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證券行的開業典禮如期舉行,作為證券行的股東之一,亨利也在典禮上做了一番講演,被邀嘉賓皆是包括羅成坤在內的南陵大腕級別的商界人士,也有兩位從商城來的金融界人士,證券行就開在南陵市的繁華主街道上,與莫氏銀行面對面。這天的開業典禮可謂是南陵市兩年以內最大的一次盛舉,就連南陵市財政部部長也很給面子的露了個面,與莫逐風握手相視而笑的照片就被登在次日的南陵各大報紙的頭版。
證券行開業當天就有不小的優惠活動,莫逐風當眾宣布,任何在當天于莫氏證券行開戶的客戶,一律免除開戶費。且不說南陵市真正懂得股票喜歡股票的人有多少,但人總是喜歡圖個好處,都想著即便今日不買,指不定日後哪天也會買,與其到時候開戶還要交上一份開戶費,倒不如今日都開了,放在那里也不會跑掉。于是,莫氏證券行和銀行開始了前`.``無所有最忙碌的一天。好在兩個行里的工作人員都是早早被培訓過的,接待客戶上,即便是面對問題較多,又很挑剔的客戶也能禮貌對待。
典禮結束之後,莫逐風便將亨利送往碼頭,亨利對今天的典禮十分滿意。莫逐風笑了笑,答應他會關注交易行的事情,請他放心。
莫逐雲只帶了司機小馬過來,等亨利上了郵輪,于折回的路上也不知道從哪里突然涌來十幾個目光凶狠的漢子。他們個個手里都拿著武器,或是棍子,或是刀子,一步步向莫逐雲靠近。
「老板,這些人來者不善,您先跑吧,我在這兒擋著。」小馬見勢不妙,急忙對莫逐雲說道。
「他們人多勢眾,又帶著家伙,你一個人就是銅牆鐵壁也難抵擋。我雖然怕死,可卻不能丟下我的人自己走。」
小馬沒想到一向冷漠寡言的老板對他竟如此情義,一股暖流涌上心頭,更是堅定了掩護莫逐雲離開的信心。
「老板,可您和我不能相提並論,您是做大事兒的,我不過是個司機。」
「那你告訴我什麼是大事?」
小馬想了想,說,「例如您開的證券行,還有銀行,還有將來的交易行,您做的可都是大生意。」
莫逐雲忽然覺的哭笑不得,「銀行、證券行和交易行?哈哈。」他扭頭看向小馬,「那麼你呢,想不想學做大生意?」
小馬猜不透莫逐雲的心思,只能順著自己的想法點了點頭,然後憨笑著說,「不過我很笨,學不會。」
「沒什麼學不會的東西,只要你肯做。」莫逐雲抬起頭看著對面已經蓄勢待發的漢子們,對小馬說,「我答應你,如果今天我和你能活著回去,我就教你做生意。」
小馬的興奮頭一上,完全顧不得對面的形勢,咧開嘴笑著說,「真的?」
莫逐雲點點頭,「不過很顯然,目前的局勢很不樂觀。」
小馬這才注意到,那群漢子們已經距離他們不足十米。
「就是他!給我打!」有個帶頭的漢子看了看莫逐雲,大喊一聲。接著就見一眾人等都舉起了手里的武器。
「看你們誰敢?」小馬立刻擋在莫逐雲的身前。
帶頭的哈哈一笑,「就憑你?還是想辦法多叫幾個人過來保護你的頭。」
小馬哆嗦了一下,還是硬撐著說了句,「那咱們就試試看。」
帶頭的不願再與小馬周旋下去,作勢就要上,只听莫逐雲朝天開了三聲槍響,一時間大伙都嚇傻了眼,誰都不敢再進一步。
那帶頭的戰戰兢兢的左右看看,道,「怕什麼?那手槍不過只有七發子彈,他已經浪費了三發,咱們還怕什麼?」
此話一出,大家都覺的有理,相互看了兩眼,又做好打的準備。
「我是打了三發,可還有四發,我槍法可不準,你們都上來,我自然沒命的打,到時候也不知道是你們當中的誰會成為我槍子下的亡魂呢。」
大家听著誰都不願意去,又開始猶豫不前。那帶頭的又來了興致,高喊道,「別信他,你們想想,干完這件事回去就有錢領,你們難倒不打算要了嗎?」。
余音還縈繞在漢子們的耳側,只听的「 」一聲,那帶頭的一只耳朵立刻落地,他痛的滿地打滾,眾人一見,都不敢上了。
「叫你們的主子過來。」莫逐雲道。
帶頭的咬牙切齒的說,「你也配見我們的主子?」
「 」又是一槍,直中他的右腿,這一槍他是再怎麼掙扎也是起不來了。
這些漢子們本身也就是四處糾結起來的,表面上看著凶狠,實際上每一個硬骨頭。又見莫逐雲比他們還恨,手一軟,再也不敢動。
「都說最毒婦人心,莫老板今日真是叫我刮目相看。」
漢子們自中間分開,目光紛紛的落在從後面走上來的司徒勛。帶頭的那個苦不堪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司徒勛告狀,想讓司徒勛為他討回個公道。誰知司徒勛並不看他,一腳將他踢開,說了句,「沒用的家伙。」
「哼,果然是你。」莫逐雲冷笑。
「莫老板別來無恙啊。」司徒勛奸笑著。
「說罷,要怎麼樣才能讓我回去?」
「你把黑玫瑰藏到哪里去了?」司徒勛狠狠的說,「你砸我場子可以,你亂我碼頭我也忍了,可唯獨黑玫瑰不能踫!」
「黑玫瑰?」莫逐雲搖搖頭,「我不認識。」
「你放屁!」司徒勛上前一步,「她已經失蹤多日,現在一直都沒見人,我找遍了整個南陵,就是沒找到她,如果不是你藏起來了,還能有誰?」
「謝謝你對莫某能力的贊許,我只知道白玫瑰和紅玫瑰,哦,還有藍色妖姬,卻實實在在的沒听到過黑玫瑰,也根本不知道這是何許人也。」
司徒勛暴怒,上前就要動武,小馬縱身一躍硬是擋在莫逐雲前面。司徒勛照著小馬的臉就是一拳,罵著,「你個小癟三,敢擋老子的道兒!」
「你要找的是我,打他作甚?」莫逐雲氣道。
「我再問你一遍,你把黑玫瑰藏哪兒了?」
莫逐雲低哼一聲,「我這個人還天生就不怕被威脅,還特別討厭威脅我的人。」說時遲那,還不等司徒勛做出反應,一支槍已經對準了他的腦門。
司徒勛緩了半晌,「你要干什麼?現在可是大白天,這兒又是我的地盤,難不成你要在這里動手?」
莫逐雲聳聳肩,「有何不可?」
「也許你還不清楚新任警政司司長和我的關系吧,我可提醒你,不要沖動!」
「哈哈,我莫逐風再不濟,也還輪不到讓你教我。」
就在此時,那邊傳來緊急的警報聲,不一會兒,四處涌來不少的警察,帶頭的正是南陵市警察局副局長張鶴。
司徒勛見狀,忙哆嗦著聲音喊道,「警官,警官,我可是奉公執法的好市民,是他!他要殺我!」司徒勛指著手槍依舊指著他的莫逐雲。
莫逐雲笑了兩聲,「我和司徒老板不過是在玩個游戲,不想卻嚇著他了。結果還勞煩張副局長您親自跑過來,真是莫某過意不去。」
張鶴見狀,「我們接到報警,說東安碼頭有人打架斗毆,尋釁滋事。因為這個碼頭前不久就發生過類似的事件,已經引起了警局的高度重視。我出發前受局長的指示,一概人等全都逮捕。」
說著,警察就上來抓人。包括司徒勛和莫逐雲。
「張副局長,打架斗毆尋釁滋事的都是他們,是他們想加害我老板,為什麼連我家老板都要抓,這不是亂了嗎?」。小馬急道。
「我們也是按照章程做事,是非曲直等到了警察局再說,我們是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的。」
「哼,你們都這麼說,到頭來還不是有很多的冤魂。」
張鶴不樂意了,「你這是拒捕!」
莫逐雲忙道,「張副局長,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一個年輕人計較,我跟你們走便是。只是,小馬是我的司機,我敢擔保他的清白,也請張副局長給我個面子,讓他回去給我報個平安。」
「莫老板,您可不要為難在下。」
「怎麼能說是為難呢,只需您點個頭而已,我知道您在追一個很棘手的偷竊案件,或許我可以為您提供些有用的線索。」
張鶴一听,思忖半刻,給人使了個眼色。
臨走前,莫逐雲囑咐小馬,「告訴于秘書,我沒事兒,讓她繼續好好做事,切莫懈怠。」
小馬著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哪里肯用腦子去記。他連忙回到證券行,卻被告知于韶華在跟客戶吃飯,他又問了地址,趕到的時候正好遇到于韶華敬酒。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也不等于韶華的指示,上前就跟于韶華小聲說道,「不好了,老板出事了。」
于韶華听此,哪里還有功夫繼續應酬,可這飯到底還得吃完。之後,于韶華讓小馬詳細的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又听見是張鶴親自前去逮捕,想來是司徒勛早有準備。
「真是胡鬧,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早就告訴過他,警政司司長換了人,要他,可他就是不听。」于韶華一幅悔恨的樣子。
「現在怎麼辦啊,我們得趕緊想辦法把老板弄出來啊。」小馬焦急萬分。
「你不要吵,我自然會想辦法救他。」于韶華踱來踱去,想到一個人來,「快送我到羅老板那邊。」
羅成坤與警察局長孫辰私交不錯,這是于韶華在短時間內想到的唯一一個可以直接幫上莫逐雲的人。
羅成坤倒是很地道,當下就給孫辰去了一個,答復是如今凡事都要走個程序,否則沒法跟上級交代,如果說莫逐風當真沒做違法的事情,也不過是在里面帶上兩天,不會有什麼事情。羅成坤不滿意,表示可以資助警察局購買槍支彈藥。孫辰想了想讓他們準備好保釋金可于次日來保釋莫逐風。
事情總算是解決了一半,于韶華謝過羅成坤,答應他那筆資助由莫氏來出。羅成坤卻並未同意,「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你就不用跟我計較了。如今秦思瀚坐上了警政司的司長,本就以鐵腕著稱的他,若是知道這里面有莫賢佷,一定會在上面大做文章,我本想今晚就把他保釋出來,可既然孫局長已經退步了,我也不好再步步緊逼。明日一早你就去,免得這期間又出嫌隙。」
于韶華答應著,一晚上沒睡,老早就帶著小馬在警察局等候。不想,卻被告知莫逐風因涉嫌打架斗毆,無故傷人,罔顧法紀之名取消其保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