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褚世元走後，澄楨沉聲的問︰「為了拒絕我，你找那小子來跟你一起演戲給我看？」
「才不是演戲，我沒有騙你，我喜歡的人真的是他！」事情演變至此，她也沒什麼好隱瞞。
「哈哈——」澄楨突然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
「我笑你未免也太沒有眼光，拿這種表里不一的人來當我的情敵，你不覺得你貶低我了嗎？」
澄楨的冷言冷語听得紫燕好不刺耳。她吼了回去︰「我才沒有貶低你，人家褚世元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
澄楨的表情驟然變得陰沉。「你有膽的話就再說一諞！」
哼，敢威脅我，以為我害怕不敢說嗎？好，我就說一百遍一千遍給你听。
「褚世元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你……」紫燕才說一遍就說不下去，因為澄楨突然撲上來，抓著她用他憤怒的嘴狠狠地堵住她來不及閉上的嘴。
為什麼她知道他很憤怒？因為他很用力的吻她，他強伸進來的舌頭在她柔軟的口腔內粗暴的蠕動、放肆的掠奪，吻得她又麻又痛的。
「不……不要——」她在他的鉗制下拼命掙扎，但是這是沒有用的，因為兩人的力量實在是相差太懸殊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就此死去，他濕潤的唇在她紅腫的唇瓣上深深地吸吮一下，這才放開她。
經過這番掙扎紫燕虛月兌無力的滑到地上坐了下來，她模著又麻又痛的嘴唇，雙目飽含委屈的淚水抬頭看他。
「你還敢說你不卑鄙？你只會用暴力來讓我屈服……」
「如果這樣可以讓你接受我，又有何不可？」
瞧他說得如此認真，紫燕忍不住叫出聲︰「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討厭？我說不會愛上你就是不會愛上你．你為什麼還是死纏不休呢？」難道他不知道他愈是這麼做，她就會愈排斥他嗎？
澄楨靜靜的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話︰「是啊，我是死纏不休沒錯。」說完，他笑了起來。
紫燕訝異的看著他，這是她不曾見過的笑容，該怎麼說呢？她覺得他笑起來有無奈、有落寞、甚至還有感傷的味道……
原來他也有這種表情啊！這樣的澄楨讓紫燕看得出神，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會有心疼的感覺。
她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她不否認自己有股沖動想要撫模他悲傷的臉，想要好好安慰他……
當她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又落入他的雙臂中。
「你干什麼？快放開我！」她覺得自己剛才好愚蠢，她怎麼會同情這種人？看，他叉開始對她動手動腳了？
「你讓他踫過這里了對嗎？」他舌忝著她的唇瓣問。
「沒有，他才不像你，啊——」紫燕向後一仰，澄楨重重地吸著她的脖子。
她喘息地道︰「你快放開我，否則我真的會叫哦……」
「啊！」她又叫了一聲，這次在脖子上的吻像啃咬似的。
「你盡避叫吧，叫大聲一點。」
「不要……不要……」無力反抗的她拼命搖著頭。
他濕熱的舌頭又纏上來，侵入里面追逐她逃避的舌深深地吻著。
「唔……」
「告訴我，你只讓我一個人這樣吻你。」
「不……」
「還說不？」他將她壓在牆上。
「不要——」紫燕扭動的身軀反而讓自己和他更加靠近，就在他的大手覆上她時，她听到浣兒的尖叫聲。
「格、格格？」浣兒捧著要給客人用的茶水呆立在當場，看到格格和澄楨貝勒糾纏在一起讓她手足無措，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在浣兒驚愕的注視下，澄楨面無表情的放開衣衫凌亂的紫燕，然後走向浣兒。
浣兒早已嚇得全身不停打顫，她端的杯子大半的茶水都溢出來了。
「好孩子，這茶是給我喝的嗎？」他溫柔的對浣兒微笑。
「回……回貝勒爺，是……是的……」
澄楨拿起茶杯一口飲盡。「好荼。」
「是……是的……」
「謝謝招待。」澄楨回身溫柔的對紫燕說︰「我還會再來的，再見！」
澄楨就這麼離開，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格格！」浣兒趕緊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紫燕。
「格格，貝勒爺他……他對你……」
「浣兒，你什麼都不要說了……」紫燕話還沒說完，眼眶里的淚就泉涌而出。
「格格……」浣兒叫著。
「我求你什麼都不要問我，求求你……」紫燕掩面傷心的哭泣。
隔日深夜。
「紫燕、紫燕……」
紫燕睜升蒙朧的睡眼，沖口而出的驚叫聲在澄楨的掌心下淹沒。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澄楨的雙眼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格外明亮，他輕聲的說︰「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不過要先委屈你了。」
他放開捂住她嘴巴的手，接著馬上點她的啞穴，然後從櫃子找出一件斗篷讓她披上。
她屏住氣息看著他，心中的恐懼讓她不敢亂動，乖乖的由他擺布。
「好乖。」他獎賞的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吻，然後橫抱起她快速離去。
他敏捷的身手不費吹灰之力就帶她離開姚郡王府，他們穿過幾條巷弄，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路程後，他抱著她躍上一處屋頂，然後抱著她進入一個房間。
這是個裝飾華麗卻又帶點庸俗的房間，紫燕聞到一種很奇怪的味道，香香的，好像是胭脂水粉的味道。
澄楨輕聲的回應她疑惑的眼眸。「這里是花滿樓的一間房間。」
花滿樓？她又一臉的疑惑。
「花滿樓是青樓，也就是妓院。」
他竟帶她來妓院？紫燕生氣的轉身就走。
「別走！」澄楨從後面抱住她，附在她耳邊道︰「你走了就錯失一場好戲了。」
紫燕不想任他擺布，她使出全力要掙月兌他。
就在此時，她清楚的听到有人走進隔壁的房間，然後她听到一個男人的聲音。
「哇，菜色這麼豐富啊！」
她嚇了一跳，怎麼會是褚世元的聲音呢？
緊接著她又听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褚公子，今兒個這些菜你還滿意嗎？」
這個女人，當然就是拿了澄楨好處的盼盼，澄楨帶紫燕來的用意就是要讓紫燕看清褚世元的真面目。
「滿意、滿意。不過，這些佳肴固然美味，比起我們的盼盼姑娘又略遜一籌了。」
「討厭啦，人家又不是可以吃的東西。」
「誰說不是？來，讓我嘗一嘗……」
「討厭……」
雖然紫燕看不見，不過她猜也猜得到那兩人現在一定在擁抱親吻，那女人的嬌吟聲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個時候的她要說無動于衷是不可能的，褚世元是她童年的玩伴，她的好朋友、好哥哥，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褚世元，他到底在做什麼啊？他不是說他愛她，那他在這家妓院做什麼？他和那個女人又在做什麼？
迷惘的她突然感到肩上一麻，原來是澄楨解開她的啞穴。
「你可以說話，可是要用最輕的聲音說。」
她表情復雜的凝視著他，「你怎麼知道他會在這里？」
「我不是說過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澄楨深深的看著她。「你就好好的听他們說些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