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別忘了養大你的是她。」定北王逼近李暄,「若不是她,你以為你可以在府里逍遙快活嗎,本王會容忍你這麼久嗎。」
,李暄像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父王對他是一片情深,自己的嫡子還要一個妾氏養大,大興朝在也找不出父王這麼深情的人男人,只是不知道父王你這番話傳到聖上耳朵里他會怎麼想了。」
「你以為聖上會為你做主,來人把他給我摁住,本王要教訓這個孽障。」定北王不屑,聖上連見都不見他,他還想讓皇上為他撐腰嗎。
很快門外的侍衛聞聲而進。
李暄卻視若無睹,搖了搖扇子,一派悠哉的模樣,倒像是走在街上的風流。
李彥眼神里露出一絲鄙夷,李暄也只有這些本事了,他等著他被父王揍的哭爹求饒的模樣,就算今日他跪在他面前,他也絕不會饒了他。
那幾個侍衛正是定北王的護衛,一听到吩咐就立刻上前,定北王拿出來一根帶刺的馬鞭。
「孽障,還不跪著受刑。」定北王大喝一聲,手里的鞭子帶著風聲,往李暄門面迎來。
好狠的心,李暄眼底越發冷,果然只有李彥才是他的。
在馬鞭子快要落下到李暄身上的時候,李暄卻身子一閃,抓住李彥的胳膊往前一擋。
「啊,」李彥尖叫起來,一張臉變的煞白。那鞭子正好落在他的右肩上,夏天薄衫,定北王又用了十足的力氣。轉眼就帶出一道血痕。
李彥何嘗受過這樣的苦,立刻就痛的哇哇直叫。
「王爺。」郭昔露見受傷也大叫的撲了。
「二弟不是常說有福同享又難同擔,今日這事,不如二弟替大哥受著吧,我知道二弟一向心地善良不會拒絕的。」李暄淺淺笑著,似面前的這一幕跟他無關。
定北王也是心疼李彥受了傷,沒想到這個小子這麼滑溜。他肆無忌憚的樣子,定北王知道今日他不制服這個小子,只怕從今往後他都要被這小子爬到頭上了。這種事情他如何能忍的下,當即他讓人摁著李暄的兩只胳膊,李暄如何會受這種氣,兩只手輕輕一動。後面侍衛的胳膊就被卸了。
又是「啊。」的一聲。定北王的臉氣的更白了。
「逆子啊,逆子……」他胸口起伏的厲害,顯然是氣的急了。那跟鞭子更是無所顧忌的向李暄掃來。
這回那對母子躲的遠遠的絲毫不該靠近,但李暄閃聲一躲,又朝定北王諷刺道,「父王看起來已經老了,怎麼連鞭子都使不動了……」
定北王怒不可遏,腦海里不停浮現出李暄那嘲諷的樣子。這個生下來就該掐死,留下來就是禍害啊。定北王神色變的猙獰起來,整個人如同一頭暴怒的老獅子。
那跟鞭子更加無所顧忌朝李暄揮,李暄怎麼可能被他打到,他前世學的功夫很快就發揮到極大的用處,就在他躲到郭側妃左邊的時候,伸手一拉很快的把郭昔露推了出去。
「啊。」一道刺耳尖銳的女聲劃破了王府的上空。
郭昔露整麼也不會想到處在暴怒邊緣的定北王竟然打傷了她的臉。
那道鞭痕從她的左額劃到她的下巴,郭昔露那張保養得當的臉此刻鮮血直冒,她此刻前所未有的著急,臉上的疼可以忍,但如果毀容了這麼辦,這是這個賤人害的啊,他怎麼不去死呢。
「王爺。」郭昔露不敢扯動傷口,眼里噙著淚珠哭道,「王爺,是妾啊。」
李浣也回過神來道,「父王快請太醫啊,母妃的傷要緊。」
郭昔露素來以楚楚動人又善解人意的模樣示人,但前提是她有一張貌美如花的容貌,但此刻她的臉上鮮血淋灕,看著就有些可怖了。
定北王也有些恍惚,撇過眼神道,「快請太醫。」
郭昔露不敢耽誤自己的傷勢,現在她的臉可是最重要的,若沒有這張臉,只怕連王爺的寵愛也留不住了。
李浣扶著她出去。李彥卻受不住,他抽過一把劍,就要向李暄刺來。
不識抬舉,李暄兩只手指捏住劍背,瞬間,李彥就覺得渾身的力氣都使不出來,「我要殺了你,你個混蛋,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
「殺了我。」李暄挑眉一笑,桃花眼微微一眯,「就憑你。」他前世的功夫早在戰場上磨練了多年,跟在一位老師傅學了幾年內功,這一輩子雖然沒有那麼厲害,但他重生回來可時刻不忘練習,就李彥這種三腳貓的功夫還想跟他動手。
「你,你何德何能能成為王府的世子,若不是母妃從小護著你,你能活到現在,你恩將仇報,我今日一定要母妃報仇。」
「呵呵,側妃娘娘果然是養來一個好,」李暄正想拍掌大笑,真不知道他們那里來的自信,現在來指責他,「你信不信,我現在手指一動就可以殺了你。」李暄眼尾挑過一抹殺意,左手向上一頂,換了個方向,原本還指著李暄的方向,刀鋒一下子劃在了李彥喉嚨上,只稍李暄手指輕輕一動,李彥的喉嚨里就會劃出鮮血。
「你,」
眾人都被這一幕嚇了一跳,郭昔露剛走到門邊,就跑回來,「他是你二弟啊,你不能殺他,王爺,你說句話啊。」
「把刀放下。」定北王喝道。
「放了,我的好弟弟可說要殺了我呢,你說我還會讓他活在這個世界上嗎。」李暄嘴角還是翹著,聲音平淡的沒有一絲感情,果然他的手動了一下,鋒利的刀鋒就染了血跡,立刻沒有人懷疑他的話是假,郭昔露覺得他就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一樣,「不是說我暴怒無常嗎,常常失手打死人嗎,郭側妃不如我們打個賭吧,現在我失手殺了你的寶貝,你去問問皇伯父會不會讓我替你償命。」
郭昔露怎麼敢打賭,李彥就是她的命根子,她現在才李暄是徹底變了,他沒有顧忌像個瘋子一樣,定北王根本拿捏不住他,她像是認命的跪了下來,「暄兒,我求求你,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你放過彥兒吧,他是你的親啊。」
李暄又嗤笑,「真是個不經嚇的,不過是跟二弟開個玩笑罷了,倒是二弟原來這麼心心念念的要殺了我。」
他說完這句話,順手把劍扔到地上, 當一聲響,又讓一邊的李浣哆嗦一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