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莫老板也想明搶不成?」
司徒勛見莫逐雲又靠近依婷一步,頗有些緊張。
「我們的事,用不著你來插手!」莫逐雲厲言相向。
「這是我的地盤,即便你是會長,也沒有特權。」司徒勛也絲毫不讓。
莫逐雲一把抓住依婷的手,將其護在身側,「這是我的家事,即便我不是這個會長,也管定了這件事。司徒勛。」莫逐雲往司徒勛的方面走近一步,氣勢逼人,「我說過了,她是我的妹妹,你最好把她交給我。」
「不,我不是你的妹妹。」依婷冷冷的說,「我沒有哥哥,沒有親人,莫老板,你要我說多少遍?」
「你現在不適合說話。」
莫逐雲的口氣讓依婷覺的陌生而又淒冷。
「莫逐風!你不要欺人太甚!」司徒勛撕下臉面,算是跟莫<逐雲杠上了。
「這里終歸是我的地方,莫逐風,你的威風在這里不頂用。」
司徒勛退後一步,那幾個強壯的男人瞬間將莫逐雲包圍。莫逐雲的嘴角微微抽動,低笑兩聲,依婷見狀有些害怕,想要躲開。可誰知,莫逐雲依舊緊緊的抓著她的手,任她如何動彈都無法掙月兌。
緊接著,莫逐雲于當場大打出手,只見他出手迅速,拳頭又快又準,直擊對方弱處,幾個回合下來,那幾個人是一點兒便宜都沒佔上。
這一切倒是出乎司徒勛的意料之外,他沒想到莫逐風竟有如此身手,可這一局是他引起的,必須得找個空子把這局給圓了才成。
司徒勛苦想之際,余光瞥見一個人影滑過,他本能一躲,還是難逃敵手。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他的脖子已經被莫逐雲的手指掐住,只要一用力,他便會命喪黃泉。
那幾個人見狀都不敢上前,各自捂著傷痛等著事態的發展。
「莫逐風,你應該知道你這一用力,你的下場會是什麼。」
「我當然知道,可是以我的實力,頂多進去關上一陣子,用不了多久,就又可以出來做我沒做完的事情。可你卻不同。」
莫逐風說的確實不錯。
「你究竟想怎樣?」司徒勛慌了。
「我只要她。」
「夠了。」依婷喊道,「莫老板,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妹妹。」她從頭上拿下一支發簪,抵在脖子上,以死相逼。
莫逐雲也慌了。
「為什麼要這樣?」莫逐雲的聲音在顫抖。
依婷噙著淚水,也不說話,但見她手下一發力,一行紅色的血順著她頎長的脖子滑下。
莫逐雲終究還是妥協了,這一仗,他竟輸給了曾經與他一同長大的依婷。她的歡聲笑語還在耳畔來回盤旋,他曾辜負了她的心意,而今她卻辜負了他的歉意。
這兩年究竟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他不得而知,只是沒想到再次的重逢竟是如此光景。
莫逐雲緩緩的松了手,整了整衣服,走到依婷身邊。他望了望她,像是望著一件得而復失的寶物。而依婷則從他的眼里看到了埋怨與失望。
「我不會就此罷休的。」莫逐雲突然俯身湊到依婷的耳邊,「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跟我離開這里。」
莫逐雲走到門口,打開門的一剎那,對司徒勛扔下一句話。
「我們走著瞧。」
這一夜如此漫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仍舊不見曙光的影子。依婷依偎在床頭,盯著窗戶口望,因為下了雨,夜里竟也陰沉,一個星星都看不到。從莫逐風大腦夜來香之後,大家看她的眼神里又多了一層說不出的意味。她從見不慣,到司空見慣,也算是適應了大家對她的這種或是那種的看法。
依婷以為自己的心終于不會再受外界的騷擾而變得如死水般平靜,可莫逐風的回來還是在她的心湖里濺起一陣漣漪。她從前是恨他的,比對伊美的恨還嚴重。可當他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的心卻還是軟了。
只是,她不能跟他走。
這時,房門響了三聲,依婷微微一愣,說了聲「進來。」
是司徒勛,算是她的恩人。
「我拿了一些外敷的藥,我問過醫生,不會有副作用。而且見效很快。」
依婷從他手里接,輕輕的說了聲「謝謝。」
司徒勛見她一直低著頭,也不肯看自己,猜到她是在介意晚上發生的事情。
「你可還恨他嗎?」。
司徒勛的問話也恰好是她心里自己的問話。
她想了想,笑著搖搖頭。
「那為什麼不跟他走?」
為什麼?她也想知道為什麼。可她也不清楚,只是在當時她確實不想跟莫逐風走。
「為什麼要跟他走?我已經不是我,他卻還是原來那個他。再說,我們確實不是兄妹。不過是雙方父母走的近,既然他們都已經不在了,還何必硬生生的去維持一段本不該有的情分?」
司徒勛嘆道,「你能這樣想就對了。我看這莫逐風與從前那個莫逐風倒是不同了,多了幾分霸氣,少了幾分儒氣。一看那個樣子,就知道是回來報仇的。」
「報仇?」依婷隱隱覺的有些不安。
「當年莫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能不回來弄清楚?還有莫家太太的死。你沒看到他回來的那個架勢,恨不得吃了我。」
「還有什麼好弄清楚的,他這是在自討苦吃。」依婷很緊張。
「比如說你。」司徒勛頓了頓,「他今天看見了你,往後,這夜來香可是安靜不了了。」
依婷很是歉疚的看著司徒勛,他幫了她太多,她不能為他分憂,卻還是給他帶來不少的麻煩。
司徒勛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挺得住。」
依婷冷不防一顫,司徒勛不會感受不到。他慢慢的松開了手,極為尷尬的低下了頭。
「對不起,是我冒犯了。」
依婷搖了搖頭說,「吳老板說的對,我們做舞女的,哪個是清白的。」
「你怎麼信了他的話?」司徒勛不樂意了,「起,你就不要再去跳了,你臉上有傷,也不適合露面,這幾天就歇歇。過幾天,等我的面粉廠開業了,你若閑不住,再去幫忙可好?」
「我?我能做什麼。」
「你可是伯明翰大學的學生,什麼不會做?你就幫我記賬,我只信你。」
司徒勛朝她憨憨的一笑,倒是逗樂了依婷。
這日,秦思翰從外面回來,車子駛進陸軍大學那條小路,遙遙望見門口站著一對年輕男女。當時沈副官就戲言,說定是某個學生的相好,一會兒務必要看清楚那小兩口的模樣。秦思翰當時也就那麼一听,沒往深處記。只是車子尚離門口有段距離的時候,就听見沈副官興奮的嚷著。
「是白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