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謀
兩雙相斗。
兩個女子衣襟上下翻飛,手中的長劍和長鞭不斷的糾纏,白衣女子玄裝干練,身姿輕快,落地而猶如落花浮水卻絲毫不沾身一般,一道白色的剪影,猶如春歸燕子一般,掠水而過,絲毫不肯停留,她眼神之中,灼灼烈火燃燒著一般,整個身子上下劍身所到之處,與那長鞭相接,劍鋒所指,電光火石。
她卻絲毫沒有動容的神色,身邊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子,一身鮮艷的紅,沒有動手,因為乃是她的意思,不違背,只不過,若是遇到任何的險情,她卻不會在沉默,定然會出手相救,而此時,她乃是被蕭小虞所用的劍法精妙所震驚。
太淵劍,使得乃是逍渺宗劍法。
陳月蘇厚衣長襟,卻屋起這長鞭,絲毫沒有阻礙,她猩紅的衣物,血腥之味尚未散去的長鞭,雖看似無懈可擊,不過,這幾百招下來,這兩個女子之間,卻已經有了很大的分別。
蕭小虞執劍立于一旁,正如磨劍到了後期一般,劍刃更加是琤琤發亮,越戰越是有勁一般,而這長衣女子,執鞭而處近身站,長久以來,必定是身軀受縛一般,呼吸厚重,而且真氣散去過快,她心知不好,一手執鞭,一手卻解開了自己的長袍的腰間絲帶,長袍厚重,她身姿猶如金蠶月兌殼一般,從那長袍之中一躍而出。
卻……
蕭小虞眼神之中射出了精光,這女子剛剛乃是全身上下都被衣服遮擋。還好,而現在卻是長腿在外,腰身更加是顯露無虞,她肌膚之中,隱隱的泛著淡藍色的光芒,這淡藍色的微光讓她的肌膚看起來比起一般的女子,還要白,白如凝脂,潤若美玉,而且。此時在這漫天的星河之中。不僅僅是肌膚,連同長發和眼楮,都隱隱的泛著藍光。
她心中哽咽著,「你果然是借著闢水珠的力量。去了鮫人所在的深海了麼?」
你隱隱泛著藍色的肌膚。比起雪沫。似乎還要好看些,而且,這淡藍色。是比起珈逸兄,還要濃重一些,她,果然……
陳月蘇一听,眼神之中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言語相譏,「啊,忘了紫楚郡主身邊可是有一位周太公呢,只是沒有想到原來你也去過鮫人深海,呵,」她伸手在自己的唇邊慢慢的劃過,再看著蕭小虞那氣憤的臉,臉上的青筋都要笑出來了,「鮫人的血,果然比起傳聞之中的,還要冰涼可口呢,蕭小虞,你……」
「喝!」蕭小虞哪里再听得下去,提起了太淵劍,朝著陳月蘇再次的撲來,她右手執劍,左手卻在不經意之間,將龍牙匕握在了左手,反手而立,左手右手之間進退有序,攻守兼備,一步一步的將陳月蘇逼退。
她心中悲憤,卻手上不亂,她眼中哀傷,卻臉上沉靜,這樣的沉著和冷靜,便是她修煉了十余年得到的結果,傷痛也罷,悔恨也罷,都深深的藏在自己的心里,然後,在這攻守之中,伺機一次全部都還給你。
炎紫曦看著蕭小虞,這十年不見,居然劍法如此精妙,雙方對戰之中,雖然沒有使用術法,然而兩股靈力相交之間,你強我弱,相互抗衡,她卻絲毫不著急,慢慢的,一絲一毫的,將自己的優勢擴大,明明眼楮之中的淚水已經快要奪眶而出,不過卻又生生的被她活活的給吞回肚子里面。
那妖狐一家,那鮫人一族,她都是何時結交的?自己的情報網似乎有時候也不盡然全面,不過,她卻將所有的朋友的性命和安危,都當成自己的安危一樣,如此的奮不顧身。
然而,有時候,你為天下人,天下人,卻為你,而挖建墳墓。
「喝!」蕭小虞左手匕首反手從陳月蘇的脖子之下略過,卻奈何她早先,退後一步,逃過一劫,不過,這次已經只差一分毫了,她眼神之中的惡毒和厭惡,在這一匕一劍之中,慢慢的揮灑。
陳月蘇眼神之中看出了問題,知道這若是再繼續這近身戰的話,自己遲早要吃大虧,她退後三丈,御起了兩顆靈石,將五條尾巴全部集中到一起,那九尾狐一家似乎暫時沒有什麼意思要和自己對戰,看來解決了蕭小虞之後,還有其他的大麻煩,「破!」
定風珠和闢水珠在她左右兩邊的天際被御起,蕭小虞眼見定風珠之中,兩個黑色的剪影,幸好兩個祭司並沒有被放出來,不過,再看其中,卻,這兩個大祭司,居然已經全部身死了。
呵?她干的好事麼?
應該不會,她若是了這其中的密碼,那麼,這兩個妖孽自然是要被放出來的,大抵是兩相爭斗,卻最後都沒有能夠逃出來吧,生死有命,蕭小虞看著兩顆靈石,對著身後的欣兒點頭示意,兩個女子便並肩而立。
「靈石同宗,」蕭小虞和小小飛快的雙手做訣,「同歸天靈!」
兩人語罷,白衣的蕭小虞,月復中卻是紅色的光芒隱隱若現,紅衣的小小月復內,卻是雪白的光芒大盛,兩個女子單掌相交,借著掌風之勢,朝著兩顆靈石飛身而去。
「不好!」陳月蘇心知不好,要上前去阻止蕭小虞奪取靈石的時候,卻被眼前的兩個人影,一白一黑攔住了去路,白衣芙娘,黑衣莫凡,此時此刻,哪里容得下你去阻攔。
蕭小虞握著定風珠,小小握著闢水珠,落地。
終于,是將這靈石奪回來了,比被奪去的時候要簡單得多,他們畢竟和自己有著情誼,這十年之來,想來是被她利用來做傷天害理的事情,自身也很痛苦,蕭小虞握著兩顆靈石,小小和她站在一起,她拔出驚寂神弓,終于,到了時機,「炎紫曦,帶著所有的人,退出去!」
她,要將這虛空之境的門口射塌陷,然後,在這之中,將天下的一切,都置于始末。
陳月蘇一听此言,卻終于是著急了,想要朝著門口而去,門口卻突然出現了一個藍發男子,他立于門口,面前的門口之前,隱隱泛著藍光,乃是珈逸兄的絲線護門,她看著那眼神,心中涼了半截。
鮫人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