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毓卿毫不在意蘇啟林的怒火,冷冷一笑,看也不看蘇毓芳那得意洋洋的臉,領著茱萸徑自往自己的綴錦閣走去,如果可以,她寧願離開蘇家,再不看這一張張虛偽可憎的嘴臉,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如果真的離開蘇家,沈氏和蘇毓芳便可稱心如意,日後也會更加的囂張,而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沈氏和蘇毓芳稱心,況且,在這個蘇家,還有蘇毓辰和邢氏。
蘇毓卿一言不發的領著茱萸往自己的綴錦閣走去,對于沈氏誣陷她的事她不想辯解,更不想跟蘇啟林辯解,既然蘇啟林一開始就不相信她,她又何必做那無謂的爭吵,哼,敲悶棍誰不會?且看著吧。
看著蘇毓卿倔強的背影,蘇啟林心底突然有些無力,是他忽略蘇毓卿太多,才使他從來未了解過這個唯一的嫡女。
再看自家二女兒望著蘇毓卿一臉憤恨很是不甘的表情,蘇啟林突然感覺異常的煩躁,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每天盡是些雜七雜八的事,揮揮手,蘇啟林也跟著離開,並未像往常一般將沈氏送回梨香院。
沈氏愣愣的看著蘇啟林遠去的背影,細長的眉眼若有所思。
對于蘇啟林的情緒,蘇毓芳倒是沒有多大的感受,只顧著在一旁摩拳擦掌想著怎麼報復蘇毓卿。
盡管被沈氏擺了一道,蘇毓卿卻不打算拿沈氏肚子里的孩子說事,沈氏雖然可惡,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卻是無辜的,善惡有報,沈氏和蘇毓芳做的孽自有沈氏和蘇毓芳自己去承受,蘇毓卿不會動沈氏肚子里的那個孩子,但也不會輕易放過沈氏和蘇毓芳
回到綴錦閣後,蘇毓卿還是像往常一樣該做什麼做什麼,一點也沒把蘇啟林的話放在眼里。
第二天一早,便按原來就計劃好的,讓人駕著馬車,直奔盛京北郊昆崳山的南禪寺而去,每年的這個時候,蘇毓卿都會去南禪寺一趟,到佛前燒一炷香,再添一份香油錢,算是給早逝的大沈氏祈福。
因為蘇毓辰還要跟著先生念書,蘇毓卿便沒帶蘇毓辰,囑咐好蘇毓辰身邊的女乃嬤嬤後,蘇毓卿便帶著茱萸和姜嬤嬤,乘著馬車直奔南禪寺而去,至于蘅蕪,則被留了下來,美名其曰看家護院。
蘇毓卿對蘅蕪的冷落已經不是一天兩天,整個綴錦閣都看在眼里,是以,蘅蕪最近幾月在綴錦閣的日子很不好過,時常還要受到下面二三等丫鬟的排擠,對于此,蘅蕪自然暗暗懷恨在心,但也無可奈何,只等著日後翻身再慢慢算計。
蘇毓卿出門是邢氏許可的,是以,蘇毓卿的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蘇家大門,蘇毓卿的馬車還沒駛出城外,听到消息的蘇毓芳便氣得砸壞了不少花瓶茶具。
蘇毓芳本以為蘇啟林會禁蘇毓卿的足,沒想到蘇毓卿第二天早上便大搖大擺的出府給她娘那個短命鬼添香油錢去了,這豈不是等于她又白白挨了蘇毓卿兩巴掌?
一想到這,蘇毓芳的肺都要氣炸了,暴怒的將屋里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一干二淨。
就在蘇毓芳氣咻咻的坐在屋里盤算著怎樣扳回一局的時候,蘇毓卿的馬車已經駛出城外,又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來到了昆崳山腳下。
南禪寺在昆崳山的山頂上,南禪師向來香火鼎盛,來往香客眾多,加之山道又不寬闊,還是石階,越往上走越是狹窄,是以蘇毓卿的馬車只能停在山腳下。
好在山腳下有不少供來往香客乘坐的軟轎,蘇毓卿戴著帷帽從馬車上下來,只花了不到一兩銀子便雇了三頂軟轎,主僕三人一人乘坐一頂,由轎夫抬著上山,倒也悠哉。
眼下正值初春時間,山道兩邊入眼皆是新綠,隨處可見新開的野花,柔軟的春風拂面而過,蘇毓卿嘴角彎彎的,到處可見三三兩兩出來踏青的游人。
一路上來,蘇毓卿仿佛感受到了這昆崳山上蘊含的無限生機,周身都洋溢著歡快的氣息,只是蘇毓卿不知道的是,這昆崳山上的勃勃生機正以一種肉眼不見的形式源源不斷的輸入到蘇毓卿體內,滋潤沖刷著蘇毓卿身上的每一個細胞,而蘇毓卿胳膊上的那個牡丹花記也因為這不斷注入的生機而再次閃閃發亮,別樣的嬌艷動人,同時又神秘無比。
越往上走,來往的香客越多,轎夫抬著軟驕,一路來到南禪寺的山門前面,停下轎來,不再往前走,蘇毓卿由茱萸扶著下了軟轎,又付了轎夫銀兩後,便熟門熟路的朝南禪寺的廟門走去。
南禪寺坐落于昆崳山的山頂,並不像其他寺院一般建築規整,依山造勢,巧奪天工,利用昆崳山的東面為背,西面為面,天台作首,化城為月復,一路雄踞在封崖陡壁之上,山門兩側則是茂密的樹林翠竹,移步換景,足見當初建寺者的巧妙工心。
蘇毓卿在前面走著,茱萸和姜嬤嬤在後面緊緊跟著,主僕三人自山門而入,一進廟門,便有小沙彌來領,蘇毓卿一愣,以前來時並沒有這待遇啊,瞥一眼四周,見其他香客都沒有小沙彌來領,蘇毓卿頓時更納悶了。
見四周投的視線越來越多,蘇毓卿趕緊道一句「阿彌陀佛」謝過那小沙彌後,便在小沙彌的引領下,一路來到大雄寶殿,上過香添上香油錢後,姜嬤嬤看著邊上的簽筒便想讓蘇毓卿抽一簽。
蘇毓卿本不想抽,又不想拂了姜嬤嬤的好意,便乖巧的接過簽筒,跪在佛前閉上眼楮狀似無比虔誠的顛著手上的簽筒,只三兩下,便從簽筒里掉出一只簽來。
撿起來一看,上面用小篆寫著十八,拿著簽,跟著小沙彌來到解簽處,解簽的是個老和尚,眼皮皺褶趿拉著,接過蘇毓卿的簽,渾濁的雙眼在蘇毓卿面上一掃,又對一眼手上的簽文,就在大家都以為那老和尚要睡著的時候,那老和尚才突然開口問道︰「求什麼?」
蘇毓卿怔了怔,最後還是開口道︰「就求平安吧。」
解簽的老和尚又看了蘇毓卿一眼,合眼道︰「旺夫旺子,一世榮華,命格難得清貴。」
老和尚說的很慢,在場的人都听得明白,不少人投來了羨慕的眼神,姜嬤嬤更是歡喜異常,見自家姑娘俏生生的站在大廳上,怎麼看都像個有福氣的。
姜嬤嬤在蘇毓卿的吩咐下,又去添了一份香油錢後,找來一塊紅布,將蘇毓卿的簽文細細收好,像老和尚再道一聲謝後便隨著蘇毓卿往殿外走去。
就在蘇毓卿主僕走出大殿不久,便見一同樣戴著帷帽,衣著華貴的婦人吩咐身邊的一嬤嬤道︰「去,查查那是誰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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