訂做一套禮服。」
「以馨兒今天的挑剔眼光來看,想要買一件逞心如意的成衣,看來是很難了。」
白翠也是陪著女兒逛了一個晚上,在書房和張世昌幾人,商量一番後,也累了。
洗了個澡,回到房間,她並沒有立刻睡,而是給丈夫打了一個,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特別是女兒的情況,告訴了丈夫。
張世成很是感慨的說道︰「我都已經開始有點羨慕那個小子了。」
白翠很是有些不忿的說道︰「那孩子的資料你也看過,明明是很普通的男孩嘛,怎麼就讓馨兒如此神魂顛倒。’
張世成笑道︰「感情這事情,誰又說得清呢。」
「當年你這位白家的千金,還不是看上了我這個一無是處的窮小子。」
想到和丈夫當年的甜蜜,白翠嘴角勾起動人的笑意。
「你可比那小子出色多了。哼,你現在肯定是在懷念當年被眾多女孩追捧的歷史吧。」
白翠說完,語氣微微一頓。
丈夫當年的女人緣很高,那個叫楊笑林的孩子呢?
雖然她下意識的覺得,自己的丈夫比楊笑林出色得多,可是那孩子身邊的美女,似乎一定都不比當年丈夫少。
而且,這些美女無論容貌,還是身份,質量都是高得嚇人。
就她所知道的,就有歐陽家的明星女孩;周家的芳名傳遍浦海的周家二;還有那位柳家的校花……
越想,白翠就越是為自己的女兒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