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的雙親是同一所學校的學生,因為有著相同的夢想而走到一起的。
畢業于有名的大學的兩人,其實最想做的工作是創辦一家比較獨特的屬于自己的餐廳。所以畢業後曾經去過法國、美國、英國等地方留學。
一邊在國外的餐館里打工,一邊在教授烹飪的學校進行學習。
為了節約經費以及籌備資金,兩人利用自己專業的特長,對基金以及股票也頗有研究。
回國後也盡可能的嘗試著古老傳統的八大菜系,最終研究出來了獨創的菜譜。
在這之後利用自己積累的資金,終于在自己的家鄉B省開辦了一家餐廳。
在開業的第一天,也是那兩人的結婚典禮。順便利用自己的婚禮進行宣傳,效果很不錯。
婚禮後,餐廳投入正式的運營狀態。
原本兩人∼是打算在餐館正式步入正軌之後再考慮下一代的問題,只是有時候人生中總是會有一些意外地驚喜。
一開始以為梁媽媽的嘔吐以及沒有食欲的癥狀,是因為忙于工作導致三餐不規律引起的胃病,後來嚴重了去醫院檢查才發現其實已經懷孕有兩個多月了。
即使那是正處于創業起步最艱辛的時候,即使那個時候的他們還都很年輕。但是梁媽媽始終不忍心將這個孩子打掉,所以梁川就這樣出生了。
小時候的梁川,一般由雙方的父母交替著照看的。直到他到了上小學的年紀,餐廳才終于穩定下來,步入正軌。
那個時候是最空閑的時期,梁媽媽幾乎都不用去餐館幫忙,只用留在家里照顧小梁川就可以了。
而自己父母那種對于制作食物的熱情,也同樣遺傳給了梁川。
于是在這一時期里,梁川經常會幫他媽媽準備三餐。偶爾梁爸爸也會親自教他一些非常簡單又好吃,而且沒有潛在危險因素的做菜方法。
到了小學的後兩年,梁川家的餐館遭遇到了自開業以來最嚴重的一次打擊,梁媽媽和梁爸爸不得不再次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小梁川很懂事地告訴自己的父母不用擔心他,因為他已經可以自己負責自己的一日三餐了。
這讓梁媽媽感到欣慰的同時也感到了心酸,自己的孩子還這麼小,自己卻總是沒有辦法好好照顧他。
她幾乎錯過了梁川到目前為止的所有童年,只覺得才一眨眼,這孩子已經長大到這麼懂事的年紀了。
但是小梁川的外公外婆去老家探親,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而他的爺爺女乃女乃則是居住遠在南方的某個省內一個名為D市的二級城市。
此時學校也沒有放假,也沒有可以拜托的好友。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眼下的情況讓她也只能做出這種選擇。
所以直到最後,梁媽媽只能下決心要以最快地速度解決好餐廳的問題。不能讓小梁川總是一個人在家,那樣會使自己的孩子擁有寂寞的童年的。
但是事情總是在變化著,即使解決了一個問題,也還是會有其他的問題出現。
梁川每天回家都只有自己一個人。一個人乖乖地吃飯,一個人乖乖地寫作業,一個人乖乖地看完書躺在床上休息。
他總是喜歡閉著眼楮在床上裝睡,等到半夜雙親回家後才會真正放心地進入夢鄉。
餐廳的問題直到梁川小學畢業也未能被解決,經營情況時好時壞。梁川的外婆因為中風的問題,已經在醫院住了有大半年的時間。
梁川的外公因為自己的老伴兒在醫院躺著,內心很難過,同時他也是一個不懂得自己照顧自己的人。
所以梁媽媽在照顧餐廳的同時,還需要照顧兩位老人,實在是沒有辦法再分出多余的精力去照顧梁川了。
為了梁川能過得更輕松一點,她只能一狠心讓自己的父母來B省接梁川到D市去生活,學校也是聯系的D市一所很好的初中。
梁川對于這件事沒有異議,他很听話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跟著爺爺女乃女乃離開了。
對于一個第一次離開家到那麼遙遠的地方的剛剛小學畢業的孩子而言,說不會茫然不安是不可能的。
只是以梁川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讓人發覺罷了。
到了新的城市,開始了新的學校生活,新鮮感很快就替代了不安。
在班上,梁川絕對不是那種喜歡用吵鬧的個性來吸引人們眼球的類型。
他總是很隨意地依靠在欄桿上,盯著天空出神。對同學們的搭話與有意的親近,也是禮貌而疏遠的回避著。
因為這種喜好以及這種性格,再加上梁川那俊朗的外表,背地里班上的女生們一致稱呼他為「有型的憂郁王子」。
因為想要以自己的實力回到B省,不想再讓父母為自己擔心,所以他的成績從未掉出年級前三的排名,這一點也毫無疑問地繼續為他的高大形象而加分。
正是由于他故意疏遠他人的性格,以及女生們對他那略盲目的崇拜,使得班上的男生們對他的印象都不是很好。
他們經常想去捉弄梁川,但是每次的實際行動都會失敗不說,而且還會被對方不著痕跡地反咬一口。
不知不覺間,梁川莫名其妙地成為了班上男生們所敬畏的對象。
當然這一點使他在女生當中的人氣越長越烈,甚至整個年級都知道在這個班,有這麼一號人物。
雖然他本人在知道這件事後,對此表示完全不能理解。
後來在一次年級大考的時候,梁川前排的男生在開考前才發現自己的忘記帶涂機讀卡的專用鉛筆了。
原本因為怕麻煩,所以打算視而不見的梁川,卻在听到老師的詢問︰「有哪位同學有帶多余的鉛筆?」時,忍不住將自己多余的筆借給了他。
後來那個男生來還筆的時候,他才發現那人跟自己是同班的同學。
那個男生相當無語地說︰「不是吧?同班這麼久了,你是第一次見到我嗎?」。
梁川抬頭看了他一眼說︰「抱歉,我對你沒有印象。」
那男生備受打擊地捂著心口,故作夸張地哀怨著。
梁川直接無視後者,因為對考試題目的解答有疑問,所以就拿著試卷去找審閱老師了。
考試過後再次調換座位時,那個男生跟梁川成為了同桌。
他伸出手說︰「嘿!你還記得我嗎?應該會記得吧!」
梁川一邊準備下堂課需要的東西,一邊回答道︰「嗯,記得。我有借筆給你。」
那個男生松了口氣一般說︰「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又不記得了呢。」
梁川一邊翻著書做預習,一邊問他︰「我的記憶力目前沒有那麼差。那麼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男生忍住想要吐血的沖動,在紙上寫上超大號的自己的名字後,放在梁川的眼前說︰「季樊!這個送給你,可不要再忘記了!」
梁川看了一眼那張紙說︰「我不需要這個。」
想了想又有些疑惑地說道︰「這次跟我同分的人好像也是這個名字。」
季樊此時此刻已經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自己內心的感受,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道︰「那個人就是我啊!」
梁川听了沒有覺得抱歉或者不好意思,而是語氣平淡地說︰「哦,原來你就是那個一直被我壓制住的第二名。這次終于可以跟我同分了啊,恭喜你。請一定要好好珍惜,因為下次你不會再有這麼好的機會。」
說完上課鈴就響了,季樊只能忍住想要將人狠狠揍一頓的心情。
不過若是他知道自己是梁川在這個班上唯一一個同時記住名字以及長相的人,恐怕他會再考慮下要不要揍人這件事。
兩個外形都不錯的男生,坐在一起已經非常能引起別人的注意了。更何況他們還是自進校開始,就一直都是爭奪年級一名的競爭對手呢。
當然從進校開始季樊就一直都被梁川壓制著,一直都是是第二名。
這次雖然因為相同的分數,而使得姓名首字母比較靠前的季樊,終于在排名表上贏過了梁川。
但是長久生活在梁川施加的壓力下的季樊,仍然有一種他依舊是處在梁川之後的感覺。
自從這兩人同桌以來,就連外班的學生也忍不住在課間的時候,找借口在門外或者窗外來回晃。
首先是想看看年級第一和第二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其次是希望看到他們之間能夠擦出「火花」。
不管是哪一種「火花」,都為其他的學生所津津樂道。季樊對這些人的想法很清楚,但是他懶得去在意。
梁川則是直接無視了所有的人,除了身邊那個總想著要將自己打壓下去,「好翻身做主人」的同桌外。
直到某一天,梁川終于注意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
他有些茫然地問季樊說︰「我們班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人?」
季樊雙手墊在腦後,隨意地癱坐在椅子上說︰「哦,你居然注意到了,真不容易。不過那些都不是我們班的人。」
梁川「哦」了一聲後,便不再追問,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季樊一手撐著頭,一手放在桌上,看著梁川問道︰「你不想知道為什麼他們要過來嗎?」。
梁川說︰「不想。」
季樊笑了下,他發現自己跟梁川同桌以後,養成了不少的習慣。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是好是壞,但至少自己的修養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現在他已經不會動不動就想將人按住一頓暴打了,雖然有很大一部分因素都歸結于他每次挑釁梁川都會失敗。
不過即使挑釁成功了,他也不會想要跟梁川對打。因為在僅有的幾次挑釁成功後的打對結局,均以他的慘敗而收尾。
他轉頭看了看圍在窗邊以及門口的那些人,又轉過來看著梁川說︰「你真的不想知道嗎?」。
梁川頭也沒抬地回答道︰「不想。」
季樊說︰「哦,原來如此。那我就好心告訴你吧,那些人是來看熱鬧的。」
梁川無語︰「……」
季樊說︰「想不想知道他們是來看什麼熱鬧的?」
梁川嘆了口氣︰「為什麼?」
季樊說︰「各種各樣……總的來說就是希望我們之間有點什麼事情發生,比如現在在這里打一架之類的。」
梁川有些不耐煩地說︰「無聊。」
季樊趴在桌子上盯著黑板喃喃道︰「確實呢,真是一群無聊的人,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後來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漸漸地沒有人再來教室湊熱鬧了。
梁川對此一直都是不關心的態度,季樊則是覺得無所謂。
成為同桌以後的第一次考試,季樊落後梁川一分,又變成了第二名。
對此他表示萬分的郁悶,因為梁川在看到成績後,非常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說︰看吧,我說過的,上次只不過是你運氣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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