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亂墳崗四周都是一片寂靜,在場的所有人均是一副目瞪口呆之色,龍泉學院的學生更是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楮,他們的威哥,他們學院的殘狼居然……居然真的被定在樹干上,西瓜刀透體而過,深深插入樹干中,鮮紅的血液不停的滴落。
此時,周小威感到一股鑽心的疼痛,令他都無法忍受的疼痛,原本病怏怏的臉色,更是煞白無比。
陳浩楠、李楠等三十多人一愣,旋即一臉欣喜之色,他們眼神火熱,濃濃的崇拜之情根本掩飾不住,高聲叫道︰「好,楓哥,太好了!」
「楓哥,威武霸氣。」
「……」
陳浩楠身下的拳頭緊攥,他對秦楓的崇拜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殘狼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個軟柿子任由他的楓哥捏來捏去。
王兵和山雞他們別提有多激動了,高聲的歡呼就差一點一擁而上,一人給秦楓一個香吻。這一切听在李泉的耳朵,他則是畏懼,深深的畏懼,癱軟無力的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滯,似乎被嚇傻了。
「殘狼?你並不是狼。」秦楓緩步走到周小威的身前,黑洞洞的雙眸冷漠一閃而逝,道︰「你只是殘狼的……殘!」
陰森,凍的周小威身體輕顫,頓時刀口傳來一陣劇痛,讓他的額角留著汗水,望著秦楓嘴角處詭異的笑容,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瞳孔驟然放大,驚恐道︰「不……不……不要!」
「偷襲者,不過爾爾!這只是對你的懲罰!」秦楓淡淡一笑,抬腳走到周小威的身邊,他的手抓著西瓜刀的刀柄,道︰「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不、不……不要!」周小威驚恐的蹬著腳後退,可是他的身後是樹干,並且西瓜刀定住他的身體,令他根本無法移動。
秦楓的笑容驟然凝固,似乎在此一刻死神則要降臨,他單手抓住了西瓜刀的刀柄,猛的向下劃過。
「啊……」
犀利、痛苦的慘叫響徹夜空,傳遍整個亂墳崗,听到聲音的所有人身體無不顫抖,瞳孔中慢慢的攀爬起了一抹恐懼。
「他、他……他怎麼可以……可以這樣?」
「媽媽,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亂墳崗內一片混亂,龍泉學院的學生內心防線徹底崩潰,心中除了恐懼之外,唯有驚慌,三百多人大約有一百多人狼狽逃竄,逃離了亂墳崗,剩余兩百人卻還有些膽色並沒有逃跑,然而身體卻在顫抖。
也許並不是膽大,而是嚇的腿軟,想跑,根本跑不了。
李泉的嘴角連續抽搐了兩下,他坐在椅子雙腿都在顫動,他此時也多想大喊一句︰「媽媽,我要回家!」
奈何,他被嚇的連說話都忘了,唯有不停的吞著口水。
周小威的情況可比當時的李泉還要慘的多,李泉的手臂只是被刺穿而已,周小威的整條手臂都落了下來。
一條手臂,就被秦楓活活的砍了下來,落在地上的時候五只手指還在活動,周小威的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斷臂處的鮮血猶如泉涌一般的噴出。
周小威再也沒有了裝逼的冷漠,沒有了不可一世霸氣的囂張。他變成了一個廢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五官已然意移位,猙獰不堪。
「殘狼?」秦楓冷漠的笑了笑,當對于李泉來說不亞于閻羅王的笑容,他的身體向後一仰,整個摔到了地下。
秦楓的眼神在亂墳崗中掃了幾眼,嘴中微微一笑退了回來,淡淡的道︰「浩楠,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剩下的交給你們了。還記得出來之前我說的話嗎?這是我們的第一戰,必須要贏的漂亮。」
「楓哥,放心吧。保證打的這群狗崽子叫爺爺。」陳浩楠咧嘴一笑,重重的拍了拍胸膛,如今的南華學院的學員已經被秦楓嚇破膽了,他們拿不到一個漂亮的收尾以後也不用混了,集體買根面條上吊自殺吧。
「們,該我們表演了!」陳浩楠招呼一聲,李楠、山雞等人熱血沸騰,呼啦沖出來,朝著李泉所在的方向撲了。
陳浩楠手下的那群小弟一個比一個沖的快,似乎面前站著月兌的光溜溜的美女,讓他們急不可待,去晚了就沒有了。
三十多人沖出去,帶來的效果卻讓兩百多人狼狽逃竄,他們根本就沒有再戰之心,都是一幫學生,且都是獨子,有幾個不怕死?
人是多,有二百多號,但和秦楓說的一樣,人再多又有什麼用,還不如不怕死的十個人,然而陳浩楠這一邊,幾乎都是敢玩命的家伙。
「泉哥……泉哥,他們……他們沖,我們怎麼辦?」
尼瑪,李泉都要哭了,這情況我他媽的知道怎麼辦?你他媽的問我怎麼辦?我他媽的不知道怎麼辦,我問誰他媽的怎麼辦?
看著猶如群狼撲食一般的陳浩楠等人,李泉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腿到在顫抖不停的後退,他哪有和陳浩楠拼的勇氣?
本來就剩下一只手臂了,硬拼估計連這只手臂都保不住,到時候變成連擼管都無法擼的殘疾人可他娘的怎麼辦 !
「們,給我殺。」陳浩楠高舉鐵管一聲怒吼,他身後的三十多人紛紛傳來一陣興奮的狼吼,撲向李泉這邊。
「我操!」
李泉驚叫一聲,不管三七二十一,撒丫子就跑,他現在真恨的爹媽少生兩條腿,那速速直追劉翔,如果一百米讓他去跑,絕對是世界冠軍。
「李泉,你他娘的給老子滾,跟老子決一死戰!」陳浩楠咬牙吼道。
一句話,李泉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心里一頓怒罵,尼瑪,讓老子跟你單挑,你他娘的以為老子的腦袋讓你踢啦?
一人在前奮力逃竄,一人在後窮追不舍,眼看著陳浩楠一把抓住李泉的後脖領子,突然,一道身影攔在了陳浩楠的面前,冷哼一聲道︰「一群廢物,連三十幾個人都解決不掉,老子要你們何用!」
他大手抓住李泉的脖子,隨手一甩,殘弱的身體重重的撞擊在樹干之上,後背傳來斷裂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