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載的感覺非常好,從唐霆的車上下來的時候,林語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下一個帶人的人是羅芸,林語坐上她的車的時候,還在擔心妹紙會不會過于生猛了這樣的問題。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真正生猛的妹紙除了謝嘉妤以外,就沒有別人了。公園的員工們正在替植物人工澆水,因而道路上橫過了兩根水管。
前面幾人都考慮到自己的後座還有人在,故而緩慢前進著。不過謝嘉妤同學早已將此事忘得一干二淨了。在看到水管的第一反應,加速前沖是首選。
于是林語再次光榮地從車上被摔下來了,比較幸運的是雖然褲子破了,但是卻沒有傷及自身。
默默地從地上爬起來的林語表示打死都不會在坐在謝嘉妤身後了。後者不斷道歉,然後低著頭,一副小兒樣子,陪著林語走回去。
在木質椅子上坐了一會兒後,除了破了一個小口的褲子令人覺得看著心煩外,林語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癥。
再下一個輪到了唐逸甫,不過再次受到重擊的林語表示無論如何也不想再被人載,因此梁川提前上場教人騎車。
過了一會兒之後,大家就明白了林語不會騎車的真正原因是什麼了。如果有人幫她掌握平衡的話,她可以勉強保持住車身與地面的垂直方向。
並前進一到兩米的距離,之後必定會發生車身傾斜的現象。而且距離最多兩米,沒有更多了,而且前提條件是走直線。
羅芸評論說︰「林語你的平衡感太差了!其實你完全會騎車的,只是不能掌握平衡而已。我認為你應該先鍛煉鍛煉你的平衡感,這個很重要的。」
林語囧了︰「這不就是在說我不會騎車嗎?你給我添加倆輔輪,我絕對可以給你騎回學校去啊!再說了,我可不覺得我平衡感很差,事實上不是我自夸,我覺得我的平衡感實際上是非常不錯的。」
唐逸甫笑道︰「就你那平衡感你居然還敢自夸說好啊?你是從哪里來的自信這麼說的?如果沒有人幫你掌車,你甚至都沒有辦法將車移動半毫吧。」
林語默默地將車扛起來,放在唐逸甫身邊,用眼神看著他示意到「看!我把車移動到你身邊了!」後者對此哭笑不得。
唐霆想了想問道︰「你以前騎過自行車嗎?以前騎車也是這樣不能掌握平衡嗎?」。
林語說︰「我小時候家里面有一輛有輔輪的自行車,後來不知道去了哪里。那輛車是兒童車,有輔輪的,不需要我去特別在意平衡啊。」
羅芸笑了︰「噗哈哈,輔輪!你小時候騎那種車子去學校都沒有被同學恥笑過嗎?」。
林語無語地說道︰「我家所在的地方是個很小的二級城市,道路很崎嶇的。況且我就讀的那所小學,就在我家隔壁那條街,上學一般都是走路的。然後我從初中開始就一直在住校,基本上不需要用自行車代步,不會也很正常啊。」
梁川問道︰「你說你平衡感很好,有什麼證據嗎?」。
林語說︰「有啊,我雖然不會滑冰,但是我也不會摔跤,因為我平衡感很好嘛。就算有人向我沖過來,會摔得慘兮兮的也只有那個人而已。」
眾人︰這種微妙的優越感是怎麼回事?
唐逸甫指了指不遠處那群正在表演花式滑冰的人問道︰「是說的那種滑冰?」
林語說︰「不是。我說的是那種在室內的,有四個輪的雙排滑冰鞋。那種單排的鞋子,或者冰刀型的鞋子都沒試過。」
謝嘉妤說︰「好吧,我明白了,那我們下次去滑冰吧~不過自行車你還是要學會才行,不說必須達到花樣自行車的水平,至少能騎出去兩米以上才行。在B省自行車還是必不可少的代步工具之一,經濟又實惠。」
于是幾人決定輪流來教林語騎車。梁川之前教過了,接下來輪到了羅芸。林語覺得後者很有當老師的潛質,因為耐心異常充足。
看到羅芸一遍遍地告訴自己騎車的要領,原本想隨便敷衍下的林語,也不由得心生愧疚而開始認真起來了。前進的距離延長了,但是無論如何她還是沒有辦法自己掌握自己和車的平衡。
輪到唐霆的時候,這人出人意料的居然是理論派類型的教育者。听著他那種學術型的講解,林語仿佛看到了一顆巨大的唐霆牌安眠藥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
跟著唐霆學習完自行車的理論構造以及各種零部件的作用之後,輪到唐逸甫上場了。
謝嘉妤自知自己沒有教人的資質,便默默地趴在自己的自行車上,看著他們而已。
唐逸甫的教學方式也很出乎意料,是非常激進的實戰派。他的理論就是︰「用身體去記住感覺就行了,所以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想盡辦法往前開。為了掌握那種感覺,再多的苦,再多的累,都是必須的!」
于是林語在這番激昂的鼓舞士氣的演講中,努力地想要使車子向前移動,接著摔得無比淒慘。
唐逸甫說︰「從哪里跌倒的,就應該從哪里爬起來!再接再厲,永不言棄!」
被摔得很疼的林語聞言,真的很想沖上去將人揍一頓。不過她最終還是將車扶正,自己一點點模索著技巧。
再後來除了梁川和唐霆還在幫著林語學車之外,其他幾人都玩膩了,自顧自地玩去了。
經過一兩個小時的時間,林語終于學會了如何轉彎,當然還是在有人幫她掌握平衡的前提下。不過這個前提也已經縮小到,僅僅只是在起步那里。
又學了一短時間後,眾人發現林語實在是不適合騎自行車,包括她本人在內,一致決定放棄使用自行車作為代步工具。
還了車之後,幾人拿著自己的東西在公園里面散步。安靜地走在木質地面上,感受著與平時不同的,較為柔和的觸感。
湖的周圍都是高大並且生長茂盛的樹木,他們甚至在里面發現了類似松鼠的小動物。
之所以說是類似,是因為作為學術派代表的唐霆表示,這種時節在這種地方,是不可能出現松鼠的。
因此作為少女派的羅芸充分發揮自身的想象力,猜測那有可能是飛鼠。此話一出,所有的人異口同聲地否決道︰「絕對不可能。」
在幾乎走遍了公園所有的地方,喂了魚,照了影子照,躺了草坪之後,還試圖去**鴨子,雖然失敗了。
也不知道是誰利用公園那偏僻幽靜的一角,開設了一個超小型「養鴨場」,鴨子的數目不多只有三四只。
到了,該吃的東西也吃完了,該玩的也玩得差不多了。為了避免出現體力被放空的情況,一群野孩子終于舍得回家了。
隔天羅芸又突發奇想地,想要一起去市民游泳館游泳。不過這一次,林語以非常堅定地態度拒絕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態度是堅決的,她當天晚上果斷拿了梁川的鑰匙,並將人趕回寢室去睡覺。
再隔天,羅芸又想要去位于新校區的某個農家里玩樂。自然林語是拒絕的,不過前者的態度也沒有頭兩次那麼積極了,畢竟下周開始就是考試周。
饒是一直如閑人一般的羅芸,也不得不乖乖地回去自己的校區參加考試。校學生會舉辦的各類活動,也終于只剩下了最後的總決賽。
這意味林語終于可以逃離被當成可以隨意使用勞力而不用給付薪酬的苦命勞工的的命運,卻因為要準備期末考而不得不努力開始復習,因而依舊沒有屬于自己的時間。
為此,林語同學連續一周的時間都是一張苦瓜臉。考試周一過,就到了放假的時間了。
消失一周的羅芸同學又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這一次她拿著一張金燦燦的卡,站在學生會的辦公室里面,一臉瑟地在眾人面前晃過。
謝嘉妤好奇地問道︰「那是什麼金卡?」
羅芸說︰「是隔壁職高的游泳館會員卡哦~可以打七折哦~有沒有興趣一起去啊?」
謝嘉妤問道︰「什麼時候去?」
羅芸說︰「後天去。明天系上開會,大後天坐車回家。所以要在回家前再去瘋狂一次的機會就只剩下後天了。」
林語認真地看著她說道︰「不去。」
謝嘉妤也一臉抱歉地說︰「我也不能去,抱歉啊。」
羅芸郁結了︰「為什麼不去啊?」
唐逸甫說︰「因為學生會辦公室部門的成員要在放假前,一起出去玩啊。所以這次我也不能去了哦~」
羅芸問道︰「你們要去哪里玩?不對啊,林語她們又不是學生會的人,為什麼不去?」
唐逸甫眨眨眼看著林語問道︰「對哦~林語和謝嘉妤,你們不是學生會的人誒~」
謝嘉妤聳聳肩說︰「雖然我不是學生會的人,也沒有幫過辦公室的忙,不過之前唐部長邀請我的時候,我已經答應了,所以現在再來說這個就沒有意義啊。」
羅芸淚,轉頭看著林語問道︰「你呢?」
原本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唐逸甫的邀請的某人,一本正經地說道︰「作為一名編外人士,雖然得不到組織的正式認可,但是憑借著認真踏實的工作,以及在這腳踏實地的努力中取得的優異的成績,我認為我有權利獲得自己應該得到那部分的補足與分紅。不過,如果部長堅持認為身為編外人士的我不屬于辦公室這個大集體,堅持要將我排除在外的話,我也只能接受這樣的安排。這不是誰的錯,只是命運教人無奈。」
唐逸甫囧了︰「我從來就沒有排斥過你,倒不如說正好相反,一直都是你在排斥我才對。」
林語面無表情地說︰「部長你真會開玩笑,我哪有排斥部長你呢?明明部長你在我內心的形象是如此的高大旺盛,如此的莊嚴肅穆,如此的宏偉瑰麗……」
唐逸甫趕緊打斷她的話︰「你這麼仰慕我,我是很高興啊,但是你的成語似乎用得不太對誒,我有一種很不祥的感覺。」
林語看著他說︰「不,我沒有亂用成語。我只是覺得如果是部長你的話……嗯,隨便用什麼成語,不,應該是隨便用四個字的詞語就好了。反正效果都一樣吧,都是不恰當的。」
唐逸甫怒了︰「喂!」
羅芸問道︰「話說你們還沒有告訴我,你們要去哪里呢。」
謝嘉妤接口道︰「去附近的某座山里面的某條小溪邊釣魚,然後在那附近自己動手弄燒烤吃~听上去是不是很有趣?」
羅芸「哦」了一聲後問道︰「既然你們兩個都要去,那我也可以去嗎?」。
林語說︰「作為家屬的話,是可以被內部成員外帶的。」
羅芸笑著看著唐逸甫,後者笑著回望。林語和謝嘉妤非常識趣地趕緊閃人。
身後傳來唐逸甫的聲音︰「記得後天早上早點起來啊~在校門口集合!千萬別遲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