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露
「不過呢,」饕餮從自己的長袖里面掏出來那只正在啃著栗子的肥老鼠,「竊脂蛋,乃是天下其硬無比的,據我所知,還沒有人可以劈開竊脂蛋吧。」
竊脂听著饕餮的話,也是冷哼一聲。
且不說有人可以劈開竊脂蛋,便是竊取竊脂蛋,也是天下頭一遭。
那個女子,還真是膽大包天,也是怪自己太過疏忽,睡過了頭。一來不曾想有人敢盜取自己的蛋,二來,神獸之者,卻也是可以預測自己的劫數,自己在百年前沉睡之前,也預測過,且從未有過這樣的劫數。
卻沒有想到,乃是天下因果混亂的緣故。
這真龍饕餮且不說,這小白龍,卻是不知道出世多久,天下到底要發生些什麼,竊脂眼神迷茫,難道真的要自己離開這棲身千年之地,忘記上天給自己的使命麼?比起這個所謂的司職,自己的子嗣,又該如何呢?
「神獸,」蕭小虞站在原處,看著竊脂神情凝重,心知他既擔心自己的蛋,而又無法放棄這司職,正是兩難境地,「且不知道,你的蛋是何時丟失的?」
竊脂原本心中痛苦至極,听著蕭小虞如此問自己,也只是冷艷相識,並不言語,那個女子分明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即便自己知道那女子乃是易容之術,看著蕭小虞卻依舊是心中難以平靜。
「小虞,乃是一個月之前。」小白手中提著那大尾巴獸,便是他告知小白的,「那女子術法極高,居然可以穿梭過著異獸叢生的黑山林,只身到達竊脂棲身的懸崖之上,不動聲色的竊走了竊脂蛋。」
不動聲色?蕭小虞眉頭緊蹙,果然是她麼?想來是吸取了林笑語的人靈,不僅僅靈力突飛猛進,而且,還連帶學會了笑林堂秘傳的術法。只怕現在的修為。已經是自己難以望其項背的了。
如今,卻不知道她還要盜取這竊脂蛋,有何用處?火靈根?她是想要自己催生自己的火靈根麼?
不可能啊,她已然是水靈根。修煉幽幽谷中的女子。全數如同逍渺宗一般。乃是水靈根修為者,她,到底要做什麼?
「小白。饕餮,」她見竊脂此時此刻也是悲痛難以抑制,自己呆在這里,只怕會讓他無法從失子之痛中返回過來,「我們走吧,竊脂神獸,蕭小虞有幸認識你,神獸你要去追尋自己的子嗣也罷,要在這里繼續司上天之職也罷,蕭小虞就此告別,不過,只要蕭小虞我追到那個女子,找到了這竊脂蛋,一定會奉還至此地。不過,這期間,還請神獸你安心呆著,不要再發狂,這林中的異獸便是禁不起你翅膀一扇了。」
听著蕭小虞如此教訓,竊脂臉色十分難看,饕餮卻是在一旁偷笑,想不到,這千萬年的神獸,卻有朝一日會被這麼一個小丫頭給教訓。
不過,饕餮剛剛一笑的時候,蕭小虞卻狠狠了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說,你丫的,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真龍怎麼的了,還不是成了我坐下神獸?
陳月蘇,你丫的,勞資和你不共戴天~~~
「踫!」蕭小虞狠狠的摔了自己的房門,然後躲到了房間里面繼續運行自己的內息,特麼的特麼的,為什麼這麼久了自己還是無法突破築基呢,啥子時候才可以到達心動呢?
築基什麼的雖然自己不太懂,不過,便是如同在自己身體之內修煉了一朵蓮花一般,築基期間便是蓮子生長發育並開花,蓮花清晰的生長于丹田,而心動期間則是蓮花開始結出獨有的心髒,兩顆心的跳躍和對真意的迷茫,是心動期的特點。
听小白說了,如果自己意志夠堅定,然後術法學得比較精通的話,倒是可以直接沖過這一層,不過,特麼的,到底是什麼時候呢?
碧浪城,七巧玲瓏塔下還有三位師傅,這逍渺宗劍池之下的琉璃,還等著自己去救他們呢,要是自己一直這麼弱下去,估計半路就要被米西米西了,要是哪一天自己身邊沒有他們,沒有小白,沒有饕餮,一個人,且不是,活不下去。
再者,陳月蘇這個女子,絕技不會將自己放著不管,要是自己不主動去追擊他的話,她卻是一定要來找自己的。
怎麼辦?怎麼辦?
繼續修煉,繼續修煉,沒有辦法,就算是有神兵利器,有靈石護身,也抵不過自己修為成長,這個才是最重要的。
對,就這麼干。
「小虞,這是怎麼了?」籽芯端著飯菜到了蕭小虞的門口,卻是看著她房門緊閉,上面還貼了個紙條,寫著︰修煉途中,請勿打擾!(尤其是你,小白!!)
小白正站在門口糾結萬分,對著籽芯笑了笑,從水墨城之中回來之後,蕭小虞便躲在自己的房間里面,還不到開船時間,也便再也不到處跑動了,也罷,她要是到處走走看看,且不說要出很多大事,耽誤了出發時間不說,估計整個水墨城百姓也要受牽連,現在這樣,也好。
不過,為什麼要特別說我不可以進去啊!!
「沒事,籽芯你去休息吧,」小白對著籽芯苦笑,「明日一早出發,到蘭湖之後也不過幾日路程便可以到帝都了,听說這迎娶之日便已經在三日之後,只怕要日夜兼程了。」
籽芯也沒有多問,倒是遇到蕭小虞這麼久,頭一次看她如此勤奮的練習書法,認真修為,也是好事。
起先,看著小白對她如此,也是擔憂兩人異類相愛,怕是沒有結果,不過,這一路行來,卻也是懂了不少。異類相愛之事,自己也是經歷過的,自己失敗,不代表,全數都會失敗,不是麼。
小白站在門口,也不再焦急,既然你要用心學習,我便也不打擾便是。
不過,你到底是如何學好這些術法的呢?
又是在哪里學好陣法呢?
又是怎麼突然間便會用藥物療傷了呢?
真的是奇怪啊。想來這一路上自己和你形影不離,也就是你在碧浪城的時候與自己不得已分開,還有便是劍池底的短暫分離,這麼短的時間,你要學會這些也是可能的,不過,為什麼,要瞞著我呢?
「進來吧,」蕭小虞自己也是靜不下心來修煉,听著小白在里面來回踱步也是心煩氣躁,其他的人,自己不告訴他們是怕他們擔心,不過,小白,卻是不一樣的,「我知道你在外面,進來吧。」
進來?!
小白又驚又喜,立馬閃身進了小虞的房間,卻看到她正頹廢的趴在桌子上,滿地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書籍啊什麼的,都是蕭小虞一路之上搜羅的雜七雜八的書,看著自己進來的時候,只是微微的一笑,那個是,放心和可靠的微笑。
她是累了,困了,倦了麼?
讓自己進來,是不是,可以一親芳澤什麼的呢?
「小虞,這個是?」小白看著滿地的書,卻是關于些藥草啊,陣法啊,還有就是煉制兵器什麼的,這些書都是哪里來的?
「哦,是我讓嬰如好豹強搜羅的,」蕭小虞蔫搭搭的說著。
小白走進來低頭看了一眼,桌子上,橫七豎八的擺著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那個是,乾坤袋,以及金珠一大堆(夫夫給的,一直沒有怎麼用,所以剩著),然後是藥草(也是夫夫給的,除了被自己吃掉的,和用掉的,還剩少許),珍珠一堆(巨蚌肚子里面找來的,今天買異獸就是用的這些),以及劍池找到的碎片一堆,還有,正躺在床上睡大覺的偶爾被放出來的小芝。
當然還有月漣,定風珠和闢水珠。
「把這些東西全部搬出來,怎麼有一種擺地攤的感覺,哈哈哈,」蕭小虞微笑著,伸出手,「小白,我有很重要的話,要和你說。」
小白愣了一愣,這個架勢,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
「怕什麼,我又不收拾你,」蕭小虞抓起桌子上的定風珠,然後御在半空,左手做訣,對著定風珠便是解咒,「破!」
兩柄劍,瞬間落在了桌面上。
一柄乃是白玉身,小巧卻靈氣逼人。
一柄乃是寒鐵打造,渾身散發著寒氣,小白看著這劍,隱隱間覺得有些血腥味,只怕乃是見血太多,故而,有些戾氣纏繞。
「這個?」小白拿起冰睚劍,放在手里,「劍身冰冷,劍鋒凌厲,渾身上下靈氣繞動,是把好劍,只可惜,戾氣重了些,想來是當初的主人,用他過度,不過,這劍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
蕭小虞激動的跳起來,「是吧,是吧,我就知道你乃是識貨的家伙,這冰睚劍乃是好劍,果然不錯吧。」
「嗯。」小白點了點頭,眼楮卻看著另外一把玉劍。
「那個劍,你且听我細細道來,」蕭小虞拉著小白坐著,然後將在劍池底下發生的事情全數向小白說了听,這些事情也不是她不願意告訴小白,只是,覺得那個時候時機沒有到罷了,不僅僅連同劍池地下的事情,便是七竅玲瓏塔之中的事情,全數都告知了小白,他,乃是自己可以隨意又毫不擔心的人啊。
「啊,說完了真爽,」蕭小虞看著這一堆的身外之物,以及小白,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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