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戀人 5. 四, 美麗誤會(四)

作者 ︰ 瓊華

事實上,莫逐雲也不是很清楚,但他的腦海里忽然出現了一個人的樣子,清麗月兌俗,宛如湖上盛開的白荷,又有些清冷,有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他的腦海中很難用一個準確的詞語去形容她的美麗,那種看了就讓人難忘的美,二十多年來,還不曾讓他有過這樣的感觸。

「你在想什麼?」

莫逐雲回過神,「沒什麼。」

「明明就在想什麼,卻偏偏睜著眼楮說瞎話。」

莫逐雲緩緩的朝她移近,「那就你這樣的吧。」

依婷的臉唰一下就紅了,她迅速躲開莫逐雲的目光,莫逐雲也笑著走到另一邊。

「你就會胡說八道,沒個正經的樣子。」

「不是說都喜歡沒正經的男人嗎?」。

依婷歪頭瞧著莫逐雲,莫逐風還真沒說錯,時間好像在莫逐雲的身上停止了一樣,要不是他的個頭高了,肩膀寬了,聲線粗了,皮膚深了些,分明不像個和莫逐風同齡的人,不過,現在這個樣子倒更好看了。他嘴里雖然沒個正經樣子,卻叫人听的心里癢癢的,跟莫逐風完全是兩個樣子,這樣的話,這樣的嬉鬧,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從莫逐風的嘴里出來,這時候,依婷倒有些困惑了。

莫逐雲的心里也儼然出現一個人,就是他方才想到的那個,大腦回應他,她的名字叫伊美。「伊美……」莫逐雲不自覺輕聲念叨起來,無法掩飾的開心全都顯露在他那張還略帶稚氣的笑臉上。

莫逐雲笑著搖了搖頭,把手里的那本小提琴曲譜放到書架上該放的那個位子。

「我還沒听你拉過小提琴呢?」依婷捧著他帶回來的那架小提琴,左看右看的不知道該把它放到哪兒。

「隨時都可以,只要你想听。」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末了,依婷又問,「那你會譜曲子嗎?」。

「當然,這可是必須的。」

「那你幫我譜一個吧。」

莫逐雲擠擠眉毛,「呃……我發過誓,只給我心愛的譜曲子。」

依婷听了不樂意,撅著嘴,「哼,小氣鬼,我看你八成是不會譜,還裝模作樣的說發誓只給自己心愛的譜曲子,你在哪里發的誓?可有見證人?」

莫逐雲把右手放到心坎上,「既然是誓言,當然是要在心里講,那才作數,凡是說在面上的,所有人都知道的,那才叫裝模作樣。」

「切,才不信你。」

依婷看準櫥櫃上的一個角落,剛好可以放下那架小提琴,她想圖個方便,準備探過身子去放,她實在懶得跨過兩個箱子。誰知道,那個櫥架還是有段距離,她探的身子和手還差一點。她挪了挪腳下,使勁的往前探,結果手剛離開小提琴,腳下一個不穩,還是倒了下去。不巧的是,那小提琴也沒放穩,在架子上搖搖欲墜。

依婷急呼一聲,好在莫逐雲眼疾手快,及時在半空中接住了小提琴。

「哇,好險。」莫逐雲大呼一聲。

「真是見利忘義的家伙,也不扶我一把。」

逐雲見依婷臉上已有怒氣,忍不住笑出聲來。依婷本就覺的在逐雲面前失態是件很尷尬的事情,竟然還換來了他的嬉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笑!」依婷的位子有點不順手,很不方便起身。

莫逐雲忍住不笑,向依婷伸出一只手來。依婷接過他的手,卻臨時改變了主意,她用力往回一拉,莫逐雲在沒有絲毫準備的情況下向依婷的方向貼,就在兩人將要踫到一起的一剎那,莫逐雲及時的抓住身邊的櫃角,畫面在這一刻完美定格。

依婷反應的時候,正莫逐雲的臉緊緊的挨著她的,她幾乎可以感受到莫逐雲的呼吸。莫逐雲則是很及時的給了她一個傻傻的笑容,尷尬才得以順利解除。

「你們在干什麼?」

莫逐雲急忙站直身體,看了看羞紅了臉的依婷說,「沒什麼,收拾東西而已。」

莫逐風半信半疑的看了看依婷,依婷見狀,忙附和著說是。

「世伯來了電話,要你馬上,說是來了客人。」

「哦?」依婷很是意外,「什麼客人?」

「算是你表姐吧,你便知道了。」

依婷乖乖的應了一聲,好似小鳥一般的從逐雲身邊走,惹得莫逐雲一陣好笑。

「那我就先走了。」

「嗯,我已經讓老徐備好車子了。」

逐雲看著依婷離去的背影,走到莫逐風身邊,「她見了你怎麼跟見了債主一般?你也不要總板著一張臉嘛,人家好歹是個女孩子。難怪到現在都還單身。」

莫逐風白了他一眼,「你倒是活潑可愛,可也沒見你帶個女孩子回來呀。」

「你不是見過的嗎?」。

莫逐風納悶,「那個麗薩?真的還是假的?」

「不是,是賽琳娜,還和你吃過飯的。」

莫逐風擺擺手,「你一天換一個,我哪記得。那個麗薩也跟我吃過飯的吧,你說你,什麼時候能正經一些,媽媽要的可是名副其實,看的見模得著的準兒媳,不是你那些見頭不見尾的影子。」

「這事兒不能強求,得看緣分,這話還是你說的呢。」

莫逐雲很是無奈,「倒是我的不是了。算了,跟你說正經的。晚上世伯在大世界辦晚宴,說是會給大家介紹他那久別重逢的外甥女認識,來的都是熟人,咱們三人都在邀請之內。你要好好準備一下,穿的正式一些。」

「外甥女?」莫逐雲想了想,「世伯的妹妹?」

「對,就是世伯的小妹妹。」

「不是說,她因為自己的死而精神崩潰了嗎?」。

「是,而且不久,她自己也離開人世了。當時留下一個女嬰,兩個世伯當時的經濟情況也不是特別好,就給了婆家人去養,後來听說他們去了國外,這不,最近才又回來。」

「為什麼選擇現在回來?」

「說是孩子長大了,想家了,也不能總在國外待著,于是便回來了,這不奇怪。」

莫逐雲點點頭,听到莫逐風又說,「哦,我晚上直接,老許會送媽媽和你,時間是晚上六點。」

「是。」

莫逐風頓了頓,似有難言之隱。

「逐雲,你真的打算去做音樂老師?」

逐雲點點頭,「有什麼不可,你還在法國的時候我可就告訴過你的,再說,我的身份也不只是一個音樂老師,還是個小提琴家。」逐雲順勢做了比劃了下拉小提琴的動作,把莫逐風逗笑了。

「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去幫媽媽。」他見逐雲馬上要反對,緊接著又說,「不過我現在不這麼想了,你盡可以去做你喜歡的事情。」

莫逐雲覺的奇怪,不禁問道,「你的神情好奇怪,讓我猜不透。你究竟想告訴我什麼?或者還是有些是我不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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