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淡白色光芒在秦楓的指尖涌動,在他的指尖來回流轉,狂暴,這股內力中充斥狂暴的氣息,他所在指尖那凝聚的內力不僅是他的內力,還有他的本源內力,雖然僅僅是一絲,卻也存在一股恐怖的氣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緊了緊衣襟,內心劇烈顫動。
東方落的瞳孔猛的收縮,他看著面前的一幕,當見到秦楓手指尖凝聚的白色內力之時,他的內心也是輕微一顫,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秦楓之間內力的強大和恐怖,如果這一指點在他身上,恐怕他也無法承受,就算他的金鐘罩鐵布衫達到了小成境界,恐怕也無法承受。
這一刻,東方落的感受非常強烈,他有一種當時在歐洲的感覺,感受到秦楓爆發出那驚才絕艷的一刀,他目光滿滿的憐憫之色,看向王德修。
「唉……」
東方落嘆息道︰「這個家伙到倒霉了!」
秦楓眼中寒光一閃,指尖點向王德修的眉心,瞬間,淡白色的內力消失不見,順和王德修的毛孔涌入他的腦海之內,朝著四肢百骸擴散而去。
「啊……」
原本王德修還沉浸在保住性命的欣喜之中,只是,秦楓指尖淡白色內力涌入他身體的一瞬間,他的欣喜全部消失,面容變的猙獰起來,躺在地上,雙手抱頭來回翻滾,口中發出一聲犀利的叫聲。
撕心裂肺的叫聲,讓周老板和趙老板身體巨顫,他們看向秦楓的目光都已經變了,猶如面前這個家伙是一個魔鬼,一個無比恐懼的魔鬼。
「啊……啊……」
一聲聲令人頭皮發麻的叫聲從王德修的口中傳出來,他不僅抱著腦袋,雙手抓著身體的每一處,他的面容猙獰到了極致,已經扭曲了起來,瞳孔欲裂。
疼痛,鑽心的疼痛,無法言明的疼痛,讓王德修根本承受不住。
「啊……疼,好疼,疼死了我了……」
王德修翻滾到牆壁處,他跪在地上,雙手抓著自己的身體,腦袋對著牆壁使勁的撞了下去,他腦袋撞擊牆壁的力量很大,比之前對著秦楓磕頭的力量都要大。
疼痛,身體每一處的疼痛,王德修都無法承受,已經超過了他身體和精神能承受的範圍,只能用腦袋撞擊牆壁的疼痛感,減輕自己身體的疼痛。
一次一次又一次,看的周老板和找老板一個個呲牙咧嘴,他們都不忍心看下去,只是光听王德修痛苦的叫聲,他們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一地,看秦楓的眼神比看魔鬼都要恐怖。
失去理智,徹徹底底的失去理智,王德修的疼痛是從頭到腳,他腦袋使勁撞向牆壁,雙手每抓一體,都會扯下一塊皮,表現出現抓痕,鮮血流淌出來。
「啊……疼啊……」
秦楓見王德修此時這個模樣,他的面容並沒有半分變化,依舊冷漠至極,在他眼中王德修是該死之人,沒有要他的命,已經算是便宜他的了,這樣的懲罰和死亡相比,已經是開了極大的恩情。
東方落眼中閃著憐憫之色,輕微搖搖頭。
難以忍受的疼痛,這種痛苦不僅僅來源身體,更來源至身體之內,仿佛是每一個細胞的疼痛,更刺激他的神經,牽連到每一處神經,讓疼痛無比劇烈,猶如浪潮一般一次次襲來。
「咚咚咚……」
腦袋撞擊牆壁的聲音不絕于耳,周老板和趙老板于心不忍,他們兩個人真的很想替王德修求求情,只是看到秦楓冰冷的雙眸,面無表情的臉,他們到嘴邊的話,也只能咽回去。
他們可不想,沒替王德修求到情,還把自己搭進去。
貴賓包間內,唯有王德修的痛叫聲和撞牆的聲音,其他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在兩種聲音的交織之下,周老板和趙老板可謂是前所未有的煎熬,如坐針氈一般,他們甚至有一種要奪門而出的沖動,只是,他們不敢,而且以他們現在雙腿酥麻的程度,別說跑了,爬都不一定能爬出去。
這一刻,周老板和趙老板他們才知道,秦楓口中說懲罰可比死亡要痛苦一百倍。
汗水夾雜著血水,從王德修的腦門留下,順著面頰一直滴落在地面上,他的面容扭曲到了極致,五官擠在一起,根本分不清,看起來猶如一個怪物,非常可怕。
一種疼痛,王德修從來沒有這樣的經歷,他從來都沒想過一種疼痛,讓他有一種死亡的心思,寧可自己馬上死掉,也不願意體會這種痛苦。
那種疼痛感,就好像無數螞蟻在他的身體內,撕咬著他血管,撕咬著他的肉,每一處都是在被撕咬,而且還是在身體之內,他只能承受。
「啊……」
仰天長嘯,王德修聲音都沙啞了,他額頭上的血跡配上他此時此刻的面容,讓人看起來都無比的觸目驚心,如果普通人見到這一幕,恐怕會馬上被下的昏厥過去。
周老板和趙老板幸好是見過很大大世面的人,沒有被嚇暈,但身體同樣是軟綿綿,沒有一絲一毫的力量,如果**下面沒有椅子,他們恐怕已經癱坐在地了。
懲罰,這就是懲罰。
「啊……」
最後一聲嘶吼,分貝至少達到了八十,就算這個包間的隔音無比的好,也傳到了外面,傳到了隔壁包廂,當這一聲嘶吼結束後,王德修一**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整個人猶如一灘爛泥一般,連動一下手指的力量都沒有了,整個人都虛月兌了,汗水順著他的手指,順著他身體的每一處,滴落在對面,其中還夾雜著猩紅的血液。
結束了,身體的疼痛算是徹底的結束了,精神的痛苦同樣也結束了。
「呼呼呼……」
王德修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那種螞蟻般的撕咬來的也快,去的也快,雖然這段時間王德修感受是無比漫長,其實也就一分鐘,一分鐘過後,撕咬之感完全消失。
不過這一分鐘,對于王德修而言等于一個世紀,不,是一秒鐘等于一個世紀,一分鐘仿佛過了六十個世紀,無比無比漫長,讓人有一種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