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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朝堂,是三皇子一個人的主場。
他不僅奏請審核兩庫,還提議皇族應該勤儉節流,以減輕戶部國庫的負擔。此等為朝為民的奏疏,使得士子、京兆百姓贊譽不已,一時風頭無兩。
當職朝臣受權力牽涉太深,肯定是不願深查兩庫之事的,但是底層的官員、未出仕的世子卻都認為這是利民之舉,徹查兩庫、去貪肅官,他們才有出頭的機會。
普通的百姓哪會知道兩庫事的彎彎道道?但有成國公府派出的人在京兆宣揚,百姓們自然都知道了三皇子是為百姓著想的,是好人。
在皇庫撤掉這種不利情況下,三皇子只憑著兩個奏疏,就重獲了帝恩,且贏得了民心,這一著,不可謂不高!
不但是崇德帝對三皇子贊譽有加,就連不少朝官都][].[].[]對三皇子趨近幾分,雖然他們因為時勢的原因,或多或少牽進兩庫事中,但是作為讀書人,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是他們的共同理想,他們還是很希望有一個賢主。
這些官員們都貪,卻又希望吏治肅清,有個賢主來讓他們的理想得到實現,這種矛盾怪異的狀況,恰好就是大定官場最真實的情況。
朝官和百姓對三皇子的贊譽,被山青如實地反映給尺璧院的顧琰。
「姑娘,的語氣很憂慮。」轉述這些的情況的時候,山青的娘子關氏這樣說道。
先前顧琰給陳通記下的指令。並沒有避諱著山青,他知道顧琰對三皇子府的敵意,此消彼長,三皇子府風頭無兩,山青就憂慮顧琰了。
「你回去和他說,這事我知道了,讓他放心。」顧琰點點頭,眉眼彎彎的,看得出心情很好。
「那奴婢就回疊章院了,奴婢會轉告的。」關氏放下了心。給顧琰躬了身。然後離開了尺璧院。
顧琰的笑不是為了安撫關氏,而是她真的心情很好。
前一世,她在秦績那里耳濡目染,又與沈度溝通往來。對于秦績、三皇子、朝局的了解把握。不算爐火純青。卻也非同一般。
更何況,現在是崇德九年,三皇子和秦績行事為政都稚女敕生澀。行事和目光遠遠沒有崇德十五年之後的成熟圓滑。至起碼,上這樣的奏疏,成熟圓滑的三皇子絕對不會做!
前一世,三皇子就沒有上過這樣的奏疏。
三皇子這兩個奏疏,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這兩道奏疏,的的確確是為朝為民,若真的能夠執行下去,顧琰可以想象得到最後必定是貪官自危、吏治趨清。
這兩個奏疏的關鍵是︰執行!沒有堅決的執行之心,沒有完善的執行之法,這兩個奏疏就沒有意義,只會淪為空談。
這麼好的奏疏,就需要這麼好的執行,可惜,現在的大定,並不具備這樣的條件。顧琰可以推算,一旦徹查兩庫這件事無法執行,必定是朝官惶惶、百姓生怨。
「秦績,你還是不懂皇上的心思……」顧琰微笑著看小圈滾來滾去,自說自話。
她推測這兩個奏疏無法執行,皆因,她對崇德帝和三皇子無比了解,甚至比他們本人所以為的,還要深刻。
崇德帝不是個寬厚自省的帝王,他能下令撤掉皇庫,堅決清查皇庫的貪漏,已經是他的底線了,他絕對沒有那樣的決心去徹查皇庫之事。
事實上,對于崇德帝下令撤掉皇庫,顧琰都是驚訝的,這不像崇德帝的作風。前一世崇德九年之後,崇德帝的巡幸、封禪之舉就沒停過,所耗費巨大,皇庫是一直存在的。
這當中,肯定有顧琰所不知道的因由,但顧琰仍判斷︰崇德帝有勇氣撤掉皇庫,卻一定沒有勇氣徹查兩庫!
還有,這一次上疏的三皇子,根里就不是一個為民為朝的人,他之所以上書,只是為了帝心,只是為了民望,定不會管奏疏的執行。
三皇子這個奏疏非但不是晉望之階,反而會是招禍之舉,她什麼都不用做,靜靜等待時間的發酵就行了。
三皇子和秦績一定不會如願,她的仇恨,肯定會得報,這是局勢予她的。
旋即,顧琰就有了一絲悲傷,這麼好的奏疏,在如今的大定卻無法執行,怎能不讓人感到悲傷?
顧琰不知道,好的奏章得以堅決執行的那一天會不會到來,前世她死去之時,新帝剛剛登基,她不知道朝局是不是好了。
顧琰的推斷,的確是事實。在三皇子上奏疏不久,秦績就秘密邀約了方集馨、張龜齡等人到成國公府小聚。
這些人談了些什麼,當然不會對外宣揚。只知道方集馨對三皇子的怨懟沒了,張龜齡的臉也不綠了,皇庫徹查事情,面上仍如火如荼地執行著。
江南的官員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是等來的卻不是嚴命肅清,而是仍是面上那一句︰都點,在查呢!
听了這麼一句話,江南官員便都將心都放了下來。再查,他們也不怕了,江南的官員那麼多,到時候推一兩個倒霉的出去,就萬事大吉了。
江南官員的心情,並沒有人匯報給崇德帝,但是秦績約方集馨、張龜齡的事,內侍首領常康卻上報了崇德帝。
崇德帝听了這匯報,只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事無法,隨他去吧。」
徹查兩庫乃重中之重,這當中的種種權衡,崇德帝當然清楚。清楚之後就有一種無奈,他在皇位已經九年了,好不容易才將登位的血腥消去,實在沒有勇氣再鐵血一次了。
他明白徹查兩庫當然好,但引起的動蕩會搖晃他坐穩的皇位。還不如一直承平下去。
身為帝王,就要權衡利弊得失,就會有無奈,崇德帝也不例外,他選擇了一條更容易走的路,人之常情。
秦績邀約方集馨、張龜齡這樣的事,當然瞞不過一直盯著成國公府的沈度,他將這事和崇德帝的態度,一一告訴了沈肅。
沈肅的病已經好了,他只是心力耗費。精神養好了。病便好了。他听了沈度的話並不感到意外,有的,只是了然。
「現在是不行了,刮骨肅清本就要非人決心。他登位已久。不想再動了。」沈肅點評道。也不急。
任何事情都是一步步來,只能徐徐圖之,皇庫撤掉了。徹查兩庫也會實現的,但不是現在。
沈肅知道任何事情都不能一蹴而就,所以他在紫宸殿奏請撤掉皇庫,卻不奏請審查兩庫,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動了皇庫都不容易,再動戶部國庫、江南銀庫,就太愚蠢了。
「你要記得,自古至今,從來不缺乏好的奏章,也不缺乏能人賢吏,缺的,只是將奏章執行到位的那份堅持和勇氣。」沈肅頓了頓,凝視著沈度。
沈度站了起來,將身子挺得筆直,頭微低著,以示慎重。
「你所要做的,是要讓下一任帝王有這樣的堅持和勇氣,如果能將這些堅持和勇氣變成朝官的共識,那就更好了。」沈肅提高了聲音,一字一字地說道。
除了沈肅,大定沒有人敢這樣毫無避諱地說著下一任帝王的事情。他是鐵血帝師,且行將就木,有什麼好怕的?況且沈度,就是為下一任帝王準備的。
他犯下那麼大的錯誤,如果沈度不能彌補他的遺憾,他死都難安息!
「孩兒謹遵父親教誨,終身不忘!」沈度恭恭敬敬地說,這樣的正經嚴肅,在父子之間並不合適,但正昭示了沈肅和沈度的慎重。
皇上及重臣私底下的衡量,朝官是不甚清楚的,朝堂上仍紛紛擾擾。
朱有洛心疼著皇庫的撤掉,擔憂著養家的錢銀;韓士元和徐楨則仍在討論祖宗之法;柳縉雲平穩地接下了皇庫;其余朝官們都在關注御史台和戶部,去國庫沒有、下江南沒有……凡此種種,都成了談資。
在這樣的紛擾中,皇庫的余緒漸漸平息,如今官員更關注的是兩庫事,皇庫的執掌人這樣的事,已經被他們丟到腦後。
皇庫都沒有了,誰還會關心皇庫執掌人是誰?還不如想想兩庫事有沒有波及自身。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長邑郡主順利避過了朝中的風浪,當她再一次跪在崇德帝面前請辭的時候,就得償所願了。
「朕準你請辭,你所養的那一群核算書吏,三年內不得離開京兆;五年內,你與夫婿,不得返回京兆……」崇德帝說著放長邑郡主離開的種種條件。
長邑郡主一一應承,她本就打算與陸居安離開京兆的,五年不入京兆,也沒有多大的關系。至于女兒陸筠,又不一定要非嫁在京兆不可。
這些事情,長邑郡主在陸居安的勸慰下,想得很通透。
「朕念在你打理皇庫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會虧待于你,你便安心離開京兆吧。」崇德帝最後嘆了一口氣,多少有些感慨。
阿貓阿狗養熟了,都會不舍,何況是人?
長邑郡主長跪于地,語氣哽咽地說道︰「長邑多謝皇上成全,今後長邑不能為皇上效勞,萬望皇上保重龍體!」
離開紫宸殿的時候,長邑郡主擦掉了眼淚,腳步漸漸輕盈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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