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幫的生意都在海上,局限性太小且受人限制,這人勢力過小貴幫便是風雨飄搖,這人勢力若大則是養虎為患,香姑娘,你說在下坦率否?」沐沂邯笑。
香縴縴理理鬢角的發,笑道︰「是坦率,可奴家還想看看的誠意。」
「在下也是生意人,知道這生意想做大做好便離不得跟官府打交道,朝廷有能人則是更好,但能人可不能是太大的能人,行鋼絲之險,你倚靠他能行?」沐沂邯挑眉笑︰「況且他的別苑已經被晉王殿下踩過,你說以晉王的鐵腕手段,他會不會找些借口將盛王一舉扳倒,至于找什麼借口想必不用在下再往下說了吧?」
香縴縴垂下眼眸,這話不假,正說中她的顧慮,盛王野心全北淵皆知,他若倒台那麼逐浪幫還有骨渣子剩的麼,晉王的手段雖沒見識過,但以他一人之力將盛王鎖死這麼多年來看,他不是好惹的角色,若想找借口扳倒盛王,還有什麼比官匪勾結更好的借口呢?
「那的意思是?」香縴縴神色正經了一些,「奴家覺得會試是條出路,看?」
「婦人之見!」蕭靜好言簡意賅。
香縴縴惱怒的看向蕭靜好,這孩子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她瞧都不想瞧一眼,沒想到言辭居然這般犀利。
「這位小兄弟。」香縴縴斜斜瞟她,「我現在是和你兄長在!」
「我知道啊,兄長太含蓄,您听著不累我累!」蕭靜好仰起小腦袋。
這兩人眉來眼去的談交易,何時能繞到正題?
反正一個有心一個有意,她何不趁著干柴加把烈火,速戰速決。
「哦?」香縴縴瞟了瞟含笑的沐沂邯,對著蕭靜好笑道︰「那你說說看,我哪里婦人之見了?」
「想必還不知道朝廷選拔人才的規矩,其一,必須是身家清白的,其二,必須有地方的推舉,其三,兵部是由晉王殿下掌管。」蕭靜好湊近香縴縴,笑問︰「,這三點就不需要弟弟我一一解釋了吧?」
香縴縴梗了梗,接著便樂了,這孩子唇紅齒白機靈又直白,說起話來一口一個,脆生生的,和他兄長還真是一對稀奇人物。
「我家兄弟沒有規矩,香姑娘莫見怪。」沐沂邯輕輕白了蕭靜好一眼,心里卻笑得跟蜜似的,這隨口胡謅的本事和他不相上下。
「哎呀,奴家喜歡都來不及,怎會見怪!」香縴縴笑的花枝亂顫,她看向沐沂邯,道︰「听兩位如此說來,那奴家豈不是沒有後路可退了?」
「怎麼會!」
異口同聲的信口開河,蕭靜好看向話剛落音的沐沂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弟弟不懂規矩,哥哥請,哥哥請!」
「弟弟想說的就是哥哥心里想的,你但說無妨,哥哥擔著!」沐沂邯笑的也挺假。
香縴縴此刻沉思在逐浪幫的處境中,身旁兩人話中有話的打情罵俏都沒入她的耳,再抬頭,就見蕭靜好湊了過來,笑吟吟的說道︰「香別擔心,朝廷沒出路,但商路往南擴展或是岸口往南延伸,不就是出路麼?」
香縴縴眼楮一亮,隨之又暗淡,「敝幫生意一直在海上,往陸地發展恐怕是難,岸口往南更是不可能,不說冀州不屬于北淵,那冀州王還似乎和盛王有交情,豈能容我們發展?」
蕭靜好朝沐沂邯擼擼嘴,笑道︰「我家哥哥最是願意結交像這樣的……女子了。」
香縴縴听到這話,羞澀的掩面輕笑,眼眸卻毫不掩飾的掃向沐沂邯。
正要,廳外有下人回到︰「,門外有三位求見!」
「帶他們到書房!」沐沂邯起身,先若有深意的看了看蕭靜好,隨後對香縴縴笑道︰「委屈姑娘先去書房暗格稍候,我們的事,隨後再祥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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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是幾位兄台啊,請坐,請坐!」
沐沂邯從容一笑,請幾位入座。
「深夜造訪,打擾之處望沐兄海涵!」王姓男子揖手。
「無妨,各位可是有需要在下幫忙的事?」沐沂邯開門見山,「但說無妨!」
幾人一听,對望了一眼,還是王姓男子先開口。
「沐兄也知,這武舉六年一度,是多少有志報效家國男兒期盼的盛舉,也是多少人擠破腦袋都要往里鑽的機會,我等幾兄弟能被盛王看重于鄉試勝出,這到了京城才知高手如雲,豈非我等幾個就能穩進三甲的。」
「在下看幾位的武功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沐沂邯認真的思量,「進二甲肯定是沒問題的。」
「可王爺不是還有暗棋嗎?」。姓潘的月兌口而出,「還有那個姓路的。」
沐沂邯」咦「了一聲,問道︰「怎麼不見路兄弟一同來?」
「帶他來做甚?」姓李的一臉不屑,「他只是一個擺設,得第一也沒人提拔。」
「進二甲也沒有用,二甲前五和一甲三名才能授營職,現在又多了兩個競爭的,勝算就小了幾層。」姓李的快人快語。
「衛職有何不好?」沐沂邯笑道︰「入宮或入各府當侍衛不是很好嗎?即安全又輕松,何必一定要進軍營?」
「哎……」王姓男子嘆了口氣,道︰「我就實說了吧,王爺許諾只要是授了營職,便能領參將軍職,這是他承諾過的,你也知道,王爺需要培養勢力,軍中方面不可少,只是沒想到逐浪幫的這次下狠心,派出他們大弟子,他若得第一,我們兄弟幾個就遭殃了。」
他說完,湊近沐沂邯,隱晦的說道︰「王爺有交待,那姓路的靠不住。」
沐沂邯心中冷笑,你們就靠得住?
這幾個是盛王的舅父,圻永兩州的總督在當地千挑萬選選出的三位身家清白,家世干淨的世家子弟,從來世家里兄弟眾多,競爭也大,在家族沒有出路就一心指望能在官場出人頭地,而盛王並不放心他這個舅父,自己又準備了暗棋,這樣勾心斗角也正好讓自己輕松把他們給一網打盡。
「為何他靠不住?」沐沂邯故作驚訝。
「王爺說他們江湖幫派本就靠不住,況且他的師叔讓王爺煩不勝煩,是個磨人的女人,指不準以後就會拿自己的傻徒佷當王牌去糾纏王爺。」姓李的一臉神秘兮兮。
書房多寶閣後的暗格里,蕭靜好好笑的看著身旁臉氣的發白的香縴縴和眼色能殺人的路錫蘭。
沐沂邯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笑道︰「在下能幫各位什麼呢?」
「看沐絕非簡單人物,可有什麼辦法將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姓王的很會避嫌,他接著道︰「若能成事,我們幾位可保沐兄表弟登一甲前三名。」
蕭靜好心想真是打的好主意啊,真是一個好騙局啊,真是把她家表哥當善茬啊。
「成交!」沐沂邯爽快一笑,握住姓王的雙手感懷頗深︰「能遇到幾位真是沐某和我家表弟的福氣,放心,幾位,在會試那一天,你們一定不會看到不該看到的人!」
談了一會,幾人歡天喜地的告辭了,一路上在想遇到了個傻子真痛快,借刀殺人不說還能讓他們去向盛王表功,就這傻子那小表弟長得比雞還弱,到時候三兩下讓他玩完滾回老家,等自己登科封了官還怕誰,一個商人而已,還是個傻子。
「香姑娘都听到了吧?」沐沂邯落座,端起茶杯抿了抿。
書房燈燭突滅,他卻無所覺,安然翹腿坐于椅上,月光透過窗欞灑入書房,將他整個人的線條勾勒出了玉般的質感。
香縴縴扭著腰肢步出暗格,暗格內其余兩人睡的正香,隱隱飄出淡淡的香氣。
「冤家……」香縴縴跨上他的腿,指甲順著月色的光在他完美的面容上輕輕劃過,「你也不是省油的燈,想看看你的誠意,你願給嗎?」。
沐沂邯微微一笑,淺光下的線條更加誘惑,竟讓閱男無數的香縴縴心中猛的跳了跳。
「你不是已經在撲滅燭火的時候下了藥麼?」沐沂邯含笑望向香縴縴,「姑娘若有本事,在下予取予求。」
他絕艷的面容就在她眼前,冷香環繞,本就是一個讓她無法推拒的召喚,加上那句「予取予求」,她已然動情,她知道怎麼樣讓男人心動,這樣的手段她有幾百種,只是還未開始,她的呼吸已經急促,感性而又誘惑的身體,在隔著厚厚的衣服都能讓她心跳,若是,若是……
她起身,媚笑著伸手輕輕一推,沐沂邯便軟綿綿的倒了下去,烏黑的發散亂的蒙住了他絕美的半張臉,那神態讓香縴縴覺得更銷魂,她不忙上前,而是解開了自己的衣扣。
一顆,兩顆,三顆……
緊身的外袍解開,露出豐滿白皙的**,她從不穿褻衣,她也知道只要是男人就抗拒不了女人在他面前一顆一顆的解開胸口的扣子,更抗拒不了那衣服如絲般慢慢滑落,世上沒有柳下惠,何況她是這樣的美,這樣的懂得駕馭男人。
她俯,只露出了香肩和半個胸脯,頭發披散,咬紅了雙唇。
身下人半側著臉,這樣的男子,在任何角度看都是這樣的魅惑無言,她的手輕輕揮過他的襟口,衣衫滑落,如寶盒開啟般的炫目,男子光潔的肩和流暢的鎖骨在月光下隱隱生香,冰肌玉骨般的銷魂,世間風情萬種,終不及他一人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