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膩歪了寫這種內宅斗來斗去,節奏會加快些。晚上還有一更,另外為了向之前斷更致歉,更重要是為了讓各位親看得爽快,今日起直到上架,每天雙更,情/人節和除夕稍稍例外一下啊?。求大家不要打得我那麼厲害~~~)
仍是忠孝堂內,堂內的高燭仍洞明,映照著顧家一眾人的面孔。
顧霑的威嚴震怒,顧重庭的驚訝沉默,顧重庭的幽深難明,都昭示著忠孝堂此時氣氛的沉抑。
傅氏平素溫和的面孔此時蒙上了一層寒霜,極力壓住心中的怒意。
坐在她身邊的金姨娘,眼角的淚似乎都干不了,她不斷用手帕印著眼淚,掩住眼中的驚懼,還有如淬毒般的恨意。
她雙眼不時所望,正正是連氏所坐的位置。
連氏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她那標志性的端莊笑容,早就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陰霾,還有明顯的慌亂。
高燭燃燒著,時不時發出「啪啪」的燈花爆裂聲,似重重敲在堂內所有人心上。
跪在堂上最前的三個人,更是心神一震。他們覺得腿腳更麻了,身子更是抖個不停,只有一個縴細的身形跪伏著,動都沒有動一下。
這三個人的身後,還跪著幾個婢女,俱是膽戰心驚的模樣。
「奴婢殺主,這竟然會發生在顧家,你們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連氏,你的管事媽媽和奴僕怎麼會半夜出現在邇言院?!」
顧霑直接這樣的喝道,點了連氏來回答。他的怒意就算極力壓抑了,仍如翻江海一樣,氣勢猛烈。
無能能描述此刻顧霑的心情,他一向以仁善治家,素來提倡孝悌友恭。不想就是他最信重的二一房,行著陰險丑惡之事!
二兒媳婦竟然派貼身的管事媽媽和奴僕,去邇言院中加害顧道征!
顧霑還記得,自己披衣起來听到顧忠說這些事情時,忍不住眼一黑,腳步都踉蹌了。若非顧忠手快扶住自己,肯定要摔到了。
顧霑既為吏部尚書,銓選官員衡鑒人物,自然少不了,對于人心的猜度,他不可謂不精。就是太精了,才一下子就抓住了今晚此事的內核。
事情的真相,或許不是表面上見到的那樣,但背後起因,一定如此。
他有想過,是這兩個奴婢犯了 癥,才會做這樣的事情,也想過,二房是遭人陷害,或許是顧家的奸仇,就是為了挑起顧家大房、二房的仇怨。
這是他所想到的,也是他最希望是真相的,可是,顧霑無法忽視自己的直覺。
這是一種如此強烈的直覺︰他的二竟然不容大一房,想要除了大的子嗣,哪怕那是個啞巴!——這就是顧霑今晚所直擊的背後起因,如此鮮血淋淋,不忍目睹。
顧霑看了看慌亂失措的連氏,再看了看引以為傲的二子,鬼使神差地,想到了空翠山的伏殺,想到了顧家的私仇和內奸。
二房做下這些事,是為了什麼?為了顧家的資源?還是為了什麼?
他不可能懷疑自己的,但當邇言院的事發暴露出來時,他不可能不懷疑!
一眾丫鬟所見,連氏最信重的梨媽媽,正雙手掐著三少爺的脖子,要殺了三少爺;而驚魂過後的顧道征也指認了,要掐死他的,就是梨媽媽;邇言院外面抓住的鬼鬼祟祟的黑衣人,就是連氏的陪嫁僕人……
這一切,不是巧合,而是人為!
「老太爺,老太爺,媳婦……媳婦冤枉,媳婦什麼都不知道,梨花如何去的邇言院,為什麼會做這些事,媳婦一概不知道!」連氏當即跪了下來,不住地伸冤說道。
如今她只能死咬住,只能說什麼都不知道。以梨媽媽和她的關系,這怎麼都撇清不了,但她絕對不能認,何況沒有任何證據!
梨媽媽,也有可能陷害二房不是嗎?
顧霑沒有說話,傅氏卻忍不住了,大聲質問道︰「弟妹可真是說笑了,梨媽媽是弟妹最得信的人,若此事和弟妹沒有關系,怎麼都說不吧?說起來,我們征兒可沒礙著誰。」
傅氏的話一落,顧重庭和連氏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怨不得傅氏如此憤恨,稍早前,傅媽媽就附耳在她耳邊輕聲說︰「二太太欲殺害三少爺,嫁禍給太太。」
傅氏听了簡直不能置信,她怎麼能相信一向對自己親厚的二弟妹會存這樣的狠心?可是那梨媽媽做下的事情不容辯駁,傅氏不愚笨,只須想一想,若是顧道征真的死了,大房會怎麼樣?
「梨花,你說,我平日這樣看重你,你為何要做這事?為何要陷我于絕境?」連氏沒有接傅氏的話,只不斷地質問著梨媽媽。
梨媽媽听到這些質喝,顫抖地抬眼看著連氏,直見到連氏一個嘴型後,驚懼的眼神忽而變成了死寂。
從她被抓到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成了棄子。或許素緣的配合,就是一個圈套,要套住自己和背後的二太太。
可恨自己以為握著素緣的把柄,她斷不敢有絲毫不從,終究是棋差一著。
罷了,既然逃月兌不得,自己這個棄子就為二太太做最後一件事吧。想到這里,梨媽媽竟然帶了些微笑。
隨即,梨媽媽就尖叫道︰「太太,對不起對不起,是奴婢蒙了心眼,架不住那富貴**啊!這一切,都是大姑娘指使我做的!都是大姑娘呀……」
梨媽媽尖叫著說完,就往忠孝堂門口的大石柱沖——忠孝堂以重壯威,這些大石柱堅硬無比。
誰都沒有預料到梨媽媽這個動作,守在門口的顧忠顧祥等人,根本就來不及攔住梨媽媽。
「砰」的一聲,梨媽媽的額頭狠狠撞到了石柱上,鮮血迸射出來,嚇得那些跪著丫鬟疊聲尖叫。
「啊……」「啊……」就在所有人都為梨媽媽的鮮血感到震驚時,忽而堂上又起了兩聲痛呼。
原先跪在梨媽媽身邊的那兩個人,正是那個被抓的健僕和素緣,此刻他們兩個都捂住月復部,不斷痛呼著,臉色慘白慘白,一絲黑血從他們的嘴邊滲出來。
「三……少……對……對不……」素緣蜷縮著,雙眼濕濡地望著金姨娘的方向,嘶啞著斷斷續續說出這幾個字,眼神解月兌而愧疚。
隨即她的抽搐就停住了,所有的動作和和聲響,都沒有了。
那個健僕,早已經倒地,已經氣息全無。
不過是片刻間,忠孝堂內就死了三個人,這三個人,正正是今晚之事的見證人!
顧霑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復又坐下,雙手緊緊握成拳。
死無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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