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靠在他們的沙發邊,看了一眼溫婉,俯身對冷書墨輕佻的眨眨眼,語氣輕佻︰「嘖,你什麼時候走這種清新風格了?換口味了?」
冷書墨眼角勾起,伸手一撈,女子跌入他懷中,她已經破壞過她師傅兩次好事了,都說人是一種懂得吃一塹長一智的動物,怎麼說,她也算是這種高級動物之一吧,于是溫婉靈光一閃,起身恭恭敬敬地把位置讓開來︰「那個,師傅你們請,我去下洗手間!」
看著溫婉華麗麗的溜了,冷書墨好看的眉頭微皺,將女子放開,妖艷的桃花眸里蒙上的一層暗色,不是看了那麼多言情小說麼,這種場面都沒見過嗎?這就開溜了?但是他喜歡。
「書墨,你也有今天,也需要用這麼爛的招數來甩?」女子很是得意,冷書墨向來我行我素,對于自動送上門的美女,向來來者不拒,但是從來沒一個在他說可以滾的時候敢說不,所以他的游戲規則很簡單,既然敢送上門來,就得玩得起,玩完趕緊滾,憑借他張揚的個性和眾為人知的鐵腕,雖然有那麼多飛蛾撲火,但還沒一個敢多做糾纏。
「你懂什麼!」冷書墨順手點了根煙,零星的煙霧將他了妖孽的臉曼上了一層暗色,腦海中那張記憶深處的眼楮更加清晰了,同樣是雙清澈得會說話的眼楮,好像也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看著就讓人舒心,真是女大十八變,長大之後不但容貌變化很大,連性格也變得他認不得了,當初那個跟他一般懷抱夢想的小丫頭,如今該是在好萊塢混得風生水起了吧。
冷書墨,你還在懷戀什麼,她不要你了,早在四年前不就知道了嗎?,
站在火鍋店門口,溫婉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夜里的風很涼,雖然天氣已漸熱,微風掃過街面,卷起了街邊綠樹滑落的幾片樹葉,悠然地在安靜的馬路上打滾,心底的涼意陣陣襲來,溫婉突然覺得有點冷,雙手自然的抱著膀子,輕輕地搓著…………
「不再看天上太陽透過雲彩的光,不再看約定了的天堂…………」
耳邊傳來熟悉的中文歌,溫婉想她大底是回到了這里,終于回到了生長的地方了,這些年還算是值得。
一個人總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風景,听陌生的歌,然後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你會,原本是費盡心機想要忘記的事情,真的就那麼忘記了,如果今天不遇到他們,她真的以為她已經忘了。
「溫婉,你大晚上一個人站在這里干什麼!」
誰在叫她?聲音有些幻听,轉頭,尋聲看去,果然是那個討厭的家伙,心里的煩躁上升到了極點︰「我站在這里干什麼與你有關系嗎?」。
顧允浩將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動作自然利落︰「婉婉,別像刺蝟一樣跟我說話好嗎?」。
這樣的動作溫婉詫異了一秒,溫暖?沒有,悲傷?沒有,一股怒火曼上心頭,她還真的嘀咕了這男人的臉皮厚,一如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