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戰大羅金仙
老者連忙陪笑起來,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感受到任雲他們的強大實力,他立刻斷了撒謊或者隱瞞的念頭,原因無他,如果惹惱了對方,直接動手將自己止住,施以強行讀取記憶的收魂,那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貓神遺跡開放的最後一天確實發生了一件大事。」
「大事?」
「是的,不知兩位道友有沒有听說過貓神天煞?」
「貓神天煞?」任雲皺了皺眉,這件事他並不清楚,然後傳音問溫金煌,他說他也不知道。
這時,溫金煌接口:「這麼道友,我們兄弟兩只知道這個地方是貓神的遺跡,至于他本人以及其他相關的我們就不知道了。」
「嗯,事情是這樣的,以為貓神名叫天煞,是一位獸族,但是修為絕高,是一位頂尖的半神,但是十萬年前被陷害,落得個重傷而逃的下場。」
「逃到了這里?」任雲猜測道。
「不錯,貓神天煞來到了青石縣,雪山嶂,並且布置了顛倒乾坤大陣,隱匿在這里,到了現在成為遺跡,但是,他本人卻不知所蹤,留下了現在的傳承。」
見那位老者說完,任雲還是皺眉道:「但是,你還是沒告訴我他們干嘛去啊?」
「傳承出現了?」溫金煌插口道。
「這位道友猜對了一半,傳承雖然出現了,但是那些天才弟子卻得不到。如今,消息越傳越廣,越來越多的人飛向遺跡中心。」
「听說遺跡中心不僅有傳承,還有更多的天才地寶。要知道,傳承只有一份,但那些天才地寶可是有很多啊。」說完,那名灰衣老者眼中掠過一抹炙熱。
「哦,原來如此。」任雲點了點頭。
「如果沒事的話,那小老兒就先行一步了。」
說完,那老者很謹慎,看著任雲他們,然後慢慢向後退去,從任雲旁邊飛了。
「金煌,我們也走吧。」看著老者遠去,任雲對溫金煌說道。
「好。」
兩道遁光貼著地面快速遠去……
當任雲他們飛到一片樹林里的時候,任雲對溫金煌說:「金煌,我們休息會兒,過了這片樹林,外面就是遺跡的中心了。」
「好的,任兄。」
當即他們就停了下來,飛向一顆大樹上打坐恢復法力。
當任雲他們法力恢復的差不多時,突然有急促的腳步聲和沉重的喘息聲,從遠處漸漸靠近,似乎有人正向任雲打坐的大樹奔跑而來。
任雲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心里不禁大罵,但緊閉著的雙目還是無奈的睜開了。
法力雖然還差一點就能完全充沛起來,但現在有人過來了,他可不敢大模大樣繼續打坐下去,特別是在不知來人底細的情況下!
任雲仙識探出,發現一個女子被追殺,正在向自己這邊跑來。溫金煌顯然也發現了,對任雲傳音道:「任兄,我躲起來,待會兒假如發生戰斗,我從旁邊偷襲。」
「好,金煌,要抓準時機,一擊必殺!」
溫金煌在任雲後面的一顆樹上打坐,離任雲十米來遠,所以他更適合藏起來偷襲別人。
「哪位師兄在這里?快救救小妹!」溫金煌剛剛藏好,一個黃衫女子從附近的樹林里,跌跌撞撞的跑到了任雲所在的樹下,神情驚慌的抬首向樹上大聲呼救,似乎認定了上面一定有自己的救星。
而她身後的不遠處,一個白色的人影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和女子的驚失措截然相反,似乎非常的暇意!
看到這一切,任雲翻了翻白眼,對這位女仙人招災引禍的行為大為的不滿,真是瞎貓踫上死耗子,這樣都能夠被別人踫到。
無奈之下的任雲,瞟了此女一樣。他好像在雪山嶂見過此女,應該是青石城附近的小勢力的人,除了身材較為惹火外,相貌實在是普通之極。
任雲冷眼看了此女苦苦哀求的神情後,並沒有毛毛躁躁的馬上跳下樹去,而是透著樹葉間的微小間隙,仔細打量起隨後跟來的白色人影。
不管救還是不救,他都想先看看來人的修為深淺再說,他可不願為了個素不相識女子,就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若白影修為一般,任雲自然毫不客氣的出手將之擊殺了,來個「英雄救美」。
但要法力深厚驚人,任雲就要考慮是和溫金煌聯手退敵好,還是立即逃之夭夭了!
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把手放到了儲物袋上,取出了仙器「逍遙劍」和防御符,並把無名絲線也輕巧的纏到了手指之上。
「嘖嘖,跑的可真難看啊!青山派的女弟子都是這麼沒用嗎?跑了這麼長的路,竟是專門向其他臭男人求救來了,樹上的難道是你的情郎不成?」
白影漸漸走近了,露出了其真面,竟是一位白衣飄飄的妙齡女子,看其臉龐倒也有幾分姿色,只是兩道眉毛微微豎起,一臉的煞氣。
這話,她雖然沖著樹下的黃衫女子所說,但流露著殺機雙目卻不停的向樹上瞟去,顯然並非像自己說的那麼自大,對隱藏不出的任雲還是有幾分顧忌的!
「大羅金仙!」任雲看出了對方的深淺後,心中倒吸一口冷氣。不過,自己並沒有那麼懼怕,對上她,即使打不過,逃跑還是沒有問題的。
為什麼如此說呢,上次大羅金仙吳燕不是追著任雲到處跑嗎,而且還差點命喪此女手中,怎麼到現在任雲卻不怕這個大羅金仙了呢。
原因有二,其一,這位白衣女子雖然也是大羅金仙,但僅僅是初期而已,看她的法力波動就知道,她和先前那個吳燕不同,兩者雖然都是大羅金仙初期,但是她只是普通的初期,吳燕則是初期頂峰了,而且她們修煉的功法仙術都是天差地遠。
就這麼來說吧,這位白衣女子僅僅是青山派的普通弟子,而吳燕確卻是鬼靈谷的核心弟子,在真實的戰斗力面前,她和吳燕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第二個原因就是任雲自己。他現在可是晉級到金仙後期了,仙元增長了不止一倍。還有,他又收獲了許多有用的攻擊符纂和一些仙器,最重要的是,他學習的功法和仙術都是頂級的那種,換句話說,任雲現在可以逆襲殺普通的大羅金仙初期!
不過,他還是有些疑惑,樹下的這位女道友,也是一位大羅金仙初期的修士,怎麼會被追殺的這麼淒慘!
難道對方有什麼特別的手段,和什麼厲害的法器?
任雲正納悶之際,白衣女子冷哼了一聲,突然雙袖一甩,兩道白光就從袖中飛出,直奔向黃衫女子而去。
「師兄救我,我的仙器全毀了,無法抵擋啊!」
黃衫女子面容失色,急忙叫出了口。此話剛出口,兩道金光從樹冠上激射而下,在半路上就截下了白光,纏斗了起來。
原來是任雲將手中的「逍遙劍」驅動了,兩道金光就是其中兩道劍芒而已。
黃衫女子面露喜色,這才鎮定了下來。
任雲之所以會出手。一方面是覺得白衣女子沒什麼可怕,他應該能應付,另一方面則是為了見死不救,任雲實在做不出來。
「總算願意出手了!我還以為閣下會一直裝聾作啞下去呢!」白衣女子譏笑著說道,臉上毫無吃驚之色,但一揚手,一團巨大的火光直奔向樹冠擊去。
「轟隆隆」的一聲響,大樹的上半身紅光大冒,轉眼間化為了灰燼。可仍沒有任何人現身的跡象,這讓白衣女子一愣。
「好厲害的大火球符,姑娘還真是舍得啊!」半焦的樹干後,忽然轉出了任雲的身影,他似笑非笑的說道。
「金仙後期?」白衣女子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了輕蔑之色。「一個螻蟻,也敢學英雄救美?」
而黃衫女子剛輕松了些的神情,立即又驚慌了起來,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原以為是樹上的哪個高手師兄,沒想到會是個修為還不如自己的菜鳥師弟。
「剛才如果老老實實的躲在一邊看熱鬧,也許本姑娘心情好些會放你一馬。但是既然出了手,那就兩人一齊做對同命鴛鴦吧!」
白衣女子的雙眉豎得越發厲害,用陰森的口氣說道。讓其原本還有些秀麗的面容,變得猙獰起來。
任雲微微一笑,一言不發的指揮著逍遙劍的纏斗,身子則隨意的向此女走。
「站住,你要干什麼?」
白衣女子機靈的喝道,一抬手往自己身上拍了張防御法術,頂起了光罩。
這時,任雲離她只有二十幾丈的距離了!這讓他大感可惜!
原來上次利用透明絲線,輕易擊殺了的嚴姓大漢和那個鬼靈谷的弟子後,任雲就對這種戰術大感興趣。
剛才在樹上,看到白衣女子沒有釋放防御法術,靈機一動的他自然就想再重現那日的一幕。
但可惜的是,對方實在警惕的很,竟一早意識到不對勁,補上了這個漏洞。
讓任雲不禁仰首大嘆,女子的確是比男子謹慎的多啊!
既然取巧不行,自然只有強攻了。
失望之後的任雲也不說廢話了。防御法術一放後,手持著逍遙劍輕輕一抖,散發出無數劍芒惡狠狠的撲向了對方。
黃衫女子一見任雲的仙器似乎不凡,原本快死的心思又活了過來,馬上也扔出了一張符,化為了一道長長的火蛇,激射了。
白衣女子冷笑了起來,玉手輕輕一托,一個巴掌大的小鏡子出現在了手中。她把鏡子輕輕一照,一片青光噴射而出,罩住了撲來的金刃和火蛇,讓它們停在半空中滴溜溜的打轉,再也無法落下,就如同被人施法禁制住了一樣。
任雲眼都直了!
這是什麼仙器?
怎麼這麼逆天?竟能定住別人的法器和法術,這還怎麼打?
「師弟別擔心,她這仙器一次只能定住一片地方,而且每次只能定住半刻鐘的時間,到時就要收回失效了!」
黃衫女子看出了任雲的驚駭,立即出安慰道。
任雲聞言,這才安心下來,不過女同門的下一句話,馬上又讓任雲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不過,這惡女子是寒月宗某長老的後人,有許多被賜下的古怪仙器,師弟還是多加的好!」
任雲無語了。
「怪不得同為大羅金仙,這位女道友,竟會敗得如此的狼狽。原來對方是個多寶女啊!早知道,就不跳出來逞這英雄了!」
任雲已大感後悔,覺得十有八九,又要拼命了!
白衣女見自己的仙器生效了,擋住了任雲的金刃,臉上露出了自得的神情。
「我說怎麼會不自量力的跳出來呢!原來自持有件頂級仙器啊!」
她譏笑著說道,但手上可沒遲疑半刻,又翻手亮出了顆粉紅色的水晶球,把它祭了出去,停在了自己頭頂之上。
「不好,這水晶球能侵蝕別人仙器,師弟快阻止她,我的仙器就是這樣全毀壞的。」
黃衫女子臉色大變,慌忙提醒道。任雲心里咯 一下,不見思索的一抬手,將剛剛扣在手中的斧頭扔了出去,化為了一道銀光,向女子的水晶球飛去。
白衣女子嘴角微微一撇,十指掐了個奇怪的手印,往頭頂上的水晶球打出了一道紅光。
結果吸入了法決的水晶球立即紅光大冒,自動旋轉起來,並噴射一道道的粉紅色液體,形成了一塊以圓球為中心的液態雲團,雖然只有丈許大,但把女子的上空遮蔽成了紅彤彤的一片。
任雲猶豫了下,沒敢讓斧頭輕易射進紅色液體內,而是操縱著它一低頭,直接奔向了下方的白衣女子。
同時他又把另一件在上次已經祭煉好的一品仙器——蟬翼刀,也悄悄祭了出去,之所以叫蟬翼刀,是因為這把刀像蟬的雙翅一樣薄,一樣透明。
任雲讓其如同透明的蟬翼一般的詭異,緊貼著地面無聲無息的潛行。
「疾!」白衣女子突然一指水晶球,液態雲團立即分離出了一小塊,向下飛去,一下將從下面經過的白光包容在了其內,並讓其減速顯出了斧頭原形!
看到這一幕,任雲心里大急,干脆心一橫,不管這斧頭了,而是讓隨後趕到的蟬翼刀,詭秘的一下劈向這個白衣女子,假如劈中,那麼白衣女子就會連同護罩帶人都會被劈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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