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在寢室窩著呆了幾天,五一的假期很快也就了。謝嘉妤在開學後前一天回來了,凌涵還在S市留著的。梁川這在期間別說了,連一個短信也沒有發過來。
原本林語對這件事沒有在意,只是謝嘉妤回來之後隨口說起梁川有跟她聯系的事情。這讓林語覺得很郁悶︰為什麼有空去跟別的女生聯系,卻不理睬自己呢?
她本打算主動跟人聯系,但是想到之前梁川所說的話後又放棄了。林語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來安慰自己,便打算無視這個問題。
一連幾天沒有見到梁川,日子還是照樣有條不紊地過下去了。林語差不多已經完全適應了,身邊沒有梁川的生活。
她想到了網上曾經看到的過「二十一天就可以養成一個新習慣」的觀念,不得不再次承認它的正確性。
這天晚上,林語跟以往一樣獨—無—錯—小說自前去圖書館看書做兼職混時間。快要到就寢時間後,才慢吞吞地朝著寢室走。半路上不知道為何,她又在想梁川的事情。
最近總是忍不住會想起來他來,林語對此沒有排斥。走到宿舍樓下後,看到了一對在接吻的戀人。
最近這種事情經常會發生,林語也只是淡漠地瞄了那兩個人一眼。在上樓之前,她覺得有一件事情忘記做了。
于是下樓轉身走到那對戀人跟前,伸手將那位穿著性|感的女生扯了下來。即使在微弱的燈光下,她也能看清手中拉著的人是誰。
林語問道︰「你們在這里做什麼?這里是女生宿舍,而且還是研究院的宿舍。」
薛丹妮不開心地一掌拍開她的手說︰「關你什麼事?用得著你來攪合我的好事?」
林語看著不知道是因為吃驚,還是因為麻木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梁川說道︰「一段時間沒見,你小日子過得挺滋潤的嘛~我倒是沒看出來你是這麼有情調的人,還專門跑到學校里面來秀恩愛啊。」
薛丹妮上前一步,站在林語和梁川之間怒道︰「這關你什麼事?還不快滾!」
林語搖了搖頭說︰「你這樣總是重復同一句話,是不行的。別人會認為‘關你什麼事’是你的口頭禪啊,甚至還會認為你是一直復讀機。」
薛丹妮怒了,上前一步打算揪住林語披散著的頭發,再拉到暗地里狠狠地揍一頓。林語雖然沒有跟任何人打過架,但是她的弧很短,條件反射機能比別人更好。
她有技巧地躲過了對方的攻機,但是她的成功躲避卻讓對方更加暴躁。薛丹妮那戴著假指甲的、猩紅的長指甲像魔爪一般抓向林語。
奈何林語閃躲能力強,令她越來越生氣。最後薛丹妮使出全身的力氣向前一撲再一撓,感覺到自己的指甲成功地劃到了人。
她興奮地抬起頭,卻發現被撓傷的人是梁川。梁川被她抓了一下,臉上滲出絲絲血印。
他也借此抓住了薛丹妮的手腕,說道︰「丹妮你冷靜一點,我不是你想找的人。你一直掛念的那個人,我已經通知他火速過來見你了。」
薛丹妮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梁川在說什麼,愣了幾秒後開始掙扎。梁川不僅不放開她的手,還打算將她另外一只手也給抓住。
薛丹妮情急之下張口就想去咬人,林語想也沒有想從書包中掏出鐵皮材質的圓筒形鉛筆盒,抓準時機讓她咬到。雖然薛丹妮因為這一下而牙疼,不敢再咬人。
但是林語卻被生生嚇出了冷汗,即使是便宜的觀賞用的圓筒形鉛筆盒,也被咬出了四個圓窟窿。這要是放在人身上,還不得咬掉一塊肉啊?
林語有些焦急,心里盤算著如果自己出手打在薛丹妮的頸側,令後者被手刀劈暈的概率有多大。只是她還沒有糾結出來,已經有人搶先一步將她劈暈了。
梁川揉著被抓被打的地方,舒了一口長氣說道︰「你太慢了!怎麼現在才到啊?」
那人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只听到他說︰「我也沒辦法啊!我已經很快了好麼!最近B省的交通狀況越來越令人揪心了!」
梁川狐疑地看著人問道︰「你確定真的是B省的交通擁堵問題,而不是你又下錯地鐵站了?」
那人無視了這個問題說道︰「我瞞著連長出來的,你也就別埋怨我了好麼~我查了查她的學校,那根本就是騙人的。她沒有考上任何學校,只是天天在家里待著而已。」
林語想起來謝嘉妤說過的梁川唯一一的一個好友,是遠在祖國邊防的一個兵哥哥。
最近听說是因為連隊上有什麼事情,才臨時決定來B省的,順便也來看看梁川敘敘舊。
梁川愣了︰「咦?全都是騙人的嗎?」。
那人說道︰「是的啊,你忘記她高考那點慘不忍睹的分數了嗎?任何學校都進不去的。我聯系了他們家的人,知道她好像一直都有些神經不太正常。因為她很抗拒去醫院,所以只是在家服藥抑制病情而已。這次誰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跑過來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以後她的歸屬地就是醫院了。」
林語忍不住插嘴道︰「那個,抱歉打擾下……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
那人這才注意到站在陰影里的林語,他對著梁川問道︰「這個人是誰?你的女嗎?」。
梁川點點頭說道︰「你還記得那次她帶了幾個小混混去圍堵那個女生的事情嗎?我一直以為她哥哥是混**的。沒想到居然被騙了。」
那人笑著說道︰「梁大人你也會有被騙的一天啊~不過那個時候她確實是跟一直在學校外面的游蕩的小混混們有往來,但是畢業後就沒有听過他們的事情了。說起來我倒是很想知道她為什麼會知道我要來這里的,其實也挺好奇她一個女孩子是怎麼來的。」
梁川說︰「雖然我也很想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但是她知道你要來並不是什麼好驚訝的事情吧?誰讓你在群里咋咋呼呼地說個不停呢。不是我自夸,我真的人緣極差,所以只有你知道我在這里上學。」
林語無語了看了看兩人,她說道︰「她身上有錢,肯定是坐車來的啊。」
兩人看向林語的眼神似乎在問︰你怎麼知道的?林語簡明扼要地將那天見到薛丹妮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梁川無語地看著她說︰「不是說了讓你沒事兒別一個人單獨行動嗎?」。
林語不高興地說道︰「抱歉啊,違背了你的旨意。我那天就不該出門,直接餓死在寢室多好啊。」
梁川有些無奈地上前一步,似乎想伸手抱住林語。後者淡定地向後退了三步,硬是拉開了一段距離。
林語沖著旁邊看好戲的人說道︰「喂,旁邊那只兵哥哥,你不趁著她還是處在昏迷狀態趕緊將她運送走,還打算等到她醒了被咬幾口再來一手刀嗎?次數多了,會產生抗體的。」
那人哈哈笑道︰「沒關系,我肉厚不怕被咬。其實我是在等她的父母過來,剛剛聯系說道馬上就到火車站了。梁川你兒有點意思,回頭一起出來聚一聚吧。」
梁川沒有回答只是帶著些委屈的表情,翼翼地一點點向林語靠近。林語看到他這副小兒樣子,忍不住伸手將人車過來。
她掏出揣包里的衛生紙,替人使勁兒擦嘴。下手力度特別大,恨不得將梁川的嘴皮全部擦掉一層似的。
梁川忍著那點疼痛感,任由林語擦拭。差不多擦了有三分鐘的樣子,梁川的雙唇都顯得有些紅腫。
林語問道︰「需要我幫你刷牙嗎?」。
梁川說︰「不需要,不需要。其實她只是單純摟著我的脖子看著我而已,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林語狐疑地看著他問道︰「真的?」
梁川非常誠懇地說︰「真的!不信你看你那張衛生紙,上面沒有口紅的痕跡。你在看她的嘴唇上也沒有口紅掉落的痕跡。」
林語真的跑去仔細查探了一番,發現梁川說的都事實,也就不再過問這件事了。
反而是伸手抓住梁川的衣襟將人拉下來,用嘴輕輕踫了踫對方略微紅腫的雙唇,小聲說道︰「很痛吧?對不起……」
旁邊那位一直在看戲的兵哥哥看到了這一幕,吹了一聲口哨。梁川笑著將人摟進懷里說︰「沒關系的,我很開心你能這麼緊張我。」
過了一會兒,那個兵哥哥的響了。他接了之後,就抱著薛丹妮離開了,剩下梁川跟林語兩個人。
兩人互看了一眼後,梁川說道︰「門禁時間還有一會兒,我們去那邊走走?」
林語點點頭跟了,接著梁川就開始匯報他最近的工作。
可能是因為那次薛丹妮帶人圍堵人家女生的事情,給當時還比較年幼的梁川落下來不好的回憶,所以梁川對薛丹妮的態度是厭惡而且退避三舍的。
這一次主要是想讓之前的那個兵哥哥來解決這個問題,所以梁川在這之前只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只是那人畢竟是因為公事才跟著部隊來B省的,不可能隨時隨地都能夠出來到處亂晃。
所以梁川只能等著他空閑下來再說。這期間薛丹妮天天都在校門外等著梁川,梁川在唐霆的宿舍借宿了幾天,而且也一直處于關機的狀態。
兩人沒說幾句話,先前那位兵哥哥便打來了。說是離他的門禁時間還有一段時間,讓兩人出去陪他說。
林語想了想便拉著梁川朝外面走去,大不了等會兒回來再被宿管阿姨教訓一番就是了。
梁川看著林語一臉壯士斷腕的悲壯表情,「噗嗤」一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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