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膩
「你……唔……」
唇齒之間,他哪里肯給她訓斥自己的時間,她稍微放松一點自己的唇,她便被更深一層次的掠奪了。
他伸手,兩個人的身形,消失在了天際,落入他的結界之中,依舊是那雪白的天地,那白雲布置的所有,他的唇霸道而且溫柔,輾轉反側,每一個角落,每一絲細節,都絲毫不肯放棄,這樣的馥郁芬芳,他思念了多久,自己也不知道了。
「我愛你……」這是他剛剛听到的,乃是她自己說的,這麼多年,他相伴她的身邊,這一句話卻始終沒有得到過,而剛剛她卻毫不吝嗇的在自己的耳邊訴說著,她冰冷的苦澀的淚水,便是在自己的臉頰之上,在自己的腦海之中,猶如水落清泉之中,叮咚作響,讓自己的情感無法抑制。
在她入水的那一刻,自己已經恍然看著那一襲紅衣,—無—錯—小說是她麼?那樣的柔情,那樣的似火,那樣的無法抑制的感動和愛,朝著自己游。
而現在,這唇舌相抵之間,他終于確定,是她,這樣柔軟的唇瓣,芳香的唇舌,連同那齒貝的排列,那微微翹起的小虎牙,都是絲毫沒有變化,苦澀的眼淚,在兩人的唇上,被輾轉覆壓,卻轉化成了甜膩的味道。
蕭小虞用手抵著他的胸口,可惡,可惡,可惡……
嗚嗚嗚,淚水,自己居然如此放任自己淚水流出,忍不住。也攔不了,她任由他肆虐,任由他親吻,在這一吻之中,慢慢的品嘗他的滋味,熟悉,甜膩的滋味。
十年了,十年了……
她睜開眼看著他那沉迷的模樣,這周圍一片雪白,一看便知道乃是他一直以來的結界。好你個小白。這個,該死的。
「呀!」小白眉眼緊蹙,總算是放開了她,就在剛剛自己侵略的時候。她卻突然毫無真正的反攻了。而且。這樣的暴力,他舌忝著舌尖那血腥的味道,故作嬌羞的看著眼前一臉怒氣的女子。「哎呀,疼,怎麼十年不見,一見面就咬人啊,小虞……」
蕭小虞豪放的一把抹了自己臉上的老淚縱橫,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活該,誰讓你不經過人同意上來就用強啊,這算是便宜你的。」
小白委屈配合,看她彪悍的模樣,卻不知為何,心中暖意凸起,「哪有……明明是你自己在人家耳邊喊著,啊,小白我愛你,我愛你,這個世界什麼都可以沒有,唯獨你不可以沒有,這樣難道還不是同意?」
小白反手將她一般抱住,兩個人齊齊滾落到了他的白雲席夢思上面,蕭小虞听著他如此言語,臉色霎時緋紅,還沒有反手要罵人,卻已經又被人深深的抱住,他的滋味,再一次的溢上心頭。
唇瓣相抵,齒貝磨合,她不反抗,任由他將他的思念全部都傾訴在這個吻中。
風雨欲來一般的滋味,夏夜清風拂過的滋味,炙熱的大地低鳴的聲音,她一一的感受著,他和自己,原來是一樣,這樣的深深思念,這樣的深深愛戀。
「小虞……」他緊緊的抱住懷中的女子,聲音淒迷,「不要離開我,再也不要離開我。」他的聲音在耳邊,幽蘭一般的氣息,讓她整個身體都無法動彈。
「離開,明明是你突然之間離開我的說,」蕭小虞一把將他推開,用質問掩飾自己臉上的紅暈,「現在倒好,惡人先告狀,我還沒有收拾你呢!」她作勢狠狠的一拳頭落到了他的胸口,卻始終是下手輕,知道分量。
那人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俯下頭,將她的手指一一攤開,然後在那手掌心之中,留下淺淺的一個吻,再抬頭看著她,「但憑懲戒。」
他那一眼之中,明明有著的哪里是什麼但憑懲戒的意思,他眼神之中,那如火的熱情,那強烈的渴望,蕭小虞一眼便懂了。
她偏頭起身,背對著他,雙手在身前攪在一起,「額,這個時候你設結界做什麼,嬰如他們肯定到處找我們,什麼懲戒就暫時免了吧,我們先去找到他們再說吧。」
說話間,她便要朝著遠處走去,不過,正步走了好幾步,這身後的人兒,卻沒有一點聲音,她轉頭一看,小白卻坐在那里不動彈,眼神之中黯然優桑的看著她,不言語,卻勝過千言萬語。
她,看著那該死的人,終究是熬不過他,又轉身走到了他的身邊,「做什麼,一臉苦瓜相……啊?」
他卻攬她入懷,將她抱在自己的膝上,一雙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一手攬著腰肢,一手落到了柔軟的地方,不肯放開,「你要走,我如何不苦。」
「你……」
「上次一別,十年,」他在她的脖頸上,輕輕的吻著,「卻不知這一別,又要多少年?」
「你……」威脅麼?
「你說的愛我,不就是應該成為我的人麼?」
「你……」特麼的謬論!
「若是不想見到我,若是討厭我,我便走了便是……」他還真的轉身要走,蕭小虞簡直就要氣炸了,他轉身而過,卻听到一聲清晰的絲帶抽離的聲音,她手中,握著的,居然是自己的腰帶。
蕭小虞害羞的低下頭,臉色緋紅,剛剛被他撫模過的地方,滾燙無法平息,「你,是你先……我的……我告訴你,這一輩子,要離開我,沒門!」
他卻終究是會心一笑,一個轉身,將她的身子整個攬入懷中,從唇齒而下,褪掉她的銀蛇戰甲,用手模著她嬌女敕的臉,看著她有些期盼又有些害怕的眼楮,品嘗著她嘴里的淡雅的清香,抱著她瑟瑟發抖的身子,「一輩子,不離不棄。」
這七個字,在蕭小虞的腦海之中轟然而起,將她所有的神思和理智全都抽離,只剩下眼前這個,看著自己,眼神之中只有憐愛的人,終于是放開了那瑟瑟發抖抱在胸前的雙手,該來的終究會來,始終是逃不掉的。
如果是你的話,我又為何要逃?
不過,是害羞罷了。
那天上的白雲之間,卻也無法掩飾這一刻的紅暈彩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